威廉亲王的态度并没有出乎罗恩的预料,尽管比罗恩的心中亲近军方势力的威廉亲王担任普鲁士摄政王要比现任普鲁士国王好的多,但是并不意味着他无条件支持威廉亲王以政变的手段谋求这个位置。
罗恩很清楚腓特烈国王并不是奥地利被废黜的皇帝斐迪南,哪怕他的想法并不受到军方高层的喜爱,但是他的手中仍旧有一批效忠于他的军人。
更不要说新确立的普鲁士宪法使得腓特烈国王拉拢了一批自由派议员的支持,一旦军方选择废黜普鲁士国王的话,那么普鲁士国内必然会发生大规模的动乱,闹不好就会有一场内战发生。
内忧外患之下,普鲁士王国的整体利益必然会遭受损失,闹不好还会有倾覆之危险。
罗恩为威廉一世不能够成为摄政王遗憾地同时,也一脸欣慰地看着威廉一世。
威廉亲王已经拥有了一位王者应有的大局观。
罗恩并不知道,威廉亲王只不过是害怕自己无法处理国内复杂问题才选择退让。
“亲王殿下!”罗恩一丝不苟地询问道:“要不要我派人返回柏林向伯爵说明一下!”
“去吧!”威廉一世点头同意了罗恩的想法。
“是!”罗恩赶忙用缰绳轻轻地勒了一下胯下的战马,长期接受严格的普鲁士训练的战马在受到罗恩的信号后调转方向。
就在罗恩调转马头返回指挥部之时,威廉一世的声音再次传到了罗恩的耳畔。
“顺便命人告诉我的妻子,让她在这段时间不要做一些有损普鲁士王国的事情!”威廉一世声音略微有些疲惫地说道。
罗恩转头冲威廉一世点了点头,在威廉一世的目送下离开。
望着罗恩渐行渐远的声音,威廉一世再次忍不住叹了口气。
内心默默祈祷着自己的那位野心勃勃的妻子,不要去做一些没有意义的蠢事。
普鲁士王国已经经受不起内耗了!
罗恩离去之后,威廉一世继续了自己的游猎。
另一方面,从普鲁士军营离开后的市长与议员抱着试试看的心态再次前往距离普鲁士军队不远的奥地利帝国军营。
富尔达的“贤达”们在刚刚踏入奥地利帝国军营范围的时候就受到了比普鲁士王国还要严厉数倍的盘查。
这个时期的奥地利帝国军队不同于普鲁士王国的地主与贵族混合军,同样也不同于法兰西共和国的“市民”军,整支军队的职务都是由大大小小的贵族所把持,可以说是名副其实的贵族军队。
在奥地利帝国的贵族子弟拥有免试入学的资格,也就是说只要贵族子弟想的话完全可以不经过考试就能够成为一名军官,在长子继承法坚决执行的奥地利帝国,许多中小贵族都愿意将自己的第二个儿子送入军队或者教会,防止他们因为财产而发生冲突。
在这个贵族没落的年代,有野心与作为的贵族实在少的可怜,绝大多数贵族都秉承着混吃等死的作风,在进入军队之后也更是如此,更何况奥地利帝国的军队的薪水实在是少得可怜,靠着微薄薪水无法生存的他们变着法的开始吃空饷、搞外快,这也就造成了奥地利帝国军队战斗力严重下滑的趋势。
拉德茨基元帅所在的威尼斯与伦巴第还好,起码有拉德茨基元帅的看管。
匈牙利、奥地利、波西米亚地区的军队已经严重的腐朽,两年的大革命使得军队的一触即溃,常常出现军队成群结队被送死剿灭的行为,许多不存在的部队与军人被无敌的匈牙利革命剿灭。
那段时间的新任皇帝弗兰茨约瑟夫看到前线战报就忍不住大发雷霆,菲利克斯施瓦岑贝格当然也明白军队中的猫腻,但是他并没有阻止。
待到空饷到达菲利克斯施瓦岑贝格心理预期之时,菲利克斯施瓦岑贝格果断出手邀请沙俄,奥地利帝国军队也瞬间像满血复活一样进行反攻。
在进攻特兰西瓦尼亚期间,俄罗斯与奥地利又上演了一场大规模战损的闹剧。
经过一番近乎闹剧的折腾之后,奥地利帝国军队总算排除了大部分空饷,战斗力也有所上升,但是它与生俱来的贵族特征却没有消失。
傲慢依旧流淌在奥地利帝国军队骨子里。
一番盘查过后,受尽屈辱的富尔达市长与议员总算来到阿尔布雷希特所在的城堡。
这座位于富尔达郊区的城堡原本是某位富商公馆,普鲁士与奥地利驻扎在富尔达之后,见势不妙的富商赶忙带着家人前往法兰克福。
城堡也变成了阿尔布雷希特的行辕。
当市长与议员见到阿尔布雷希特大公的时候,都在为阿尔布雷希特的年龄而惊叹。
生于1817年的阿尔布雷希特,现在也不过33岁,33岁就已经能够担任一支军队的最高指挥官实在是令人感觉吃惊。
当副官向市长与市议员介绍阿尔布雷希特的家世之后,他们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