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罗姆波拿巴,你这个无耻的窃贼!你利用卑鄙的手段窃取法兰西,利用谎言欺骗巴黎”
半醉半醒的尚加尔涅冲着热罗姆波拿巴破口大骂,多日来的抑郁化作了最为恶毒的言语向热罗姆波拿巴攻击。
在场的军官无不为之色变,他们将目光聚焦在热罗姆波拿巴的身上,负责将尚加尔涅架离的两个军官更是加快脚步想要带着尚加尔涅“逃离”。
虽然尚加尔涅司令被总统罢免,但是总统并没有想要干掉尚加尔涅司令的意思。
然而尚加尔涅司令的胡言乱语真的会让他送命。
搀扶着尚加尔涅的军官只能在心中默默祈祷着总统不要让他们停下来,否则很可能就是尚加尔涅司令的死期。
可是事情并没有按照他们希望的那样发展,热罗姆波拿巴的声音从军官的身后响起:“等一等!”
两名军官见状只能停下脚步驻足停留,在他们的身后马丁靴踩踏地板传来“噼啪噼啪”的脚步声越来越近,热罗姆波拿巴饶过了军官出现在了他们的前方。
“呵呵”酒精作用下朦胧的尚加尔涅露出了一副老年痴呆症的笑容,面色潮红的他指着热罗姆波拿巴打了一个酒嗝道。
浓郁的酒气配合着酸臭令热罗姆波拿巴不由得皱起眉头,他看着眼前这位烂醉如泥的“酒鬼”,一时间竟有些分不清他到底是真醉还是假醉。
“热罗姆波拿巴你真的以为你只不过是一个卑劣的模仿者你模仿伟人,永远也无法成为伟人!”尚加尔涅断断续续地对热罗姆波拿巴说着,耷拉在军官肩膀上的食指指着热罗姆波拿巴。
“尚加尔涅将军,我们就不能给彼此留下一些体面吗?”热罗姆波拿巴没有一丝的动怒,他语气平淡地对尚加尔涅说道:“说到底,这场政治游戏你输了!输的人就应该自动退出游戏,就像当初你们对待共和派那样!”
“游戏?”尚加尔涅抬起了头,朦胧的眼神注视着热罗姆波拿巴用几乎快要吼出来的嗓音对:“没错,对你来说这是一个游戏!你和你的党羽妄图将整个欧洲变成游戏的战场,让全法兰西的将士们都陪同你们一起厮杀!让法兰西再一次走向崩溃边缘的游戏!当初的皇帝为了自己的一己私欲将整个民族拉到了冰天雪地之中,让无数人为他的野心买单你们竟然还想要再来一次你们究竟要将整个法兰西祸害成什么样子才能够停下来!”
尚加尔涅声嘶力竭的呼喊声险些让热罗姆波拿巴感觉自己面对的不是滋味利益熏心的军阀,而是一位真正的爱国者。
当热罗姆波拿巴仔细打量了尚加尔涅之后,他确定尚加尔涅并没有被人夺舍的现象。
热罗姆波拿巴拍了拍手,他似乎是在为尚加尔涅精彩的演讲而惊叹,只不过热罗姆波拿巴的嘴角却挂着一抹不屑的笑容,他冷冷地看着尚加尔涅道:“精彩!精彩!尚加尔涅将军,你是如何用大义凛然的语气说出这句话的!当初是谁暗示我发动,又是谁驱散了山岳党!又是谁第一个践踏了共和国的民主,带兵占领了波旁宫。难道这一切你都忘了吗?难道一个人失败之后就可以心安理得的现在道德的制高点大肆批判了吗?
醒醒吧!尚加尔涅将军,你的道德并不比我高到哪里去!我起码知道工人没有工作会造反,工人没有足够休息影响生育,士兵应该给予他们爱护和尊严你们呢?你们不去解决麻烦?反而制造一个又一个麻烦,你们的办法除了杀人之外又有什么?”
热罗姆波拿巴同样冲着尚加尔涅吼了起来,生处这个操蛋的时代,他所能够做的只有尽可能的让法兰西这辆火车以超越对手两倍甚至更快的速度加速前进,期间不可避免的会产生一些劳资矛盾,他所处的位置也只能让他尽可能的原则调节双方的矛盾。
百年后,自己或许被某个课本上大肆批判,但是自己所能做的只有问心无愧。
“吾心吾行澄如明镜,所作所为皆为正义!”热罗姆波拿巴说出了那句最为经典的台词。
被热罗姆波拿巴唾沫星子喷一脸的尚加尔涅将军看着热罗姆波拿巴,一缕阳光穿过杜伊勒里宫的玻璃窗照射在了热罗姆波拿巴的身上,使得热罗姆波拿巴的身影竟有些刺眼。
尚加尔涅下意识地想要用手捂住眼睛。
“带走吧!”热罗姆波拿巴对军官下达了命令。
接到命令的军官从如临大敌到如释重负,他们赶忙冲热罗姆波拿巴回应道:“是!”
“热罗姆波拿巴,我会看着你的!”这是尚加尔涅最后的话。
从这一刻开始,尚加尔涅将永远与军队诀别,塞纳省的天空中只会拥有一个太阳。
站在原地停留片刻的热罗姆波拿巴重新露出了微笑,他缓缓开口道:“你们谁能够为我介绍一下杜伊勒里宫!”
团长见状赶忙跑到热罗姆波拿巴年前表示自己来为热罗姆波拿巴引路,余下的军官都露出了遗憾的神色,只不过热罗姆波拿巴的下一句话让他们重新露出了笑容。
“你们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