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所周知,拿破仑战争之后奥地利债券的信用程度甚至不如厕所里面的一团废纸,就这样詹姆斯.罗斯柴尔德还敢堂而皇之的将他包装一番变成所谓的稳健型债券出手。
要不是1848年奥地利帝国靠着国内的强权首相,国外的俄罗斯帝国勉强保持帝国没有被肢解的风险,否则的话奥地利的罗斯柴尔德银行就会被破产,连带着巴黎罗斯柴尔德银行同样的要遭受重创。
到那个时候,奥地利债券原形毕露,将钱存放在罗斯柴尔德银行的人恐怕要变成某油宝一样,还要倒欠罗斯柴尔德银行一笔钱。
在转嫁危机方面,罗斯柴尔德银行向来都是熟练到不能再熟练了。
“没错,总统阁下!我们的流动资金同样也不宽裕!”
“没错!总统阁下,我们银行同样也挤不出来钱了!”
……
有了阿尔冯斯.德.罗斯柴尔德珍玉在前,剩下的银行像是找到了主心骨,他们向热罗姆.波拿巴声称自己的钱已经全部用来投资了,实在挤不出来一点钱了。
当然也有少部分像图戈古伯爵这样稳如泰山的法兰西银行总裁以及支持热罗姆.波拿巴的准波拿巴派盟友们没有丝毫的东西,他们抱着一副看好戏的姿态注视着这群同僚们的哭穷表演。
财政部长阿希尔.富尔德凑到了同为银行家盟友的马涅面前先生的咕哝了一句:“有好戏看了!”
马涅露出了错愕的表情,而后一股凉意通过脊椎直入马涅的天灵盖。
总统阁下,不会是想……
说着,马涅下意识的看了一眼房门,通过房门的缝隙,马涅看到了门缝外的人影,他露出恐惧的表情。
阿希尔.富尔德拍了拍马涅的肩膀,用唇语说出“稍安勿躁”。
热罗姆.波拿巴摆出一副冷漠脸,静静的聆听着银行家的“哭诉”。
直到银行家们发现总统阁下的表情好像没有任何变化,他们同样也意识到了什么。
一时间,整个会客室安静了下来。
“说啊!继续啊!我在听!”热罗姆.波拿巴露出了冷笑,他扫视着在场的所有银行家道:“我算是听出来了!你们一个个都有苦衷啊!”
银行家们被热罗姆.波拿巴吓得说不出一句话来。
“阿尔冯斯.德.罗斯柴尔德是吧!”热罗姆.波拿巴将目光转向了一切的“始作俑者”。
阿尔冯斯.德.罗斯柴尔德这才意识到自己好像惹到了一个蛮不讲理的人,他只能硬着头皮回应道:“是的!总统阁下!”
“据我了解,你们罗斯柴尔德银行在铁路债券中投资的最多!怎么到现在就没钱了!”热罗姆.波拿巴语气依旧平和地询问他。
不过,明眼人都看得出来阿尔冯斯.德.罗斯柴尔德恐怕要倒霉了,总统接下来恐怕就要以势压人了。
阿尔冯斯.德.罗斯柴尔德内心一惊,他不明白总统阁下为何会知道他们家的情况。
难道说总统一早就盯上他们家了?
一股不祥的预感涌入阿尔冯斯.德.罗斯柴尔德的心头,他艰难了咽了口唾沫,下意识地偷瞄了房门。
自己今天恐怕很难走出这道大门!
“正是因为我们支持总统阁下修筑铁路的政策,所以才……”阿尔冯斯.德.罗斯柴尔德连忙补救道:“我们家族愿意为法兰西国防政策服务!”
“不用了!阿尔冯斯.德.罗斯柴尔德先生!”热罗姆.波拿巴冷冷地打断了阿尔冯斯.德.罗斯柴尔德的辩解:“我这个总统还没有必要同法兰西人民站在对立面!”
热罗姆.波拿巴的话令所有银行家的心中一寒,他们同样也意识到事态好像朝着不利的方向前进。
热罗姆.波拿巴轻轻的拍了拍手,在银行家惊惧的目光中,巴黎警察总监卡利埃率领几名警察配合司法部长鲁埃进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