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过得很快,眨眼间就已经来到了7月1日。
小暑将近,巴黎天空中没有一朵云彩,夏日的阳光明晃晃的现在了巴黎的每一条街道,就连空气中都散发着灼热的气息,路上的行人在炎炎烈日下不得不加快脚步行回家。
纵使这般炎热的天气,巴黎第一区最高法院却仍旧热闹非凡。
身穿黑色燕尾服、头戴高筒礼帽的绅士们满头大汗地端坐在观众席上用手帕擦拭着额头止不住的汗珠,有些不拘礼节的绅士甚至将燕尾服解开露出白色衬衣试图获得一丝清凉。
今天是最高法院自第二共和国成立以来最热闹了一天,观众席上的位置早在开庭前两个小时已经预订完毕,以至于许多人不得不挤在观众席的走廊,不多时,左右走廊同样也挤满了人,人们翘首以盼等待着开庭。
听说是要审判什么大人物。
“大戏快要开场了!”观众席上的梯也尔转头对身旁的莫莱伯爵说道。
莫莱伯爵点了点头回应道:“确实是一场精彩的大戏!”
“没错!”梯也尔同样也露出笑容回应了一句,随即又遗憾地看了一眼身旁的空位叹了口气说:“可惜,巴罗总理没有到场!”
“巴罗?哼!这个家伙都快在总理的位置上迷失了自我!他都快忘记了,当初是谁将他推上总理的位置了!”莫莱冷哼了一声讥讽道。
上午10点,最高法院正式开始。
五名头戴假发,身穿黑色法袍的法师不对,应该是大法官缓步从主席台旁的走廊出来,他们面容紧绷,神情肃穆地走上主席台依次落座。
坐在中间的大法官敲击着木槌语气庄严地说道:“安静!”
观众席上的骚动瞬间安静了下来,所有人的目光都注视着台上的五位大法官。
五位大法官将手按在了放置在主席台上的五本宪法上庄严地宣誓自己一定会遵守宪法、秉公执法。
宣誓完毕后,大法官再度敲击木槌声如洪钟般的说道:“现在开庭,传被告人勒德律罗兰到庭!”
在司法警察的押运下,勒德律罗兰与其数十名同党来到了原告的席位。
紧接着,五位大法官针对勒德律罗兰的一些信息进行核对,核对无误后,法庭正式进入了诉讼环节。
“现在由公诉人诵读起诉书!”大法官将目光转向公诉人庄严的说道。
“经依法审查查明,1849年6月13日9时许,被告人勒德律罗兰,妄图煽动国民自卫军叛乱企图颠覆共和国被告人,现在你要作何解释!”公诉人对勒德律罗兰等人质问。
勒德律罗兰沉默了半响后,抬起头坚定不移的说道:“我无罪!”
随后,指着法庭上的大法官声嘶力竭地吼道:“有罪的是你们!你们这些帮凶!你们这是在毁灭共和国神圣的宪法,还有你们”勒德律罗兰将手指向了观众席中的秩序党派成员。
观众席后的走廊处传来了一阵骚乱,许多抱着看热闹心态的巴黎市民开始小声的嘀咕,一些小报记者则埋头记录庭审的内容好在明天正式发表的时候,更加博人眼球。
眼见场面越来越混乱的情况下,大法官敲击着木槌喊道:“肃清!最高法庭,不得喧哗!”
走廊的人这才停止了议论,大法官接着说道:“被告,你还有没有什么想要上诉的?”
“我控诉你们!”勒德律罗兰指着大法官继续咆哮说:“我控诉你们颠倒黑白,控诉你们是否不分!我控诉国民议会、控诉内阁、控诉政府!”
勒德律罗兰的声音越来越大,为了防止庭审的“正义性”,几名司法警官不得不将激动地勒德律罗兰完全控制住。
在大法官庄严的宣告中,勒德律罗兰与其同党被判处了1015年不等的有期徒刑,他们将会被流放至南美洲殖民地终其一生无法返回法兰西。
“现在,我宣布最高法庭判决通过!”
五名大法官相继离开,勒德律罗兰等人同样也在司法警察的押送下返回监狱中。
“一场正义的审判!”观看完闹剧全部流程的梯也尔赞美道。
“没错!正义的审判!”莫莱伯爵同样也点头回应了一句。
第二天一大早。
各大报社纷纷刊登了关于勒德律罗兰受审的消息,绝大多数报纸对于勒德律罗兰都保持着同政府步调一致的态度。
它们大骂勒德律罗兰是企图颠覆共和国的野心家,“罗伯斯庇尔”余孽。
唯有廖廖几张报纸将勒德律罗兰的看做是一位为了宪法的“斗士”。
居住在爱丽舍宫的热罗姆波拿巴坐在沙发上,正手捧着一张名为“人民报”的报纸阅读:“一场儿戏般审判将山岳党彻底逐出了议会,立宪共和国雅努斯式的透露展现出了他出行政面孔的另一面立法权力最高法院以其小丑的面貌对勒德律罗兰等宣布了审判内容”
随着阅读深入,热罗姆波拿巴越来越觉得这篇文章的文风同某个人很像,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