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过书房窗子眺望着匆匆离去的法卢伯爵,热罗姆.波拿巴知道这场同天主教右派的交易已经取得成功。
整个巴黎没有哪一个党派对教权派开出的条件比热罗姆.波拿巴更加丰厚,亦或是说有能力同热罗姆.波拿巴一较高低(例如卡芬雅克)的人,不愿意同他们谈条件。没有能力进入选举决赛圈的家伙(例如:梯也尔、莫莱等)们,哪怕开出的条件在丰厚也不过是水中月镜中花罢了。
更别说法卢伯爵本身就是一个彻彻底底的君主派与教权右派的顽固分子,指望他能够同一位极端共和派媾和,简直就是在痴人说梦。
心中笃定法卢伯爵一定会答应自己提出条件的热罗姆.波拿巴露出了自信的笑容。
尽管自己刚刚返回巴黎还没两天,却已经获得了除了自己小农基本盘之外其他势力的支持,其中一部分就是以维克多.雨果为首的温和共和派,他们的基本盘是整个巴黎渴望保障自身私有财产的小资产阶级,另一部分表示以法卢伯爵为首的天主教右派的力量,他们的一部分来自于布列塔尼亚,另一部分便是普罗旺斯区。
选举的形势不能说是毫无进展,只能说是赢加赢。
在一片大好的形势之下,热罗姆.波拿巴不免有些飘飘然。
毕竟自己即将成为有史以来第一位以26岁年龄当法兰西总统的人,在法兰西的过去与未来还未出现过一位不到30岁的共和国统治者。
闭眼睛轻轻舞动身躯的热罗姆.波拿巴陷入了短暂的自我陶醉。
不过,热罗姆.波拿巴的陶醉并没有持续多长时间就被欧仁.鲁埃的呼喊打破。
“亲王殿下……”欧仁.鲁埃闯入热罗姆.波拿巴的书房咽了口唾沫断断续续的说:“卡芬雅克、卡芬雅克……”
“卡芬雅克怎么了?”热罗姆.波拿巴瞬间睁开了双眼从自我陶醉中清醒表情严峻的询问道。
“卡芬雅克就在楼下!他说他想要见您!”欧仁.鲁埃一口气将全部内容都说出口。
“嗯?”热罗姆.波拿巴眼神中闪过一丝讶然,他不明白卡芬雅克这个独裁官不好好在爱丽舍宫享受他最后的独裁时光,跑到自己这里来做什么,他不会是想劝自己不去参加选举吧!
“啧啧啧!瘟神门啊!”热罗姆.波拿巴摇了摇头,负手而立感慨道。
“见还是不见?”欧仁.鲁埃询问热罗姆.波拿巴,对于这种事情只能由领导一个人决断,任何人代替领导做决断只会让事情变得更加糟糕。
“眼下我们还有的选择吗?”热罗姆.波拿巴耸了耸肩,语气平和的回应道:“那就让我们得执政先生进来吧!不要让他等太久了!”
“是!”欧仁.鲁埃回应了一句后,转身离开热罗姆.波拿巴的书房。
为了应付卡芬雅克到来,热罗姆.波拿巴只得将弗勒里叫到身边交代他沏一壶好茶,好用来招待卡芬雅克。
接过命令弗勒里刚出房门便遇到了欧仁.鲁比引入二楼的卡芬雅克。
身黑色束身军装,下身是红色束身长裤,腰间系着黄绸带的卡芬雅克惊讶的看着弗勒里道:“弗勒里,没想到你竟然跑到这里来了?”
“你们认识?”热罗姆.波拿巴前一秒将目光对准弗勒里的背影,下一秒看向卡芬雅克。
“嗯!”卡芬雅克点了点头,严肃且冷漠的回应道:“我曾经在阿尔及尔同弗勒里少校一同作战!”
少校?果然我堂兄又给自己的亲信随便加封官职。
热罗姆.波拿巴内心默默的吐槽了一句。
虽然说他对自己死去堂兄随意开空头支票的行为表示理解,但是对自己要兑现堂兄的部分空头支票感到不满。
就连他也不知道堂兄到底发出去多少空头支票。
“殿下,我……”弗勒里想要解释什么,热罗姆.波拿巴摆了摆手道:“去做正事吧!”
弗勒里前去准备茶叶,欧仁.鲁埃将卡芬雅克带到了热罗姆.波拿巴的面前。
热罗姆.波拿巴与卡芬雅克面对面坐在沙发一言不发,目光相互对视了良久后,热罗姆总算忍不住说:“执政先生,不知道您光临寒舍有何见教!”
“老实说热罗姆.波拿巴亲王,我很不喜欢你!我当初真应该把你丢进监狱!”卡芬雅克冷淡的语气中带着一丝敌意道。
卡芬雅克赤裸裸的敌意并没有迎来热罗姆.波拿巴的针锋相对,他面带微笑的说法:“卡芬雅克执政,作为一个政治人物,我们不能够将自身的讨厌与喜欢凌驾于共和国之!不管你喜不喜欢我,只要我没有触犯共和国宪法,你就没能力逮捕我!”
“哼!”卡芬雅克态度依旧冷哼了一下,他显然不满意热罗姆.波拿巴死板的近乎官方的回应。
热罗姆.波拿巴见状收起笑容,表情同样也变得格外的冷漠,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模样说:“执政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