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兰西的情况正如热罗姆波拿巴所预料到的那样进行。
经历过6月1日赢回路易拿破仑遗体事件之后,巴黎确实迎来了无产阶级与资产阶级的短暂性和平。
资产阶级再度想起了拿破仑帝国时期的荣耀,无产阶级则认为政府迎回路易拿破仑的尸体是要将路易拿破仑贯彻路易拿破仑亲王的理论,为工人谋求福利。
在虚假的和平下,那些工人们总算消停了几天。
拉马丁同样也因为迎回路易拿破仑尸体的策略受到了巴黎一致好评,他在塞纳省的选票一举超越了被誉为“工人之友”的勒德律罗兰成为塞纳省第一。
一切似乎都在朝着好的方向发展。
然而虚幻终究是虚幻,满心欢喜的工人在经过了半个月的漫长等待后,并没有等来政府的任何改革措施。
忍饥挨饿的他们决定再次用行动向国民议会提起抗议。
6月15日,一群工人冲到了国民议会面前,负责看守国民议会的警察们被工人缴了械。
原本安宁的国民议会因为工人的出现而变得混乱不堪。
工人们向国民议会的议员阐明了自己的来自后并希望国民议会能够正视他们要求。
或许是因为工人人多势众,国民议会的议员们将梯也尔推出交涉。
为了稳住工人的梯也尔假意同意了工人的一切建议。
相信国民议会公正的工人们满意的离去。
尽管事后到来的古尔登将军带领国民自卫军逮捕了一部分工人,但是在国民议会严重失分的他还是被解职离开。
经过这一场时间之后的国民议会失去了最后一丝对工人的耐心。
在梯也尔等人的推动下,担任阿尔及利亚总督返回巴黎述职的卡芬雅克被推举成为法兰西共和国的战争部长。
这位铁血屠夫将会成为巴黎工人阶级恨之入骨的对象。
侩子手准备就绪后,下一步便是行动。
在国民议会的授权之下,卡芬雅克将塞纳省及其附近省份的5万多部队全部秘密调到了巴黎近郊。
一旦国民议会的命令下达,他们便会扑向巴黎。
6月20日,一切准备就绪,只剩下踢走烦人的执政委员会。
在秩序党法卢议员正统派的提议下,国民议会经过了激烈的讨论后,决定同意法卢议员的提奥。
关于国民议会解散国家工场的报纸堂而皇之的出现在巴黎。
工人愤怒的看着号称共和主义报纸的国民报发表的言论,他们不愿意相信他们在二月为之努力奋斗的政府会在短短4个月的时间就将他们抛弃。
6月25日,一场声势浩大的游行开始,将近3万多名工人参与的游行,整个巴黎似乎在一瞬间被沦陷,那些衣衫靓丽的绅士与小姐站在窗口望着衣衫破旧举着红旗的工人眼中充满了恐惧与厌恶,在他们的眼中这些工人根本不是与他们同呼吸更命运的人,他们就是整个巴黎的寄生虫,破坏他们安宁的暴乱者。
工人在有产者们的厌恶眼神中大无畏的前行,他们来到了巴黎市政厅要求巴黎能够给他们一个说法。
然而等待他们的并不是政府的调解人员,而是一纸冰冷的告示。
告示上面说:根据国民议会以及执政委员会的一致同意,解散国家工场,将国家工场中的青壮年编入军队,剩余人员将遣散道外省进行做工。
这张告示与其说是通知,更不如说是来自资产阶级政府的宣战书。
颁布这项告示并不是那些所谓的贵族,而是一群学者、心理学家、诗人,这些本该与劳苦大众站在同一条战线的人如今却成为了想要工人性命的潜在侩子手。
当工人要向执政委员会谈判的时候,巴黎市长马拉斯特面见了工人推举出来的代表,工人代表向马拉斯特表示如果政府不撤销命令的话,他们就会像二月革命一样掀起另一场革命。
工人代表的威胁并没有被马拉斯特放在心上,他以傲慢的态度向工人代表表示要么工人听从政府的命令自主解散,要么政府强制要求解散。
第二种条件就没有第一种条件优待了。
马拉斯特在这场事件过后,变成了国民议会议长。
“先生,那我们便用我们自己的方式捍卫权利!”工人代表用颤抖的嘴唇向马拉斯特打出了最后的通碟。
从某种途径了解到军队驻扎的马拉斯特当然不会害怕工人们的威胁,一旦工人动手等待他们的将是5万军队配合国民自卫军的雷霆。
马拉斯特继续用傲慢的腔调对工人们说着:“悉听尊便!”
工人代表带领着工人们离开,他们要利用这最后的时间进行动员。
国民议会同样也没有闲置,在秩序党的推动下,一项关于暂停执政委员会权利移交给卡芬雅克的独裁提案正在举牌表决。
提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