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笙用非正规手段逼得鹤家主出现。
整座后山都快炸没了,长老们吓得不轻,这特么是个人吗?
鹤家主看着面前的少女,视线上上下下的打量着,好一会儿才出声,似有些感叹,“没想到精灵还没灭亡。”
精灵?
他这话一出,后面的人就炸了。
精灵百年前就灭绝,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是不是很失望?”时笙挑眉。
“那倒不至于。”鹤家主道:“我知道你来想问什么,当年精灵族确实是我们鹤家动的手,不过我们也只是替人办事,你要报仇,找不到我们头上。”
“替人办事?替谁?”当初有侵入者对精灵族动手,本以为是因为风姿这个女主的关系,可现在看来,另有原因。
“很抱歉,鹤家有鹤家的规矩,我不能告诉是谁。”
鹤家主这么配合,时笙瞅他一眼,没有追着问,她伸手拽着镜临冰雕上的披风一角掀开一些,让对面的人看到,“既然是你们鹤家干的,那你们鹤家也应该能解吧?”
鹤家主表情微变,似有什么难言之隐,他喉结滚动两下,“解不了。”
他身后的几位长老脸色也同样有些不好,时笙放下披风一角,“为什么?”
鹤家主似乎不想说。
时笙扬了扬手中的铁剑,往旁边一插,边缘上的石头继续哗啦啦的往下掉。
少女神情张扬的道:“我不问你们是谁想置精灵族与死地,但如果你连这件事都不告诉我,那你们鹤家就先去给他陪葬。”
她语气中听不出威胁,可偏偏那么平静的语气,让人觉得就是在威胁。
不是威胁胜似威胁。
“你不要过分!”
“我们鹤家不怕你,你整个精灵族都覆灭,以为会是我们的对手。”
长老们不服气,站出来呵斥时笙,他们鹤家不需要这么低三下气的给人说话,更别说还是曾经被他们冰封的精灵族。
时笙掀了掀眼皮,铁剑忽的一转,寒光从四周扫过,汇聚到那几个长老身上。
鹤家主深呼吸一口气,打断时笙动手,“因为做这件事的人,已经失去了所有能力,鹤家的冰封虽同出一源,但手法并不相同,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手法,贸然解封,会两败俱伤,我们解不了。”
时笙把铁剑转回去,“就没有别的办法?”
鹤家主摇头。
解铃还须系铃人,冰封之术就是将这句话发挥到极致,谁是施术者,谁就是解术者。
“当初做这件事的人是谁,让他来说。”
你们说解不了就解不了,谁知道你们是不是骗老子的。
鹤家主眸光微敛,吩咐身边的长老,“去带大少爷上来。”
长老们愤愤不平,却还是下去请所谓的大少爷。
暮色下,身形单薄的青年从崎岖的山道上来,他一头白发披散肩头,最后的夕阳在上面镀上了暖光。青年垂着头,走路虚乏,好像一阵风都能把人吹跑似的。
他走到鹤家主面前,双手合抱,弯腰行礼,“父亲。”
鹤家主嗯了一声,“这位姑娘有些事要问你,你且如实回答。”
“是,父亲。”青年依然垂着头,似乎等着时笙的问题,对面前的发生的事,好像一点也不感兴趣,他只是应鹤家主的要求前来回答问题一般。
“我要你解开他的冰封。”时笙彻底掀开披风,此时天色已经全部暗淡,没有光线。
青年微微抬头,本是平静无波的神情,却在看见镜临的那一刻露出惊骇和悔恨,他步子后退一步,随后甚是狼狈的摔在碎石中。
其中一个长老想扶他,却在看到鹤家主的脸色后,瞧瞧的将手收了回去。
青年脸色苍白,一头白发散落在四周,犹如山间鬼魅一般吓人。
“对不起……对不起……”青年不断呢喃重复这三个字。
时笙皱眉,“我问你能不能解开他的冰封?”
青年似乎鼓足勇气看向冰封,好一会儿人才道:“所有被冰封的生灵都会死,就算解开冰封也没用,都是我的错,是我的错……”
“他还活着。”
“不可能。”青年突然的大声吼,眼底迸射出一股仇恨,也不知是仇恨的谁,“所有被冰封的生灵都会死,都会死。”
“他说的是真的。”鹤家主接话,“不管是什么生灵,只要能被冰封住,就会死。”
“喂,说句话啊!”时笙拿铁剑敲冰雕。
“我没死。”许久都没说话的镜临难得配合的道了一声。
在场的所有人都露出惊诧,特别是那个青年,他从地上站起来,“怎么可能,怎么会没死……不可能啊。”
然而不管他们相信不相信,镜临就是没死,虽然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没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