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小镇不算大,却很热闹,街道上挂满了花灯,人群接踵摩肩的涌动着。
花灯主题不是俗气的情人相会,而是祈福。
为家人祈福,为朋友祈福,为心爱的人祈福。
“哟,羡阳你也带你家这位来看祈福呢?”一个穿着官服的女人站在街头,见时笙和沉北过来,大着嗓门吼一声。
“不行吗?”
“哪儿能不行啊,只是你可看紧点,可有不少人盯着你家这位。”女人冲时笙挤眉弄眼,意有所指,“别让他落了单。”
时笙往另一个方向去,不远处一个女人被人簇拥着,正阴测测的看着她这边。
“知道了。”时笙冲她摆摆手。
“诶,对了。这是我家那个酿的梨花酒,味道还不错。”女人叫住时笙,将包装好梨花酒递给她,转而又道:“算了,我一会儿回去给你放门口,你这带着也不方便。”
“谢了。”
“客气啥,换班的来了,我先走了。”
女人和人换了班,和时笙挥手告别,往她家那个方向去了。
时笙和沉北往街道热闹的地方去。
“她们跟过来了。”沉北凑到时笙耳边轻声道。
时笙淡笑不语,搂着他往镇上的河边去。
此时河面被两岸的花灯映衬得五颜六色,河面还有河灯,正缓缓的飘向远方。
“小姐,他们往那边去了。”
“走。”
几个人鬼鬼祟祟的跟在时笙后面,四周的人越来越少,那位被称为小姐的人给其他人挥挥手,几个打手立即冲出去将前面的人堵住。
“这不是沉北公子吗?真是巧啊!”女人推开拦路的打手,色眯眯的打量沉北,“上次我和沉北说的话,沉北公子考虑得如何了?我保证你跟了我,比跟着她要好过得多。”
“你和她见过?”
“上次你去给我买七巧酥的时候,她过来和我说过话。”
时笙叉腰,“你怎么没告诉我?”她完全不知道她家媳妇和这个女人见过面。
“你和人打架……我就忘了。”当时她差点把人家店给拆了,他忙着拉她去了,哪儿还记得这事。
“记住不管什么时候,你的事最重要。”
沉北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女人被两人无视,还被强行喂了一嘴狗粮,表示很不开森,“喂,我说沉北公子这么精致的人儿,和你在一起多吃苦,你还不如将沉北公子让给我,我给你大笔钱怎么样?”
“跟着我受苦吗?”时笙看着沉北。
沉北:“……”他昨天晚上才扔了一大包金子,虽然不知道里面有多少,但那重量绝对不少。
沉北的沉默让对面的女人以为他不愿意,立即嘚瑟起来,“你给不了沉北公子更好的,就不应该绑着他……啊……”
女人的话还没说完,就被人踹进河里,下一秒又是噗通几声,她的跟班也跟着她同甘共苦一起下了河。
时笙站岸边,居高临下的看着河里扑腾的人,“我都给不了他的东西,你以为你给得了?”
女人只顾着扑腾,哪里有精力去回答时笙。
时笙搂着沉北往回走,后面的扑腾声渐渐小下去,夜风中喧嚣着一股冷意。
“陛下。”沉北叹气。
“觊觎你的人都该死。”
沉北握紧她的手,声音低哑,“陛下,不要再为我杀人了。”
夜风吹动两人青丝在虚空中的交缠,时笙侧身面对沉北,嘴角微微含笑,“为你欢喜为你忧,为你荣宠为你杀戮,我甘之如饴。”
“羡阳。”沉北将时笙搂进怀中,“何德何能遇见你。”
“大概上辈子拯救了银河吧。”时笙轻笑,她这么好的人,必须拯救银河系才能遇见。
沉北良久才松开时笙,“我们去放河灯。”
“嗯。”
放河灯的人很多,时笙带着沉北去了下游,找个人少地方坐下,沉北拿着河灯点燃,慢慢的放进水中。
河灯昏黄的光映着他的面容,镀上一层暖光,眸子里跳跃着小火苗,簇簇温暖。
时笙捧着脸颊,“你写了什么?”
沉北将河灯全部放进水中,眸子眨了眨,声音轻轻的道:“我想你好好的长伴我左右,这一生只有我一个人……不要再手染血腥。”
“有点贪心啊。”
“你允许我贪心不是吗?”
“你倒是会蹬鼻子上脸了。”时笙从后面拿出一个河灯,“猜猜我写了什么?”
“嗯……”沉北低吟一声,摇头,“不用告诉我。”
时笙在他脸上亲了亲,“害怕了?怕我写的不是你想的?”
“谁害怕了?”沉北推开她,“放你的河灯。”
时笙点燃河灯,将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