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笙把那几个大臣也打发走,让她们去办她交代的事。
她一个人在大殿中来回走动。
原主要惩治凶手。
她现在连凶手是谁都不知道,或者说这群大臣根本不知道原主是中毒死的,御医给说法是纵欲过度,导致心跳骤停。
神特么的纵欲过度。
原主压根就没碰过任何人,她后宫是有不少美男子,大部分是戴氏奸臣党塞进来的,也有原主为了装出沉迷美色不能自拔收罗进来的。
为了不被拆穿,原主可是做了不少功夫,不但要先哄好那些美男,还得让人假扮她和那些美男子做不可描述的事。
原主已经非常小心,可这毒是谁下的,什么时候下的,下到哪里,还真一点头绪都没有。
戴氏奸臣党or瑜王
“来人,备水。”时笙突然高喊一声。
众宫女看着不断在浴池折腾的时陛下,个个都是一头雾水。
陛下这是怎么了?
都洗了好几遍了……
去晦气也不是这么去的啊!
之前回来的时候不已经洗过了吗?
时笙折腾到大半夜才睡下,她是睡得着,可有的人却一夜未眠。
……
女皇诈尸归来本来就是一件很诡异的事,谁知道更诡异的在后面。
第一件大事是国师被查出通敌叛国,被抓进大牢,择日处斩。
第二件事是女皇让百官为她祈福,必须跪在金銮殿外面,晴雨不限,每天两个时辰,祈福完才许上早朝。
两道圣旨砸得朝臣一脸懵逼。
国师好好的怎么就叛国通敌了,她们怎么那么不信呢?
然而这件事女皇党处理得非常迅速,且不给她们任何为国师说话的机会,砸出第二道祈福圣旨。
女皇即便快被架空权利,那也是女皇,全凤鸾最尊贵的人,她们要是不跪,那就是抗旨,是不敬,往严重了说,那就是造反。
而且她也没要她们的命,只是让她们跪着。
当女皇的罚大臣跪几个时辰那是常有的事,现在不过是文武百官集体遭了秧,都得跪着而已。
这么一想,似乎也不是那么难以接受。
国师就这么莫名其妙的下了狱,而其余大臣全部跪在金銮殿外,开始所谓的祈福。
一些大臣一把老骨头,平时娇生惯养,上个朝都还有轿子接送,此时却要在金銮殿外跪着,还没到一个时辰就有大臣受不住。
“陛下这是什么意思,我们真的得跪两个时辰??”
“圣旨上不是说了吗?两个时辰,少一刻钟都不行。我这一把老骨头,哎哟……也不知道跪两个时辰后还能不能起来。”
“陛下突然下令把国师抓了不说,现在又下这么一道古怪的圣旨,我们越想越不对劲……戴丞相,你怎么看这件事?”
被叫戴丞相的是跪在中间的一个女官,五十岁上下,鬓前有些白发,她跪得笔直端着,眸子微闭,和四周窃窃私语,神情各异的朝臣完全不一样。
听到有人点自己的名,戴绪微微睁开眼,“陛下下的圣旨,我们这些做大臣,只能执行,诸位大人还是省点力气留着一会儿上朝吧。”
她的声音不急不缓,一点也不像权倾凤鸾的奸臣,更像一个读书人,透着书生的儒雅气质。
她顿了几息,继续道:“再则,为陛下祈福也是我们这些做朝臣的职责,诸位大臣有何怨言?”
报怨不止的大臣们因为戴绪这几句话,顿时不敢吭声。
保皇党们交换个眼神,心底很是不屑,场面话说得好听,她们这些人里面,就属戴绪最为可恶,竟然还敢说出这种话,也不怕闪了舌头。
戴绪不理会那些眼神,继续闭目养神,她有预感,一会儿上朝的时候,一定会发生什么事。
两个时辰可是要了一些大臣的老命,跪完起来,她们觉得腿都不是自己,颤颤巍巍的走到金銮殿上。
女皇的近身女官从侧面上去,高喊一声,“有事启奏,无事退朝。”
“陛下呢?”
“陛下怎么不来?”
大臣顿时炸毛了,她们在殿外跪了两个时辰,结果连女皇的面都没见到,就退朝了??
女官神情肃穆,“陛下昨日受到惊吓,身体不适,需要静养,诸位大臣若有事启奏,请将折子递给下官,下官会转交给陛下。”
戴绪在一片吵吵嚷嚷的朝臣中安静的站着,她还以为朝堂上会有一场硬仗要打,谁知道她根本不露面。
女官确定这些大臣都没什么事,宣布退朝后离开金銮殿。
“丞相,这怎么回事?陛下耍着我们玩儿呢?”让她们这么白白的跪两个时辰?
“张大人,慎言。”戴绪淡淡的提醒。
这是金銮殿,是皇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