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痒持续有一会儿才好转,好在除了这个反应,并没有其他反应。
燕秋将已经见底,只蒙着一层红色液体的瓷碗放下,拧干水擦了擦时笙伤口四周,将被子掀开盖在她身上,“今天睡我房间吧,我去书房。”
时笙埋在被子里的脸猛地抬起来,有气无力的道:“你不和我睡?”
燕秋僵了下,干巴巴的道:“男女授受不亲,我们……还没成亲呢。”
“我不介意。”成不成亲无所谓,反正是他就行。
“我……”
“我难受。”时笙打断燕秋,“万一有什么副作用怎么办?”
燕秋顿时说不出话,憋了好一会儿才憋出一句话,“那,那我在床边陪你,你睡吧。”
时笙看他一眼,侧过头,将脑袋埋进被子里。
燕秋说在床边陪她,还真的在床边坐到天亮。
想让伤口愈合一次是不可能的,要连着七天都用这样的方法才行。
人体内的血液不算少,但是每天都这么放,那也经不住,燕秋的脸色开始变得苍白起来。
“殿下,喝碗参汤吧。”悬尘将熬好的参汤放到燕秋面前,“还有两天,您这么下去可不行,不如用属下的吧?”
燕秋摇头,“凝欢那边有什么动静?”
“没什么动静,不过……宫里派人来传旨,秋猎要您陪同。”悬尘顿了顿,“殿下,属下不建议您去,皇帝这次怕是要借机除掉您。”
燕秋一口将参汤饮尽,眼底狠光骤现,“除掉我?没那么容易,我死也要拉个垫背的。”
“那您带红锦吗?”
燕秋眸底的狠光被柔色取代,“我就算不带她,她也会自己去的。”
他要是死了,她怎么能活着?她得和他一起死……
悬尘张了张嘴,欲言又止。
“怎么,有什么话说?”
燕秋问了,悬尘也不藏着掖着,直接道:“殿下,您为她付出这么多值得吗?她……身份都还有些不明朗。”
“没什么值得不值得。”燕秋垂下眼,“我做这些事的时候,没有任何犹豫,既然是我的本能,我没必要克制。就算最后……我也认了。”
得了答案,悬尘非但没有松口气,反正更加紧张,殿下怎么跟变个人似的?
七天后,时笙伤口愈合,后背只剩下一条淡粉色的疤痕,看上去依然有些狰狞。
时笙一件一件的套好衣服,悬尘候在外面,见她出来,眼底闪过一缕郁色,他微微弯腰,“殿下在西苑。”
殿下现在喜欢她,她就是半个主子。
“这几天有人找我吗?”
“清风堂的堂主来过,不过被殿下轰出去了。”悬尘面无表情的道:“红锦,不要让殿下失望。”
殿下既然选了她,他现在唯一的希望就是这个女人,不是来骗殿下的。
时笙扯了下嘴角,自信张扬的道:“我当然不会让他失望。”
“但愿吧。”悬尘扔下这句话,朝着另一个方向走了,显得不是很待见她。
时笙在西苑的亭子上找到燕秋,上次没写完的那几个字,此时已经写完,正铺在他面前。
弑燕夺天。
他看着那几个字出神,连时笙过来似乎都没注意到。
“你这样被人弄死都不知道,能不能有点警惕性?”时笙走到他身边。
“我知道是你。”燕秋淡淡的道。
时笙顿时乐了,扯着燕秋的袖子贴过去。
燕秋躲了躲,但手却扶住她的腰,“别闹。”
时笙撇撇嘴,靠着他胸膛,往桌子上的字看去,“怎么了,想造反?”
燕秋伸手将宣纸盖住,声音压低,似从喉咙里发出来的低鸣,“怕输得一败涂地,连你都护不住。”
“自信点嘛!造反就要拿出造反的气势,你这还没开始就担心输,那哪儿能赢啊!”时笙拍拍他的肩膀,“你在气势先压人一头,那你就赢了二分之一。”
“我失去的东西太多了。”燕秋抱着时笙坐下,让她拿着笔,他握着她的手写字,“很小的时候,我以为自己是最幸运的那个皇子,有疼爱我的母后和父皇。”
“十岁以前,我和别的皇子没什么不同,甚至是更骄纵,更肆无忌惮,因为我知道,父皇会为我撑腰。”
“那是十岁生日……”燕秋顿了顿,侧脸在时笙脸上吻了吻,似乎在寻求安全感,“许多人来为我庆生,场面壮观,可我没看到父皇,所以我偷偷从宴会上溜走,去找父皇。”
“我没听到父皇说什么,只是在父皇见到我时,从他那个憎恨厌恶的眼神中,猛然了悟一般清醒过来。虽然父皇很快就收起那个眼神,之后没再表露出来过,可我心底怎么都忘不了。”
“我身边的人都是父皇安排的,很长一段时间,我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