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赶路,祁渊被颠得脸色难看。
看到北梁皇城的时候,祁渊竟然松口气,总算到了。
“殿下,封城了。”暗卫乙先去前面打探,此时回来禀报。
时笙靠着车窗,视线从城门的方向晃过,“城里什么情况?”
“暂时不知,得联系才能知道。”暗卫乙语气凝重,封城可不是一件小事,皇城里肯定发生了大事。
“你去联系。”
暗卫乙点头离开,去联系里面的人,但是他联系了所有可以联系的人,都没得到任何回应。
最后动用一个不常用的联系方式,才得到消息。
暗卫乙心惊胆颤的回来,极为艰难的道:“殿下……司马家……午时问斩。”
午时,距离现在,很快了……
“容王的处境可不妙。”祁渊坐在后面,好整以暇的看着时笙,“不如放朕回去,朕也许还能帮你报仇。”
时笙没鸟抽风的祁渊,跳下马车,吩咐其他人,“带上他,跟我走。”
“殿下?您要做什么?”
时笙望着天,语气幽幽,“让这北梁,换个主人。”
皇帝不仁在先,那就别怪她不客气。
暗卫团集体瞪大眼看着时笙,怎么自家殿下说让北梁换个主人,说得那么的轻松容易?
“殿下……”暗卫甲上前劝,“我们现在不能进城,里面指不定布着天罗地网。”
“那又怎么样?”时笙掏出铁剑,“你们要走,现在就可以离开,不走,就跟我进去,也许还能当个开国功臣。”
暗卫甲:“……”只求不死就好。
他们这么点人,劫法场都不行。
他们的任务是保护时笙,时笙要进去,他们也没办法,只能跟着她。
“北门那边的守卫应该没有这边森严,我们可以从那边进……”
暗卫甲的话还没说完,暗卫乙突然大叫一声。
“殿下!”
只见时笙正朝着城门那边走,没有任何掩饰。
“轰隆!”
远处的城门突然就倒了,高大的城门倒下,里面的人吓得大叫起来,一阵混乱。
众人眼睁睁的看着时笙大摇大摆进城。
时笙将铁剑从门上抽出来,看向四周围拢过来的人。
其中一人骑着马,应该是个将军,他怒喝一声,“容王,你想造反吗?”
犀利的视线从时笙身上扫过,满目的阴沉,容王怎么会在这个时候回来?
“没想造反啊。”她没事造什么反?
“那你现在意欲何为?”城门被破得毫无征兆,将军心底满是怒气。
时笙歪歪头,“看城门不爽,拆了,本王拆个城门你有意见啊?”
将军脸色铁青,这可是皇城的城门,代表着北梁,这门都拆了,不是要造反是想干什么?
“把容王抓起来。”将军挥手下令。
上面可是说了,司马家的人,一个都不要放过。
这容王,自然也在司马家范围内。
“就凭你们?”时笙嚣张的笑一声,挥动手中的剑。
哀嚎声阵阵,祁渊和两个暗卫站在城门外,看着里面的场景,心底说不出的震撼。
天下估计没人敢这么嚣张以一己之力对抗整个城的人。
暗卫几乎只是保护祁渊,说是保护,还不如说是看着他,别让他跑了。
他们踩着满地的血,一路往前。
城门的厮杀声,早就惊动法场上的人,此时法场上只剩下官方的人,百姓早就跑了。
他们以为时笙会来法场,但是声音从法场旁边的街道过去,并没有过来。
有人跌跌撞撞的跑来,“容王……容王往皇宫去了。”
跪在刑场上的司马大人,满头的银白,绷着一张满是褶子的脸,目光浑浊的盯着地面,听到时笙往皇宫去了,他没什么表情的脸上总算出现一点波动。
跪在司马大人旁边的男人,恨铁不成钢的道:“爹,殿下想干什么?我们好不容易把他弄出去,他还回来干什么?”
司马大人动了动干裂的唇瓣,却没说出一个字来。
“真是作孽啊!为了他,我们一家子都陪葬了,他倒好,一声不吭的跑回来送死。”男人声音里的悲愤,听得后面跪着的那些人纷纷落泪。
“陛下早就想动司马家,就算没有殿下的事,我们也迟早要走到这一步,相公,你别怨殿下。”男人旁边的女人哽咽道。
“谁怨他了!”男人突然大吼一声,双眼赤红,“当年小妹要进宫我就是不同意,小妹坚持,可是如今落到什么下场?家破人亡,连最后一点血脉都保不住。”
女人神情懊悔,相公向来疼爱容王,怎么会怨他。
“行了,人各有命。”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