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教教众出了名的贪生怕死。
他们还一副‘珍爱生命,人人有责’的架势。
所以自从江湛出关,魔教就开启另一种画风。
江湛作为前任教主,教众还是很听他话,但是听他话的后果就是没肉吃,还要修路。
“为了几块肉你们就叛变,你们的尊严呢?”江湛气得炸毛。
“进魔教的那一天,教主不是告诉我们,尊严不能当饭吃,大丈夫要能屈能伸,我们是在卧薪尝胆啊!”某教众反驳。
江湛:“……”他什么时候说过这么混账的话?
这不是重点。
江湛冲旁边的人招招,示意他们围过来,“今晚你们给她下药,老子要抢回教主的宝座。”
“教主……”你智障了吗?“给无筝姑娘下药不现实。”
教众把话说得委婉,眼神诚恳的看着江湛。
江湛:“……”
就算你说得很委婉,眼神很诚恳,可他还是感觉自己被鄙视了。
江湛一巴掌拍过去,教众脑袋一缩,成功避开。
“还敢躲,过来!”江湛指着那个教众。
教众弱弱的把脑袋伸过去,认命的闭上眼。
“除了欺负他们,你还能干什么。”清澈的声音从他们身后响起。
江湛的手停在半空,扭头去看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自己身后的女人,怒火噌的一下就冒了起来,“我教训自己的人怎么了,怎么了!”
时笙摇头,这个智障。
“路修好了吗?你们就在这里聊天,不想吃肉了?”
几个人留给江湛一个自求多福的眼神,拿着工具往山下跑。
“你你……”这个疯子简直是他的克星。
“好好的当个吃闲饭的前教主,别给我整事,小心我削你。”时笙比个抹脖子的动作,脸上满是恶意的笑。
江湛胸口快速的起伏,一张脸涨得通红。
打不过这个女人是他的错吗?
他不服。
……
夜色寒凉,冷月如钩。
床上的女子似乎睡着了,胸口起伏极小。
江湛从窗户翻进来,小心的靠近床边。
他探了探,见床上的人睡得熟,露出一个阴险的笑。
从袖子里摸出一个小纸包,拆开……
一股劲风突然从前面传来,手里的纸包被风掀翻,里面的粉末全部洒在他脸上,他下意识的闭眼。
但是下一秒觉得不对,往后面退好几步。
“哐当!”
不知道撞到桌子还是柜子,他被迫停下,没感觉杀气,拿袖子对着脸一阵狂抹。
眼睛能睁开,他看到床上的女子不知什么时候坐了起来。
窗外的月光正好对着床,映得她那双眸子泛着幽幽冷光,骇人得很。
江湛头皮发麻,浑身肌肉僵硬,艰难的咽口水。
好歹他也是一大魔头,怎么就被一个女人吓到呢?
第二天魔教教众起床发现,他们前任教主被人挂到空地立着的一根柱子上。
前教主还顶着满脸红疹。
听风仰头看着自家蠢教主,都跟您说了,不要和那位作对,您不信,遭报应了吧?
都是您自己作的!
谷雨面无表情,抱着胳膊转身离开,去吸收日月精华。
“听风,谷雨,把老子弄下去!”江湛声音有些沙哑。
昨晚被修理惨了。
听风让人把自家蠢教主弄下来,给送屋里去。
听风一边给江湛上药,一边劝,“教主,无筝姑娘当教主挺好的,你们咱们全教上下吃饱穿暖的。而且当初……”
“我没让你们吃饱穿暖吗?”江湛不服,“我后悔了不行吗?”
听风:“……”还真没有。
突然发现无筝教主比自家这个蠢教主好多了。
江湛死命的折腾,最后都是被时笙修理得惨。
时间一长,连听风都不管他。
江湛很难过,离家出走了。
没多久就传出江湛在哪儿哪儿大开杀戒。
然而全教上下都是一脸的淡定,好像对此一点也不感兴趣。
听风见时笙好奇,给她科普。
江湛根本就没杀过人,他接下魔教的时候,也不过十五岁。
江湛他爹将内力全部传给他,但是这货剑法太差,又没什么管理能力,根本就不能当好一个教主。
那些谣言全是他们自己放的,这样显得江湛比较厉害,就没人敢上门挑衅。
时笙默默的给听风竖大拇指。
这个逼装的,我给一百零一分,多一分不怕你骄傲。
“除了教……江教主,魔教的其他人还是很厉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