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笙对于戴月没能杀掉段清云,最后反而让他跑了表示‘亲切’的问候。
“他手无缚鸡之力,是怎么从你手上跑掉的?”
时笙眯着眼,脸上明明带着笑,可戴月却觉得还不如大人平日不言不笑的时候。
戴月冷汗直流,“属下也不清楚……就好像我走了一下神,回过神段清云就不见了。”
“啪!”时笙手拍在桌子上,怒火难掩,“府中的其他人都死了,那么大一个人你们就让他跑了?”
戴月噗通一声跪下去,低垂着头不敢讲话。
这就是奇怪的地方,丞相府四周都有人守着,可偏偏没有一个人看到段清云出去。
他就像是……在丞相府凭空消失一般。
戴月被自己这个想法吓一跳,活生生的一个人怎么会凭空消失。
肯定有什么地方不对劲。
时笙伸手揉了揉眉心,段清云不可能能从戴月手下跑掉,一定有人帮他。
“把京城的官员都控制起来。”时笙最终下令。
戴月眸子一亮,大人这是要造反了吗?
时笙才没那么心情造反,她是在断姜芷的后路。
如果是她派人将段清云救走的,按照剧情的大概发展,段清云肯定会给姜芷告状,姜芷脑子有病的来对付她。
不管这个剧情还会不会发生,先断敌人退路一直是她的中心思想。
姜芷一个宁王府,在被丞相府控制的京城,还翻不起什么浪。
京城大大小小的官员都被控制起来。
当然丞相党除外。
但是时笙要做什么,丞相党也不清楚,他们求见,一律被挡在外面,谁都没见到丞相。
外面的传闻愈演愈烈。
京城笼罩着一股诡异的气压,四面八方恍如架起了弓弩,箭已在弦上,随时都准备放箭。
女皇那边紧急联系各部有兵权的人救驾。
然而能联系上的,少之又少。
不是被丞相党斩断消息,就是联系上的兵权不多,根本没办法解现在京城之危。
时笙上台阶的时候,就听到女皇在里面摔东西的声音。
“丞相大人……”跪在外面伺候的人见时笙从台阶上来,纷纷哆嗦着跪下去。
时笙从他们中间走过去,伸手推开殿门。
女皇穿着常服,正砸着瓷器,满地都是狼藉,宫装男子带着几个男子跪在角落的地方瑟瑟发抖。
“君离忧你来干什么,看朕的笑话吗?”女皇看到时笙进来,手中的瓷器伴随着她刺耳的叫声扔向时笙。
时笙侧身避开,上上下下的打量女皇几眼,“你长得也不像个笑话,为什么要说自己是个笑话。”
女皇一口气上不上下不下,半晌都没憋出一个字。
时笙拖出一把椅子,抖了抖上面的碎瓷器,一屁股坐上去,“想保住你的皇位吗?”
女皇憎恨的眼神如刀子一般的落在时笙身上,“君离忧你在玩什么花样。”
“选择题。”时笙从袖子里摸出两张纸条,在女皇面前展开,“选皇位,还是选你的女儿。”
“哼,你会放过我吗?”女皇冷笑,她都做到这个地步,她会放弃这个唾手可得的皇位吗?
“选哪一个。”时笙抖了抖纸条。
女皇狰狞的咒骂,“君离忧你个乱臣贼子,不得不好死。”
“最后一次机会,选哪一个。”
空间突然安静下来。
女皇站在那里,布满血丝的瞳孔中,被仇恨占满。
良久,女皇伸出手,指着其中一张纸条。
时笙松开另一张纸条,纸条晃晃悠悠的落到碎瓷上。
“明日天亮之前。”
时笙起身,将一枚虎符和那张纸压在椅子上,“我不希望再看到宁王府的任何一个人。”
女皇是这个世界的人,她要灭女主,女主的运气可就没在她这里那么好用。
时笙冲着女皇恶劣的笑了笑,“当然你也可以用这个来对我,只要——你觉得自己能成功。”
女皇目光落在虎符上。
时笙从宫殿出来,外面跪着的人噤若寒蝉,恨不得都把自己塞进地缝,让这位丞相大人看不到自己。
然而丞相大人什么都没说,慢悠悠的下台阶,消失在夜色中。
“来人。”
殿内响起女皇的声音。
……
那一晚,离宁王府近的人都听到宁王府中传来的尖叫声。
惨烈而绝望。
后半夜,一场大火,直接将宁王府烧成废墟。
时笙看到了段清云的尸体,但是没看到姜芷的尸体。
时笙笑得那叫一个阴森。
女主这样都弄不死,妈个比,怎么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