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以后要接触的,是这个世界最先进的思想,最先进的知识,如果不懂他们的语言,如何去学呢?”
“当你们在国外的时候,代表的就是我们国家的脸面,要用他们能听的懂的语言去维护自己的国家。”
“把先进的东西带进国门,把我国的形象带出去,所有,一定要刻苦学习,坚持不懈,不忘初心,牢记使命。”
“可明白了?”
这时,俩人心里已经是一片感动,哪还能不明白先生的一片苦心,牢记住了先生的叮嘱,齐齐行礼道:
“先生,我们明白了。”
“明白了就好,明白了就好,时间不过了,要抓紧啊!”汤皖喃喃道,说着一些人听不懂的话。
这个时间段,估计也不会有人能听的懂的,从汤皖来到这里,一转眼就快要三年过去了,大概只有汤皖才能明白时间过得是多么的快,时间已经很少了,所以心里很着急。
留法预备学校建的很急,完工的很急,学生们来的也很急,这不,张桖良和冯庸前脚刚离开,遐延和遐乔就来了。
兄弟俩人刚从沪市来首都,准备去留法预备学校读书,哪知道前脚刚到,后脚遐延就和仲浦先生吵起来了。
遐延和遐乔这会深受吴稚辉的无政府自由主义影响,坚持认为无政府自由主义才是解救国家的唯一出路,与其父亲意见不和,吵了一顿,便又出了家门。
俩人在首都人生地不熟,幸好想起了皖之先生,便问了路,前来拜访,还有便是想问问,皖之先生对无政府自由主义的看法。
汤皖一开门,见到了俩兄弟,先是一愣,而后乐开了花,领着俩兄弟进了院子,给钱玄介绍道:
“德潜,这就是仲浦先生的两个孩子。”
随后摸摸遐乔的头,由衷的感叹道:“又长高了不少,不过清瘦了些。”
“嘿嘿”遐乔挠着后脑勺憨笑道“长高了,自然就瘦了。”
钱玄仔细打量着俩兄弟,但见俩兄弟穿的破破烂烂,浑身上下都打着补丁,但是兄弟俩眸子都是闪着精光,一派勃勃生机的气象,顿生好感。
“你们俩,吃了没?”钱玄问道。
“还没呢!”遐乔憋着嘴说道。
“哈哈”汤皖笑着,拎着兄弟俩进了厨房,盛早饭,慢慢一大碗,愣是被吃了个精光,还不忘添了一圈皖,直至干干净净为止。
正好大牛送信回来了,汤皖嘱咐道:
“大牛,买些羊肉回来,中午多炒几个菜。”
兄弟俩在他父亲那里,吃的不自在,但是在皖之先生这里可就好多了,一听有肉吃,遐乔的喉结立刻就耸动了。
遐延暗道一声弟弟没出息,偷摸踢了一脚,不就是吃肉么,倒是别被两位先生给看轻了,但遐乔想的就没那么多,只知道好久没吃肉了,就是想吃。
对于无政府自由主义,钱玄倒是听说过,但是也就处于一知半解,汤皖倒是挺仲浦先生提到过,整个一套理解下来,只能用一个词来形容,那就是“天真!”
面对兄弟俩殷切希望,但若是直接否定,未免太过打击兄弟俩的积极性了,想了想,便委婉的表达道:
“先去尝试,是不是路,走过才知道,但我提一个小建议,空余之时,把目光投向北方,那里已经有了一个成功的案例,可以探索一下。”
“嗯嗯,我们会的!”遐延虽然是没有得到理想中的答案,但是想到皖之先生也没有向他父亲那样,一口否决,相比之下,也能接受。
兄弟俩中午饱餐了一顿,撒开了丫子大吃,遐乔的肚子吃的像个小山包一样,聊天中,汤皖还得知,兄弟俩连来首都的路费都是自己攒的,愣是没要他父亲一毛钱,真是硬气的很。
日光渐斜,寒光微冷,一天的时间很快过去,次日一早,随着京报送入了千万家,顿时在整个华北,掀起了惊涛骇浪,因为汤皖的文章刊登在了京报的首页。
按照汤皖的要求,邵飘萍没有修改一个字,标题为爆炸案之幕后推手曰本人,作者汤皖。
在官方给爆炸案定论后的几天里,人们一直等着皖之先生发言,但皖之先生却是沉默了,没想到时隔几天之后,一发声,就是平地起惊雷,简直骇人听闻。
鉴于汤皖一向以来,敏锐的眼光,招牌性的推断以及无可挑剔的人品,在民间拥有极大的公信力,瞬间就把舆论的导向,引向了曰本人。
早上的时候,汤皖沏好了茶,淡定的坐在院子,等着人上门,第一个来的是首常先生,夹着报纸,匆匆忙忙的赶来了。
一进门,就冲向了草棚子,茶都没喝,开门见山道:
“皖之,有多大把握?”
汤皖没说话,只是点点头,首常先生便已然明白,表情嗔怒,好好的一张报纸,顿时被揪成了一个团。
还未说上几句话,仲浦先生和秋明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