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喊大叫道:
“就不走,有本事再炸啊!”
“炸个鸟,日踏马的,不是劳资动的手。”菊长急于澄清道:“不是劳资干的,让开!”
现在,连菊长想进医院,学生和工人都不让进,就在医院门口,两拨人僵持了,幸好汤皖及时赶来了。
学生们像是有了主心骨一般,顿时眼睛就红了,哭诉着:
“先生,就是他们干的?”
“劳资再说一遍,不是劳资干的,快让开,劳资要进去查案。”菊长暴跳如雷,真是急的下巴肉一颤一颤的。
其实,来的路上,汤皖就做过了预想,首先要确定一件事,确不确定是人为制造的,便问道:
“是人为的?”
菊长没说话,却是点点头,汤皖最后的一丝幻想破灭,顿时心中骇然,那这就是一起有预谋的恶劣爆炸案。
凶手预先在游行人员经过的路边埋好了炸弹,只等人群路过,便引爆炸弹,以此来制造时局动荡。
运用排除法,会不会是段总所为呢?
可能性不大,一来克莱曼工作纠纷很快就会解决,舆论就会平息,没必要多生枝节。
而且南北大战,湘省战场战斗的火热,段总无暇他顾,整天除了到处借钱和拨款以及笼络人心外,哪里还有闲心搞这等事情。
另外,依着汤皖对菊长的了解,菊长是万万做不出,对学生下手的事情来。
假使事情真是段总所为,又岂能瞒的住菊长之耳,所以,爆炸案对于段总是有百害而无一利,首先可以排除段总这个选项。
汤皖正面对学生和工人,挥手示意安静,然后说道:
“大家先冷静,人已经在里面救治,其他人都先回去,等着消息就行。”
“可是先生,他们呢?”有学生怒气冲冲指着菊长。
“让他一个人随我进去,取口供,其他人都在外面待着。”汤皖指着菊长说道。
在汤皖的劝说下,众人才安下心来,却是对菊长没个好脸色,死死的盯着。
“都先回去,别围着了,”在汤皖一次又一次的劝说下,学生和工人才渐渐离去,医院门口,顿时空旷了许多。
待进了医院,没了外面的视野,汤皖拉着菊长,在医院里找了一处没人的地方,当即质问道:
“真不是你们干的?”
菊长怒了,压低着声音,就骂道:
“日踏马的,劳资是干这种事的人么?”
“唉”汤皖叹气,赔笑道:“我就问问,有没有什么线索?”
“没有!”菊长没给好脸色,觉得受到了侵犯,转身就走,骂骂咧咧道:“日踏马的”
抢救室前,有一道大门,堵住了书贵和仲夏等几人的路,学生们坐在椅子上,工人们蹲在地上,皆是面色焦急的看向那道生死门。
直到汤皖走到了跟前,他们也没发现,忽然,门被打开了,走出来一个洋人医生,用着不太熟练的华夏语说道:
“抱歉,你们送来的迟了。”
听闻噩耗,仲夏等几人顿时就留下了眼泪,央求着医生,救救他们的同窗,大概是见惯了生死,医生只淡淡的解释道:
“弹片进入心脏,无法抢救。”
另外三人失血过多,还在抢救中,看样子情形也不容乐观,不过医生却是嘱咐众人,做好随时献血的准备,以备不时之需。
医生说完就又进去了,众人抹着眼泪回过头,这才发现汤皖来了,书贵立刻把凑到了汤皖耳边,悄悄说道:
“先生,首常先生让我给你带话,让你来了,第一时间去找他。”
“他在哪儿?没事吧?”汤皖迫切问道。
书贵没说话,只是点点头,警惕的看了菊长一眼,就匆匆在前面带路。
汤皖瞥了一眼仲夏,嘱咐不要走,等他回来,便招呼着菊长,跟上了书贵。
书贵似乎不太愿意菊长跟着,忽然停下了,盯着菊长不肯动弹,汤皖及时说道:
“相信我,书贵,不是他干的,他要调查,需要问一些话。”
书贵是肯定相信汤皖的,见此,便不再多话,就又往前带路,在一个病房里,看到了正在包扎大腿的首常先生。
刚一见面,首常先生就情绪激动,怒道:
“皖之,这是蓄意的,是阴谋。”
“别急,慢慢说事情的经过。”汤皖道:“越详细越好。”
其实也没什么,无非是路过时,炸弹爆炸了,人群慌乱逃跑,现场混乱不堪,有几个学生倒下了。
首常先生还把从腿上取出弹片亮了出来,但是也仅此能证明,这是有人故意做的,其他什么线索也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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