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心其他事情。
春节是华夏人最为关注的传统节日,需避开这个点,一旦春节过了,那时候,才是真正动手的时候。
几天一晃而过,不知不觉,1917年就这么过去了,其他人或许还有短暂的春节假期,汤皖真是忙的不可开交。
谈判团的事情暂时放下,留法预备学校工地上又无缝接上,李石曾先生一刻不停的监工,迅哥儿则是负责采办工程材料,黄揽则是负责后勤等一干人的吃喝拉撒。
本来,像这等工程都是直接打包出去的,只需要一个监工监督着工程就行,说到底,这般亲力亲为,还是为了省钱,和不被人忽悠。
为了赶进度,大年三十这天,工地还在施工中,黄揽得了汤皖的吩咐,找来了学校大厨老张,做了几个丰盛的大锅菜,又买了不少酒,让整个工地上的几十号人,热热闹闹吃了一顿饭。
过了初三,工地再次开工,汤皖估摸着,照这个进度下去,到了三月份,怎么也能完工了,虽说比正常学校开学迟一些,但总体来说,不碍事的。
初四这天,汤皖把李石曾先生,迅哥儿,黄揽以及钱玄邀到了院里,准备请客喝酒吃饭,大家忙活了这么久,该一起交流交流了。
大牛准备了一桌子丰盛的菜肴,被众人一扫而空,在饭后喝茶的时候,汤皖问道:
“豫才,目前报名的学生有多少?”
迅哥儿不声不响,从公文包里掏出一张名单,上面列举了确定来读书的学生信息,一看之下,不下几十个。
这些学生都是通过众人身边的亲朋,以及诸多北大同僚推荐来的,比如遐延和遐乔就是仲浦先生推荐的。
汤皖仔细打量着名单,倒是发现了不少熟悉的名字,全国各地都有,但江浙,徽州,湘省,山城较多。
“还不够啊,得要在多招一些才行!”汤皖如是说道:“至少三个班,一个班30人。”
迅哥儿便劝解道:“皖之,我知你意思,当韩信点兵,多多益善,但一个留法学生需要400大洋。”
汤皖当然知道迅哥儿的意思,无非是钱不够用,再说留法班每年都招,又不是只办一期,长此以往下去,需要的钱那是一笔天文数字。
“是啊,皖之,一步一步来,心急吃不了热豆腐。”李石曾先生也劝解道。
“一个学生400大洋,还不包括学校里的日常等。唉”钱玄无力道。
而汤皖想的是,既然留法这个热潮已经开始有了热度,就要持续的让热度攀升,能多送一个年轻人出去,就多动送一个。
汤皖还想到,不单单要送去珐国,还要送去瑛国,霉国等世界上的先进国家,出去多看看总是没错的。
有人曾说过,困难都是克服的,无非是钱不够呗,那就想办法赚钱,总之,要想尽一切办法,让国内的年轻人走出去。
汤皖粗略估计了账上的余钱,想着目前招收三个班肯定是够的,还剩有一年的时间可以想办法赚钱,时间绰绰有余。
“就按三个班来招,钱的事情我来想办法。”汤皖敲定,端起茶一饮而尽,起身后目光,从迅哥儿,钱玄,李石曾先生以及黄揽身上,一一停留,想着得要说一些话,打打气,画画大饼。
“诸位,留法工程,利国利民,全然系于你我之手,不可不慎重。”
却是话锋一转,高亢道:
“但国立维弱至如此,亦不可不用猛力,当前的国家大事我们管不了,但我们就仅此不作为了吗?”
“我认为我们要着眼于未来,长远的不说,把目光放到10年之后,定下一个目标,留法工程就是要培养十年后的国家接班人。”
“我们现在送出去的年轻人,大多十七八,十年以后,他们就是二十七八,正值年轻力壮,豪情万丈之时,届时这个国家会如何,我们拭目以待!”
“如果再把目光放远一点,二十年后,三十年后,四十年后,届时这个国家会不会就换了个新面貌呢?”
这一番话,还是有一些作用的,而且说的也都是有理有据,也不是那种空谈,至少大家的情绪都被调动了。
“干了!”钱玄拍着桌子就应和道:“不就是钱不够么,一起想办法,活人还能给尿憋死吗?”
汤皖又言:
“我们的留法工程,不要局限于珐国一隅,要把目光放到全世界先进国家,放于世界,再归于国家。”
汤皖所描述的,正是李石曾先生心中所畅想的,但是实际实施起来,难度不是一般的大,单就一个布里村留法预备学校,李石曾先生就为此准备了将近10年的时间。
可即便如此,李石曾深知汤皖的描述有可能永远只存在于纸上,不会有实现的那一天,也心甘情愿为此付出一切努力,当即表态道:
“我同意,但”
李石曾先生不想扫了兴,所以丧气的话到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