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张桖良自然不会明白,笑也是分时机的,错误的时机笑,便是会招来先生的“恶意”针对。
几天上课下来,汤皖又回到了原来的生活节奏,开始了规律性的工作,却是突兀的被仲浦先生请去了办公室,说是有事要谈。
汤皖觉得,大概是要谈明天的校评议会事宜,其实已经有所耳闻,听钱玄说教育部点明要开除参与张勋复辟的教授。
段总辞职下台,王士珍重新组阁,所以范源廉总长下台了,新任教育总长是傅增湘,川省人士,清廷庶进士。
傅增湘是崇尚教育,1905年,在平津创办女学,后来又到首都任京师女子学院校长,此后如开枝散叶,全国各地女学兴起。
此番,张勋复辟闹剧之后,便是清算的时刻,比如我们的南海先生已经溜之大吉了,首都哪还有他的身影。
剩下来的一些人当众,当属北大的辜教授为首,据说是参与了复辟,一时为国人所不耻,有人就提向教育部建议,要求北大开除辜教授等。
面对民间的迫切呼吁,教育部不得不重视,但是孑民先生任北大校长之初,就曾与教育部约定好,北大校内大小事,皆由校评议会决定。
所以,教育部要是直接责令北大开除辜教授,便是有违当初之约定。
傅总长便提议,取消辜教授的评议员资格,至于是否留任由校评议会投票决定。
仲浦先生所讲的第一件确实是这件事,便是辜教授是否要被开除,只是还有一件事与汤皖有关,便是学期已经过半,汤皖的课程落下许多,需要补回来。
汤皖又傻眼了,半个学期上完一个学期的课,教学工作陡然翻倍,外加留法事宜刚起步,不禁一时头疼。
不过想着既然拿着这份高薪,就得把事情办好,大不了辛劳一些,没有过多的犹豫,便点头答应了。
回去的时候,汤皖愁眉不展,躺在躺椅上,想着如何安排好接下来的紧张教学工作,却是听到了大牛捏着一封信,跑来了。
“上午刚到的,湘灵小姐的信。”
汤皖一听,顿时就把其他的抛开了,接过信,再无密密麻麻,写满一页的字,而是一行短短的电文:
“等安排好,不日便回。”
这无疑是一个再好不过的消息,总算是舒缓了繁忙工作的压抑,观先生之开心模样,大牛便问道:
“先生,湘灵小姐是不是要回来了?”
“是啊,快了,下雪的时候,就能到家了。”在妻子归来消息的刺激下,汤皖来了兴致,开怀笑道:“中午饮点酒。”
哪知大牛却是不让,说道:
“先生,你前几天刚大醉,得再过几天才能喝。”
“那就再加一个菜吧,哈哈”
翌日,天气晴朗,阳光明媚,端的是个好天气,汤皖吃完了早餐,看了会报纸,掐着点去了学校,暗道:糟蹋了好天气,今日怕是又要吵架了。
但是对于钱玄来说,今日天气晴朗,阳光明媚,正适合吵架干仗,拳打他师哥,脚踢辜教授。
所以,刚到校门口的汤皖与钱玄不期而遇,与钱玄的气势汹汹不同,汤皖却是有些犹豫,在是否支持开除辜教授这点上,没有取得一个定论。
在汤皖看来,辜教授这人吧,虽然是个倔脾气的保皇党,但是其与南海先生之流有着本质的区别。
一来辜教授没有私心,一心为国为民,他只是坚持他的道路,不像某些人,借着保皇之名,大肆捞钱,赚的个盆满钵满。
二来辜教授确实在张勋搞复辟期间,去了养心殿,这是菊长亲口说的,可见此事确实为真。
最主要的是辜教授还接受了外务部侍郎一职,也就是外交次长,失败后,才回了北大,这才是他最为被诟病的地方。
否则,真就去了养心殿,见了普益,又能怎么样呢?
其实吧,辜教授的想法,汤皖大概是能理解的,为什么呢?
站在后世人的角度,明知道张勋复辟是一场闹剧,就连当时的许多人都看出来了,难道辜教授就看不出来么?
实则不然,很大概率其心中早有定论,那就是必定会失败的,只不是在生命的最后尽头,做一番尝试罢了。
众所周知,辜教授学在西洋,对于欧洲列强的文化很是了解,便是因为了解,所以才担心华夏变成欧洲那般,分裂成无数个小国家。
当前的形式,虽说是首推共和,但是国内依旧大小山头一片,大小老虎一抓一大把,对首都的任令基本没有理会的,大多阳奉阴违。
若是长此以往下去,必定会造成各地区隔阂,如果没有出现一个强权人物,统一全国,则后果不堪设想。
辜教授大概是想借着复辟从而实现立宪制度,不论以后发生什么事,国内如何的内战,华夏名誉上始终都是一个整体。
一路上,对于辜教授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