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低得给钱爷个面子,天亮了就去。”大家笑哈哈的说道。
一路上,钱玄带着老张家的家伙事,招摇过市,逢人就打招呼,天亮了去嚎几嗓子,惹得大伙一阵大笑。
等到钱玄到了学校的时候,天已经亮了,雾气太大,直到走近了,才瞧见学校门口站着一个人,等再走近了些,才发现是仲浦先生。
“仲浦兄,来的这么早?”
“都来了,在里面等着呢,我寻思着家伙事怎么还不到位,就出来瞧瞧。”仲浦先生走进了,用手拍在了汤皖的大红房子上。
“嘣嘣嘣”声不绝于耳,一听就知道是个好家伙,称赞道:
“不错,这个好,比之前的要大上不少,适合活人住。”
家伙事被抬进了学校,老张有经验,直接带人去操场布置,有条不紊的布置着灵堂。
“咔!”
一道白光闪过,布置灵堂的情景被相机记录下来,这是要登报的,亦是作为这件事的资料。
“邵主编,这么早就来了。”钱玄被白光吓得一激灵,转过头才看到了邵飘萍先生。
“这等盛事,当许早不许晚,何况今天又不用随份子钱,还能白吃白喝,岂能不早来。”邵飘萍先生笑道。
“诶呦,都到了啊,我还以为我来早了呢!”首常先生进了门,就看到操场上已经在忙活了。
“首常啊,快去食堂吃早餐,他们都在呢。”钱玄盯着现场,指着食堂说道。
首常先生背着手,非常惬意的路过灵堂,突然止步,疑惑道:
“德潜,你是不是忘了一样东西?”
“什么?”钱玄问道。
“鞭炮啊,得弄出动静来。”首常先生提示道。
“诶呦,我倒是忘了,马上买。”钱玄找来了老张,吩咐了一声,让其派人去买鞭炮。
首常先生哼着小曲,走进了食堂,定睛一瞧,乖乖,都到了啊,秋明先生、老朱、迅哥儿、刘半夏,启明
再往后面一瞧,端着个饭,凑到碗沿,猛吸一口粥汁的孑民先生,还有不远处围着一圈的北大教授,不下几十人。
“首常,快点的,斗几把地主,等会还要去接皖之来。”秋明先生催促道。
“马上,等我吃碗粥。”首常先生一听斗地主就来劲,着急忙慌得去盛早餐,又慌慌张张的凑到了秋明先生背后。
“老朱,你行不行啊,关键时候,别放水。”这一把秋明先生和老朱是农民,迅哥儿是地主。
老朱是新手,此时迅哥儿和秋明先生手里皆是只有两只牌,不知是出单还是对子好,犹豫不决。
实际上,秋明先生已经在刷赖了,大牌已经全部没了,唯有一只最大的就在他手里,迅哥儿则是一对在手。
“放不放水都一样,老朱一手牌走不掉,还是要出单啊,你怎么走?”迅哥儿不动声色,一副稳操胜券的样子。
老朱明显经验不够,想着单牌走不掉,索性堵上对子,让秋明先生过,没想到却是着了迅哥儿的道。
“对6!”老朱扔出。
“哈哈,对。”迅哥儿大呼道。
“诶呀,老朱,你咋回事,他最后一个顺子,还剩两只牌,明显是要跑路,肯定是对子啊。”秋明先生又开始了牌后复盘,气的扔给了迅哥儿几个铜板。
“哎呀”老朱很是懊悔,抠抠索索的从私房钱里掏出几个铜板丢给了迅哥儿,心里简直在滴血。
首常先生一顿早饭很快吃完,老朱因为牌技太差,被挤下了,定然是不愿意的,说道:
“我都输了钱,哪能走,等我赢回来。”
“老朱,你这半吊子水平,就别玩了,小心私房钱输光了。”秋明先生打趣道。
刚好另一边传来了胡氏直的声音:
“逷先先生,快来,三缺一。”
“诶,来了!”老朱一听打麻将,顿时就来劲了,斗地主不在行,打麻将可是师传的,技术杠杠的,再说胡氏直几个毛头小子,还不是手到擒来。
想着私房钱又能进上不少,老朱开心的胡子直往上翘,不成想,却是掉进了大坑里。
胡氏直那可是麻将老手,刘半夏号称沪市麻将小王子,启明明明是个送钱的,无奈人家有新手大礼包,运气爆棚。
很快,食堂里的麻将和斗地主是一桌接着一桌,欢乐声不绝于耳。
孑民先生背着手一会儿看看这桌麻将,一会儿看看那桌斗地主,顺带着指点一下启明这个新手。
等到天大亮了,操场上已经全部布置好,钱玄冲进了食堂,忍着心里的瘾虫,就喊道:
“别打了,出发去接人来。”
早晨的太阳刚刚露头,外面依旧是雾气弥漫,二十几米外就看不见人了,路边的野草上沾满了露水。
一行人哈哈大笑上了路,往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