迅哥儿心里一算,明天刚好周日,想来钱玄他们已经安排好了,正好赶上个大家都休息的时间,也不知是不是天意弄人。
既然,汤皖如此的迫切,岂能不如他的愿,于是,三个人带着三车书,急急忙忙的朝火车站赶去。
等火车开动,天已经黑了,白天倒是热得慌,晚上1000000000000000000000小风一吹,顿时就冷了,好在车厢里热气大。
又加上,汤皖非常阔绰的买了三张头等座,吃着热气腾腾的“汤达人”方便面,也就不感到冷了。
这还是第一回坐头等座,车厢里除了车轮与铁轨的摩擦声外,倒是安静的很,连座椅都是软和的,而不是二等座硬邦邦的木头。
不得不说,有钱是真好,连带着车厢里的服务人员见到了,都是笑嘻嘻的,全然没有了二等座见到的冷冰冰模样。
总共就几个小时的车程,三人也没有睡觉的心思,首常先生可算等到时机了,迫不及待的问道:
“皖之,北边的那个事情,你与我好好说道说道。”
汤皖闻言,顿时就精神了,这可是一个系统的大事件,寻常几句话是很难说的清的,而且首常先生事情对布党也不是很了解。
思来想去,汤皖只得从随身携带的包中,取出了翻译一半的稿子,递给了首常先生,道:
“这是老马著作的翻译稿,我在船上无事干,不过只翻译了一半,你且先看看。”
这个翻译稿说实话,汤皖是不满意的,不是说会讲英文就会翻译,而且老马的著作原文是德文,汤皖看的还是英文版,所以想要翻译出原汁原味,差了不少意思。
不过,当前国内,翻译家们还没有进行翻译,所以,汤皖的这个不伦不类的翻译,只能解燃眉之急。
就只是这样,首常先生依旧如获至宝,借着车厢里昏暗的灯光,仔细的读了起来,片刻后就沉浸在其中。
突然的,汤皖想到了什么,咧着嘴,紧紧的盯住了迅哥儿,看的迅哥儿一头雾水,以为汤皖又在打什么主意,心里一阵紧张。
“豫才,你德文挺不错的。”汤皖道:“有件小事,需要你帮助一下。”
“什么事?”迅哥儿心中警惕,总觉得汤皖要挖坑给自己跳。
“是这样的,我翻译了一本书,但是总觉的不对劲,你帮我看看,是哪里不对!”
迅哥儿还道什么事,原来就这,顿时应道:
“我看看!”
于是,汤皖着急忙慌招来了乘务员,去了货仓取了德文版的老马著作,递给了迅哥儿和翻译稿。
迅哥儿只匆匆阅读了一页纸,就将汤皖的翻译稿,鄙夷的丢在了桌上,杵着眉,不满道:
“你跟首常什么仇什么怨?”
首常先生一脸懵,还如获至宝的捏着汤皖的翻译稿,忙问道:
“豫才,咋啦,皖之对我做了什么?”
迅哥儿对于学术是非常认真的,对于翻译也是很有心得体会,迅哥儿一身的文学作品中,翻译多达三分之二,其中欧洲文学基本都是通过德文翻译来的。
又耐心的说道:
“翻译不仅仅是把原著的意思分毫不差的表达出来,有时候,原作者笔下的意思也不见得是其最准确的表达,所以翻译的时候要尽量把原作者心里的想法完美的表现出来。”
然后迅哥儿看向了汤皖的翻译稿,鄙夷之情更胜,叹气道:
“你这非但没能把原作者的意思表现出来,反而丢三落四了许多,幸亏没流传出去。”
“没你说的这么差吧?”汤皖还想反驳一下,虽说自己翻译的垃圾,但是也没像迅哥儿说的那般不堪吧。
迅哥儿话不多,拿起笔就开始挑错,单是第一页,就挑出了不下十几处错误,然后又修改了过来。
汤皖一看,脸都红了,但是见目的已经悄然达到,也就不作挣扎了。
然后,默不作声的把剩下的翻译稿递到了迅哥儿面前,意思不言而喻,你那么能耐,就你来翻译吧。
而另一边,首常先生眼中精光闪闪的盯着迅哥儿看,就差没借迅哥儿的脑子一用,好直接看原著了。
此时,迅哥儿才明白过来,敢情又着了汤皖的道,面对这一本厚厚的德文原著,简直欲哭无泪。
但架不住首常先生炙热的眼光盯着,看的迅哥儿心里直犯拧巴,只得叹气一声,拿起笔,开始修改起来。
不得不说迅哥儿的德文功底很强,有些句子,仅仅是更换几个词,原句立刻就变得简洁明了起来。
这一翻译起来,就停不下来,一直到了凌晨时分,火车到了首都城火车站,才停止了翻译工作。
夜空中繁星点点,火车的灯光直照向远处,丝丝雾气漂浮,夜色弥漫的下的首都城,已然有些微冷。
汤皖踏上了首都的地界,深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