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身昂贵的正装,沾染了一身的汗渍,让人惋惜。
不过,现场胡氏直年龄最小,心气还有些高,落到几人眼中,难免会有死要面子活受罪之嫌,只是凭白惹来了几声笑话。
好在,热心的君嫚见到了,回房中,取来了一柄扇子,就这样,正装的胡氏直解了暑,又能与几人交流了。
只是这扇子乃是手动的,需费些气力,既借了扇子之功,费些气力也应理所当然,却是惹来了胡氏直的不快,怀念道:
“要是有霉国的电风扇就好了,无需手动。”
“都怪这天气太热了,想来霉国的夏天应该没有这般热!”迅哥儿于外人前,一向不爱说话,但只要是一说话,必然会让人下不来台。
汤皖背地里轻轻踢了一脚迅哥儿,意思是初次见面,多原谅下这个年轻人。
但貌似胡氏直热的心发慌,大概是没能领会迅哥儿话里之讽刺意味,称口答道:
“霉国的夏天与华夏不逞多让,不过有电风扇,会凉快些。”
汤皖低头不语,淡定了喝着凉茶,偷着笑,瞥了一眼迅哥儿,意思是点到为止,免得让仲浦先生尴尬。
草棚子下面的仲浦先生,只得拎着茶壶,不停的倒着茶水,掐摸着时间,随即岔开话题,说道:
“首常怎么还没来,这都快到时间了。”
话刚说出口,门口就传来了一阵声响,紧接着进来一个人,正是首常先生,八字胡,薄薄的长衫,脸上晒得很黑。
“仲浦兄,有些事耽搁了,来迟了,见谅。”
随即看到了汤皖等人,大呼道:
“诶呀,皖之,德潜,豫才也到啦,倒是我着相了。”
“首常,快进来吧,不嫌热啊!”钱玄大嗓门招呼道。
“这不来了么,人来迟了,礼却不可迟!”首常先生走至草棚子前,驻立弯腰行礼,歉意道:
“诸位,抱歉了!”
“进来吧,说那场面话干啥。”汤皖拉扯着首常先生的衣袖,就往里拽,随即看向了胡氏直,道:
“首常,给你介绍一下,这位便是自霉国而归的胡博士。”
“啊!!”首常先生定眼一瞧,咧着嘴笑道:
“久闻大名,我叫李首常!”
胡氏直还礼道:
“我叫胡氏直,久闻首常先生大名。”
首常先生还欲与胡氏直搭话,汤皖怕迅哥儿再发言,让其下不来台,让仲浦先生尴尬,便接过话,说道:
“怎晒得这般黑,前几天还没这样,去哪里了?”
最近一直在忙着救助难民,汤皖的希望慈善基金会领头发起,首常先生,仲浦先生等一干人,都应声而起。
大家有钱出钱,有力出力,总算是把城外的难民维持好,这才得以闲下来。
首常先生平时有点钱都接济穷人了,所以,身无分文,便想着多做些一些事来弥补,跑前跑后的,这不就晒黑了许多。
“这几天去了通县,大兴,想看看那边难民情况怎么样!”首常先生无所谓道。
“如何,可有难民?”汤皖问道。
“有,怎么会没有。”首常先生端起递来的凉茶一饮而尽,又言:“不过,我托当地的几个工人,跟难民说,让他们来首都城,集中一起好处理。”
“辛苦了!”汤皖感谢道。
不过提到了难民这个议题,总是免不了对当前局势的抱怨,首常先生这个大喷子,直接开炮道:
“民不聊生之际,首先当赈灾,可是,看看,这些人都在做什么?”
“搞个鸟,马上又要打起来了,有这些钱,多少灾都不成问题,得能少饿死多少人。”钱玄骂道。
“我听闻,直隶,鲁省,不少地方已经开始饿死人了。”首常先生忧心忡忡,又言:“我准备这几天去看看,让他们都来首都。”
“都来首都也不是个办法,我们能力有限,基金会里的钱出的太快了,很快就要空了。”汤皖皱着眉,寻思道:
“我准备,这几天进行公开募捐,集结社会的力量,他们是靠不住的。”
“唉”汤皖叹气,不禁有些后悔,道:“早知道把那钱收了,与其便宜了别人,倒不如真救几个老百姓来的划算。”
“什么钱?”钱玄蓦的问道,惹来了大家的好奇。
汤皖一时失了嘴,本来还想当做一个秘密藏起来的,不过已经引来了好奇,只好苦笑着看向了仲浦先生,点点头。
“你啊你。”仲浦先生指责了一下,长吁一口气,没好气道:
“有人找到了我和皖之,让我们领头成立一个组织,他们提供钱。”
“做什么?”钱玄及时问道。
“做什么?”仲浦先生不禁深吸一口气,鄙夷道:“让我们倒段,倡议反参战案!”
“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