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启瑞谈话的越多,就越发现自己好像是把对启瑞的印象固有化了,霸道总裁似乎并不霸道,只是有这种感觉,但是没有证据证明。
好在,时间不长,门口终于传来了敲门声,紧接着便听到了菊长的声音传来了。
“梁先生来了!”
汤皖心中一愣,不由得想到,莫非菊长口中的梁先生是自己认为的“任公”么?
门打开后,进来一人,杵着拐杖,气质不凡,正式汤皖有过数次渊源的那位梁任公先生。
只是不甚明白,梁任公不是已经对政坛不抱有希望,转而于家中教习家中子女么,怎的来此呢?
不过,想来,很快就会知道,今日启瑞和梁任公邀自己前来的原因,所以汤皖不着急,继续等着说辞。
互相行礼后,梁任公坐在了茶桌的一侧,四边留有一侧空位,先是品了一番茶后,梁任公才说道:
“皖之先生,今日来于此,是因我力荐之缘故,还望勿怪!”
“是有什么事情么?”汤皖疑问道。
“古有刘玄德三顾茅庐,不过时间不允许,今日只好劳烦先生来此一趟,是为大计!”梁任公斩钉截铁道。
汤皖心中没法平静了,自己最害怕的事情来了,当即推脱道:
“纸上谈兵者,古往今来数不胜数,更何况我不过一教书匠,怎可与孔明相提并论,谢任公抬爱。”
“哈哈哈.....”任公笑出声来,忽而说道:
“皖之啊,你不必自谦,我是知道你的,这可敷衍不了我。”
“我读过先生全部文章,深知先生才学。”启瑞突然发声,然后又拿出一份《京报》,摆到了汤皖面前,道:
“这篇文章,先生可看过!”
汤皖接过《京报》,经过菊长那么一出,此时脸不红,心不跳,淡定自如,只瞥了一眼,确定道:
“看过!”
“可是先生所着?”启瑞又问道,只是语气平和,听不出有生气的语气来。
“不是!”汤皖再次答道。
似乎是预料之中的答案,启瑞毫不意外,又发问:
“先生对于文章中,所表达观点,也是如此认为?”
“总体来说,大差不多,细微之处有待商议,不尽全然相信!”汤皖给启瑞留了一点面子,只差没有直接说是了。
“哈哈,皖之啊,你可是误会启瑞了!”任公接过话来,忙着解释道:
“皖之对如今的共和,可以什么想法?”
“呼!”汤皖悄悄吸了一口气,本着不想参与的原则,直接答道:
“不甚熟悉,也不予置评。”
“先生对皒国局势预判之精准,以及对欧洲之局势洞察之准确,全国无人能出左右,何以独缺华夏呢?”启瑞适时插话,言语无不敲打之意。
汤皖也不是傻子,自然能听出启瑞话里的意思,只是实在不想参与其中,硬着头皮,婉拒道:
“只是闲暇时,粗浅的研究过,不敢出来献丑!”
“那就是有咯,皖之你不妨说说!”任公在一旁劝解,又说道:“文化大成者,其最终目的乃是为国为民,既以高薪,当为之效力!”
汤皖实在不明白,任公为什么要把自己拖进这个泥沼,但是眼观启瑞大有不罢休之意,一时难办,踌躇不定。
“先生尽可言说,一为同乡之情谊,二为国家之社稷。”启瑞再次说道。
汤皖已然明白,今晚怕是无法善了了,启瑞的态度很明显了,恐怕自己要是再拒绝,等会迎接的便是王霸之气了。
端起茶杯,轻轻抿上一口,尽是苦味,无奈道:
“任公不妨起个头,我细细思量!”
“皖之,你曾游历诸国,遍观欧洲历史,可曾见过独自上班之总里。”任公语不惊人死不休,直戳启瑞的伤疤,反观启瑞似乎并不在意。
这件事的大概,汤皖倒是知道了,便是启瑞在平津小别野与副总冯国璋达成了复职条件,雄心壮志回首都准备干一番大事情。
哪知,关键时候,私下向曰本借款一事被知情人士捅出来了,引起了全国上下的一片声讨。
黎黄陂顺水推舟,趁机撸了启瑞的职位,但是依据《民元约法》,黎总只是个吉祥物,是没有权利直接撸启瑞的职位。
和后世的五常有一票否决权类似,因此启瑞以自己不同意为由,拒绝接受被撸,这是在《民元约法》的允许的范围之内的。
但是,此时启瑞的阁子成员为国抿党籍伍廷芳、陈锦涛、程避光,分任外务总长、财政总长、海军总长,竟然齐齐辞职不干了,因此启瑞顿时成了孤家寡人,才有一人上班的尴尬事件。
为什么会出现如此尴尬的局面,纵观同时期全世界,唯有华夏而已,究其原因,还得追溯到宋教主给袁老大下套子。
当年,南北议和,逸仙先生让位,袁老大上台,为了限制袁老大,宋教主苦思冥想一夜,写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