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说熙熙攘攘是人间常态,冷冷清清是人间真实,也有人说离别是为了下一次更好的相见。
总之,这一场雪中的答谢宴,以后估计不会有了,但是却又以另一种形式再北大重现着。
草棚子里,是觥筹交错后的安静,只一壶清茶,三俩好友,红泥小火炉为影,满目雪景为伴。
“豫才,下午不去学校了么?”汤皖靠在靠椅上,悠然的问道。
迅哥儿用手衬着满是愁容的额头,眉头紧锁,似乎生有愁绪,连入眼的雪景也不在是美景,倒像是平添而来的负担。
“不去了,有湘虎在。”迅哥儿端起一杯热茶,上升的丝丝白气,熏的迅哥儿的眼睛轻眯了一下,满是担忧的说道:
“新式学堂若是与北大相比,那真是人间天堂,皖之,你知我的意思!”
“呕”钱玄突然脸朝下,差点吐出来,中午喝了几杯酒,怕是有点多,虽如此,却是听不得迅哥儿的话,直拍着自己的胸脯,说道:
“我在前头,你们俩尽管站我后边,早就想会会这一帮酸儒,大家各凭本事,且看我如何一战!”
“吕奉先万人敌,也讨不到三英的便宜,德潜,别失了分寸!”汤皖拍拍钱玄的后背,大概是因为酒喝多了,有些难犯呕,呼气不顺畅。
钱玄虽有些醉意,但是思路清晰,指天论地,直抒胸臆道:
“他们也配为三英?哼哼国之大者,由盛至衰,莫过于人心不齐,古之训也,我国已弱40载,正是我辈呕心沥血之时,岂能靠他们?”
“对!对对,靠你就行了!”汤皖笑着附和道,又拍拍钱玄后背,端来一杯茶,说道:“不能喝,就不要喝,身体不舒服,人也遭罪,快喝点茶醒醒酒!”
“好,下次一定记住,不多喝酒!”钱玄晕晕乎乎,却异常肯定说道。
“哈哈哈哈”
此话一出,汤皖和迅哥儿都忍不住笑了,想着钱玄的醉酒历史,刚好诠释了什么是:我知道做这了这件事会很后悔,但就是忍不住要去做,结果就是三年有期徒刑起步。
“我记得,你上次醉酒后也是这么说的!”汤皖适时候提醒道。
“他不光上次,上上次哪一次不是这么说的?”迅哥儿无语道。
钱玄却不在意,撑着左右摇摆的身体,反而抱怨道:
“你们俩光会说风凉话,也不拦着我一些。”
“你钱二愣子要喝酒,谁能拦得住?”汤皖揶揄道。
“困了!”钱玄突然没来由的一句,然后就往桌上一趴,睡了过去,直叫两人看的傻眼。
汤皖摇摇头,龇着嘴笑,表示无语,却又怕这样睡,容易着凉,只得和迅哥儿架起钱玄的两只胳膊,往房里走。
亭外小雪簌簌下,三三两两一杯茶,久违的和迅哥儿聊聊天,扯扯淡,又是一下午的闲暇时光悄然而逝。
等钱玄醒了,迅哥儿顺路送了回去,院子里冷冷清清的,又剩了汤皖一人,大牛不知何时,凑了过来,征询道:
“先生,中午还剩了许多菜,是不是让湘灵小姐晚上来吃饭?”
经大牛一提醒,汤皖忽然间想到,放着湘灵这么一个同声翻译先生不用,岂不是空有宝山而不识,而且湘灵会瑛国,珐国,曰本三国外语。
如若要是都学会了,以后梦里看个片子都不带用翻译的,于是,正经说道:
“先等等,我去写张帖子,还有正事需要湘灵相助!”
说办就办,汤皖一个转身就往房子里,写了一封拜师帖,递给了大牛,并且郑重嘱咐道:
“亲自交给湘灵小姐,就说我特设拜师宴,有事相求!”
正儿八经的拜师可是一件大事,大牛即使再没有见识,也还是多多少少知道点,一时难堪道:
“先生,用中午剩下的菜,是不是有些不妥当?”
汤皖眉头一皱,想着大牛的话,也觉得有些不妥,下意识看向大牛,问道:
“家里还有没有新鲜菜了?”
“没了!”大牛脱口而出,想了想,不过却又说道:“还有一些羊肉。”
“那就做羊肉宴,什么白萝卜炖羊肉,红烧羊肉什么的都可以。”汤皖寻思着说道。
“好嘞!”大牛转头一想,也觉得可行,手脚麻利的解下围裙,接过拜师帖,就向门外跑去,至门口时,又听到先生喊道:
“别忘了叫上湘虎!”
“晓得了!”大牛回答的干脆,滋溜一下就没影了。
看着天上飘着的丝丝雪屑,汤皖顿觉得人生难料,没想到都混成了全国大名人,依然逃不了“学英语”的命运。
正想着,又忽然想起了以前看过的一部“胜天半子”电视剧,从那以后,“学英语”从一个积极正能量的词语,忽然就变成了一个梗。
“世事无常么?”汤皖躺在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