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荣誉与先生同路。”
汤皖却是没有注意到这些,而是考虑了,又考虑之后,说道:
“首常兄,你与仲浦兄一样,披荆斩棘,冲在最前方,但是你们忽视了一个问题。”
“什么问题?”首常先生抿起了八字胡须,疑问道。
“地里的韭菜,割了一茬又一茬,但是也怕冬天,你说对不?”汤皖说道。
“是的!”首常先生同意道。
“那么拥有新思想的年轻人如何才能一茬接一茬,无穷无尽呢?”汤皖又抛出了问题。
“教育!”看着愁眉不展的首常先生,边上的钱玄提醒道。
这个问题,他们私下里已经讨论过无数次了。
“教育分基础教育和大学教育,眼下大学教育已经有人去做了,而基础教育还没有去做,所以,我便只能接过这个担子来。”汤皖道。
“我们都是在维持或者建造房子,不同的是,你和仲浦是建造工人,而我是搬砖的工人。没有砖块,房子自然无法建造,而没有建造工人,徒有砖块,一样无济于事。”汤皖终于把自己长久以来的想法,一吐为快。
而边上的钱玄虽然早就知道汤皖的想法,直到今天,又听到了加强版的房子理论,不禁又多了一些理解,随后便想到自己,要不要去搬砖呢?
首常先生经过缜密的思索之后,猛地站起来,说道:
“先生,今天听到您的房子理论,真是让我打开眼界,我已经明白了该如何去做了,我会当好一个建造工人,一定为我华夏建造一所最雄伟的房子。”
见到华山论剑的人物都已经到齐了,汤皖便不再去说话,而是心生感叹,时间过得真快,马上就一年半过去了,而自己也没有白吃这个时代的饭。
稚嫩的首常先生听着汤皖的房子理论,再次肯定了自己将要走的路,同时也对汤皖心生佩服,打定了主意,以后要经常来拜访。
接下来,倒是不出所料,钱玄果然和首常先生打的火热,俩人本就志同道合,又以喷子见长,注定要成为一对“相爱相杀”的冤家。
中午的时候,心情不错的三人,就着大牛做的几道精致的炒菜,又喝起了几杯小酒,畅谈着国内发生的各类事情。
中饭过后,首常先生便离去了,钱玄兴致贼高,多喝了几杯,这会脑子有些晕乎,被大牛送回家了,凉棚下面倒是迎来了许久不见的安静。
只是这安静的时间,没过多长,就被一道雄浑的声音打破了,菊长只是站在大门外,仗着大嗓门就给汤皖喊的站起来了。
下午,普益给段公子和几个公子哥发去邀请函,要去打马球,这是现在比较流行的运动项目,本来以为也就和之前一样,平平无奇。
但是,后来又听说,普益这次邀请的人数众多,康师也出场,这是个老资历,骂起段公子他们几个来,还不能还嘴。
用康师的话来说:老朽就是指着你们爹的鼻子骂,他也不敢放个屁,只能乖乖受着。
另外,还有各国公使极其家眷,届时也会出席,毕竟是普益想邀,大家伙也都给个面子,而且还不用花钱,好吃好喝伺候着,何乐而不为。
于是,段公子和几个公子哥一商议,觉得势单力薄,到时候,若是他们扯起文化上的事情,自己这帮人两眼一抹黑,岂不是丢了面子。
要是平时,丢了面子也不是什么大事,但是这回不同,有不少的洋人在场,若是丢了面子,事关国家的颜面,几个公子哥还是很在意的。
但是,又不能怕丢了面子不敢去,因此,几个公子哥就都不约而同的想起了汤皖,毕竟之前帮了那么大一个忙,此番来帮个忙,站站场子,也能说的过去。
所以,大家在出发前,特意绕道东交民巷,来拉汤皖的人头,想来汤皖也不会拒绝。
汤皖一打开门,看着外面站着好些人,菊长、段公子、袁科闻、曹士嵩都在,后面还跟着好多下人,一时脑子有点蒙,但还是下意识的说道:“怎么都来了,进来歇息会。”
菊长上前,立刻快速的说道:“就等着你呢,等会有你休息的,快收拾一下,跟我走,去打马球。”
“打马球?我不会啊!”汤皖立刻推辞道,心里想着,我一个连马都不会骑的人,还要在马上玩球,开什么玩笑。
段公子咳嗽了一声,说道:“老乡,这打马球吧,其实是这么回事”
听着段公子说的,有好吃好喝的,又有洋人在,汤皖忽然想起了,这不就是举办个大pr么,但是自己确实不想去啊,又不认识人,再说下午还要去找六爷核对材料和款项呢。
菊长见汤皖没能理解透彻,急着凑到汤皖耳朵旁,快速小声的说道:“有洋人在,别丢了面子。”
只是简短的几个字,汤皖就立马明白了,想着之前段公子几个人帮了一个大忙,而且后续可能还要帮忙,便立即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