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皖等人吃了几口菜,填饱了肚子最初的饥饿后,慢慢的停下了动作,开始喝酒攀谈,几杯酒下肚,迅哥儿和钱玄也混了一张熟脸,倒是没有了最初交流的青涩。
仲浦先生放下筷子,抽空喝了一杯茶,忽然想起自己来的第二件事,便问道:
“皖之,豫才和德潜,有件事,我想问一下!”
“请说!”汤皖抬手示意,另外令人也是面露疑色。
“《新年轻》在首都,看的人怎么样?”仲浦先生弱弱的问道。
因为心里实在没有谱,在沪市等地方也就刚刚反亏为盈,至于首都,完全不敢想象,报刊多如牛毛。
但是,事实恰好与仲浦先生想的相反,《新年轻》在首都一书难求,在各大高校里面,深受学生追捧,经常是这个人看完了,在传给下一个看。
因此,当仲浦先生没有底气的问出这个问题时,汤皖、钱玄和迅哥儿互相一看,纷纷放下手里的酒杯哈哈大笑。
钱玄是最有话语权的,便是因为钱玄在校课时间长,而且姿态低,与学生交流的多。汤皖是一周才去北大教课两次,因此钱玄最能了解学生动态和心里的想法。
“仲浦先生,《新年轻》在首都一书难求,每当新刊发售,更是洛阳纸贵!”钱玄慷慨的说道。
因为新刊一发售,首都又不能立即买到,所以谁要是有了最新刊,大家就都拿着纸张去抄录,导致学校附近卖的纸张经常在月初不够卖的。
仲浦先生一听,不禁莞尔一笑,心里轻松了许多,连连谦虚道:
“哪里,哪里,这几天我去亲自看看,去学校里转一转。”
汤皖灵机一动,忽然想起了什么,望向中仲浦先生,感兴趣的问道:
“仲浦兄,要实行我曾说的那个计划了吗?”
汤皖去年在沪市和仲浦先生一起编辑《R国威胁论》时,当时的《新年轻》处境很是艰难,每个月都亏本,因此汤皖就曾提出了把《新年轻》搬去首都的建议。
当时的仲浦先生考虑再三,没有同意,而如今沪市地区的销售已经扭亏为盈,自然是要向全国正冶经济文化中心的首都发起冲锋的。
“还得视情况而定,不瞒诸位,这次来的第二个目的就是这个。”仲浦先生这才如实说出。
“好的很呐!早就盼着这一天了,你说离的这么远,想投一篇稿子都困难重重的,得让我少赚多少稿费。”汤皖郁闷的答道。
“哈哈哈哈......”
几人又扑哧一笑,就属钱玄笑的最大声,无情的拆穿了汤皖的话,嘲讽着说道:
“你这人,纯粹是懒的动,就凭你现在的名声,哪个杂志敢不收你皖之先生的稿子?”
“我又不是没给他们投过,《环球地理》,你们忘记了?”汤皖幽幽的说道。
一说起这事,就又让大家笑的更欢了,当时汤皖给首都各大报刊投了一圈,都以不收白话文为由,给拒绝了,幸好后来投了沪市,得了第一笔稿费。
“你那是纯粹字太丑,后来我给你翻译了一遍,投到了沪市,不是就收了么!”钱玄一边嘲讽一波汤皖,一边不忘抬高自己。
《环球地理》给仲浦先生的影响太深刻了,那是第一次收到的白话文作品,那时候的汤皖还没有人认识,而仲浦先生收到稿子后,当即就决定下月刊发。
没想到时间一晃,已经都过去一年了,仲浦先生就心生忽发感慨,然后又看向了汤皖,竟也随着钱玄的话,开起了玩笑。
“幸亏我没有收到原稿,不然也得用不收白话文来婉拒,总不能直接说字太丑吧。”
面对众人以自己字丑来奚落自己,汤皖却是完全不放在心,脑子里精光一闪,一个绝好的注意头,豪迈的说道:
“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我早已非吴下阿蒙,等吃完饭,就去我家喝喝茶,让你们见识见识。”
汤皖现在的字,虽然不说要凳大雅之堂,但是已经达到了普通入门水准,说出去,也不会那么丢人了。
另外,还有一个目的,便是要把仲浦先生带回去,讨一副字来。
晚的接风宴,从汤皖突兀的哈哈大笑开始,到四人共敬最后一杯酒结束,席间其乐融融,欢声笑语。
吃完了饭,一行人又赶回东交民巷,汤皖当着三人面,展示起了自己的写字成果,倒是获得了三位一致的友好勉励。
于是,趁着机会,汤皖凑到仲浦先生耳边,小声的说道:
“仲浦兄,留下一副墨宝,好让我以后睹物思人。”
此时的仲浦先生才恍然大悟,晚开席之前,汤皖所说的“各凭本事”,是什么意思,原来是打的这个主意。
奈何,被三个人盯着,仲浦先生只有无奈的一笑,只好留下三幅墨宝来。
当晚,仲浦先生被留下歇息,睡得是汤皖的房间,而汤皖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