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呐!”迅哥儿岂会不明白汤皖所说的,只是一想到国家资源浪费在如此内斗,就心里烦躁,胸口发闷。
“说难也难,说不难也不难!”汤皖道。
“快说!”急脾气的钱玄催促道。
“科学与民主就是解决的关键点,奈何许多人空有宝山而不知。”汤皖再次说道。
说来简单,但是实行起来却是很难,科学与民主的实行基础就是教育,这也是汤皖所追求的,不过与现有的观点不同的是。
汤皖坚持推动基础教育,而大部分的观点都是推动大学教育,以建立世界一流高等院校为目标而努力,接下的孑民先生任北大校长便在这个背景下诞生的。
“豫才,你已经走在着‘科学与民主’的路了。”汤皖由衷的感谢道。
“科学与民主,关键在教育,仲浦兄,我说的与你想的可是一样的?”汤皖又问道。
“哈哈哈....知我者皖之兄也!”仲浦先生,抿着嘴笑道。
说到教育,就不得不提到大学教育,但是当今的大学教育,实在一言难尽,就比如国家大力扶持的北大,竟然闹笑话到了全国皆知的地步,被广为诟病,比如最著名的“两院一堂。”
两院指的是众议院和参议院的,而一堂则是指京师大学堂,北大的前身。
相传这些人一到下班的时间就齐聚八大胡同,而八大胡同则是首都首屈一指的风月场所在地,里面的姑娘是个个人美,活儿又好。
如果只是在下班之后去八大胡同消遣,最多会被说成私德有亏,但是实际,事情远不止这么简单。
孑民先生在后来写的《自写年谱》中,有说到在其任北大校长之前,北大的一些实际状况。“学生于讲堂领受讲义,及当学期、学年考试时要求题目范围特别预备外,对于学术,并没有何等兴会。讲堂以外,又没有高尚的娱乐与自动的组织,遂不得不于学校之外,竞为不正当的消遣。这就是著名腐败的总因……”
换言之,此时的北大是一座封建思想、官僚习气十分浓厚的学府。
一些有钱的学生,带听差、打麻将、吃花酒、捧名角,对读书毫无兴趣,教授中不少人不学无术,吃饭混日子,教课是陈陈相因,敷衍塞责。
一些教授在混日子,简直到了令人发指的程度,忙着阿谀奉承,课只是对着教案读一遍,也不管学生懂不懂,考试之前,把要考的内容画个圈圈,能不能考过全看学生是否有钱。
而学生也是有很多在北大混日子,仗着家中有钱,在求学的时候当起了一个逍遥公子哥,大部分抱着混一张文凭的想法而来。
所以,钱玄对北大学术氛围,那是相当的看不过眼,就更别提迅哥儿这个直脾气。
因此,后来胡校长私下里曾找过钱玄和迅哥儿,要让他们俩去北大教书。
被迅哥儿和钱玄断然拒绝,一方面是这俩人纯粹不想去蹚浑水,另一方面是胡校长说了也不顶用,一个汤皖就够头疼的,再来两个兄弟,怕不是北大要变成战场了。
“还是小孩子好,我现在每天和他们接触,身心放松,再也不用看那些狗屁倒灶的事情,大概我要活的久一点了!”迅哥儿对现在的工作很满意,此时说道。
“听说孑民先生要去北大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来?”钱玄突然问道。
“这个最好去问秋明先生,是他和汤尔和先生推荐的孑民先生。”汤皖道。
胡校长已经称病辞职回了老家,北大再不改变就要天怒人怨了,因此,急需一位德高望重,魄力十足,能大刀阔斧改革的人来担任校长。
教育部总长在咨询许多人士的时候,秋明先生和首都医学院的校长汤尔和,就向范总长推荐了孑民先生,而且说起来范总长也算是孑民先生的门生,自然知道孑民先生一心要推崇大学教育。
因此,范总长就向时任大当家的黎黄陂,提出要请孑民先生担任北大校长的建议。经过了许多次的论证和开会,黎黄陂最终还是同意了,并向还在珐国的孑民先生发去了邀请函。
说起孑民先生,仲浦先生嘴角微微一笑,拿起茶杯喝茶,思绪不禁回到了多年以前,俩人在沪市一起“共事”的日子。
孑民先生和仲浦先生是一个属相,都是属兔,因此孑民先生刚好大仲浦先生一轮,也就是12岁。当年的仲浦先生很是稚嫩,跟着老大哥孑民先生一起参加暗杀团,暗杀前清官员,还制造炸药。
结果一个没弄好,在试制炸药的时候,炸药突然爆炸了,幸亏仲浦先生反应迅速,一把推开了孑民先生,否则哪有后来的北大蔡公。
因此,某种意义来说,仲浦先生还是孑民先生的救命恩人呢,想到这里,仲浦先生会心一笑,说道:
“说起来,我和孑民先生也是老相识了,已经多年未见了,甚是想念。”
“还有皖之说的秋明先生,应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