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已经看穿了两人的计谋,汤皖自然稳坐钓鱼台,不过有个问题始终逃不过,该如何生存下去?
随说欠的钱不着急还,但总不是一件舒服的事情。别的穿越人士哪个不是呼风唤雨的,比如隔壁的周赫煊凭借一本大国崛起名扬世界。
汤皖非但没能名扬世界,还倒欠了不少钱,相比之下,怎一个穇字了得!
再加上又多了个大牛,每个月的开支又大了些,房租之期又临近,钱包已经不允许他继续潜水下去。
“这是个阳谋啊!”
汤皖苦笑道,无奈的拍了拍额头,一点办法也没有。
“不过,即使中了你们俩的阳谋之计,我汤皖也必定成为站到最后的男人!”
想通了这些,心里自然波澜不惊,晚饭之时,顺便饮了几口酒,然后舒舒服服睡一觉,一连三天,皆是如此。
这一举动,反倒是让迅哥儿和钱玄捉了瞎,不知道汤皖这意料之外之举,用意何为?
钱玄家中的会客厅内,一边给迅哥儿沏茶,一般疑惑道:
“豫才,你这法子怎不见效果?”
迅哥儿接过茶来,淡定道:
“稍安勿躁,一切尽在掌握中!”
钱玄有些着急道:
“三天已过,动静全无,莫不是出了岔子?”
迅哥儿随即瞥了一眼,安慰道:
“就不能沉稳些么,煮熟的鸭子岂能飞了?”
钱玄想了想还是不放心,于是委婉提醒道:
“那天你可是在胡校长面前夸下海口的,如此三天可是”
迅哥儿不由得邹起了眉头,道:
“再过两天,不行就上门要债去!”
钱玄咧着嘴笑道:
“你这哪是用计,分明是用强!”
哪知迅哥儿义正言辞道:
“欠债还钱,天经地义!”
“哈哈哈哈”
两人皆不由自主的笑出声来!
然而两天又过去了,汤皖依旧没有动静,大门不出,二门不迈,钱玄急吼吼的拉着迅哥儿直冲冲的奔向东交民巷!
“砰!砰!!砰!!!”
小院的大门被敲的阵阵大响,院里喝茶的汤皖一听这敲门的声响就知道除了钱玄,别无他人,给大牛示意一个眼神后,就老神在在的躺在躺椅上。
钱玄和迅哥儿一进门就看到汤皖气定神闲的模样,顿时气不打一处来,三步并做两步直往石桌这里走!
迅哥儿旋了个身,往凳子上一坐,开始给自己倒茶,倒是钱玄直脾气,忍不住道:
“小日子过的相当潇洒啊!”
汤皖这才慢慢睁开眼,慢悠悠的坐直了身子,笑眯眯道:
“今天刮得什么风,把两位惊世大才刮到我这自私自利之所,真当蓬荜生辉啊!”
钱玄知道这是在嘲讽之前的事情,就没理会,却听见迅哥儿沉声道:
“前来要债!”
汤皖以为听错了,不由得疑问道:
“要债?”
边上的钱玄斩钉截铁道:
“是的,就是要债!”
反应过来的汤皖顿时哈哈大笑道:
“一个大学教授,一个教育部官员,正日白里的不去上班,来找我一个平头老百姓要债?要的哪哪门子债?”
钱玄义正言辞道:
“当然是前段时间欠我俩的100大洋之债!”
只见汤皖轻飘飘的回道:
“借条呢?”
钱玄顿时语塞,脸胀的通红,指着汤皖便说道:
“好你个汤皖之,红口白牙,竟逞口舌之利,我不如你!”
又突然笑道:
“豫才,以你经验之谈来对此此獠!”
迅哥儿摸了摸茶杯,苦笑道:
“道义只能约束正经人,可混蛋不在此行列啊!”
“哈哈哈”
三人皆哈哈一笑,待汤皖给俩人茶杯续上茶水后,才意味深长的说道:
“卑鄙是卑鄙者的通行证,高尚是高尚者的墓志铭!”
“这年头高尚者死的早,卑鄙者横行,我充其量算个小混蛋!”
两人皆在心里仔细品位这句话,顿觉得颇有韵味,短短一句话就道出了这个世道的本质。
迅哥儿先是拿起了茶杯,然后想了想又放下,沉思道:
“先不论这句话的文学性,但就从内涵的角度来看,胜过那首无题多矣!”
钱玄从深思中回过神来,兴高采烈道:
“这句话,我越想越觉得乃是真理,它把这个世道说透彻了,长此以往下去,愿意当高尚的人越来越少!”
迅哥儿似乎有不同见解,嘴里喃喃道:
“高尚者与卑鄙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