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柔顿时止步,对上秦凡那清澈的双眸许久。
“这世间……再没有像这般绝世的英雄了。”
“我若留下来,便一辈子赖着不走了。”
“一辈子就一辈子,我养得起,保证把你养的白白胖胖的。”秦凡打趣道。
扑哧!
曾柔莞尔一笑,没有说话,只是注视着他,心终于静了下来。
翌日拂晓。
吴应熊这厮总算是醒了。
“我这是……?”
“醒了?你可真能睡。”
秦凡抿了一口茶水淡淡说道。
“主……主人?”吴应熊哆嗦着说道。
“不是我,还能有谁将你从万军丛中救出?”
“你现在已经身在云南了,上面不远处就是你们家王府。”
秦凡放下茶杯起身说道。
吴应熊霎时喜出望外,果然,自己回来了!
随即感激涕零跪拜道:
“谢主人搭救啊,属下以后必定鞍前马后。”
“别高兴的太早,你父王昨夜死了。”
秦凡沉声说道。
“什么?”吴应熊愣了数秒。
“主人您不是在开玩笑吧?父王身子尚且硬朗啊。”吴应熊讪笑道,以为秦凡是在逗他。
“不是病死的,是被人刺了数十剑活活刺死的。”秦凡再次语出惊人道。
“怎……怎么可能?在云南谁有这个能耐刺杀父王?”吴应熊依旧是不信。
“坐井观天!你觉得我能不能潜入平西王府杀掉吴三桂呢?”秦凡表情一变,恐吓道。
“啊?莫不是……真的是主人您……?”吴应熊隐隐有种不好的预感。
“逗你呢,若真是我杀的,还至于跑到京城救你回来?”
“也是,属下冒犯了,还请主人赎罪。”吴应熊重重松了口气。
“你父王的确死了,但人不是我杀的。”
“回去吧,皇上不出几日便会发兵云南,你必须替你父王执掌大权。”
“若是压不住那几个大将,我会出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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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日后。
平西王府,议事厅。
诸位家臣以及吴应熊皆身着丧衣,而秦凡则坐在屏风之后。
“父王遭恶人暗算身死,如今朝廷又即将兵临城下,诸位可否助我一臂之力?”
吴应熊背对着众人沉声说道。
“世子殿下,王爷尸骨未寒,况且还未查明凶手,这个时候如何打?不如先投降再另做打算。”王辅臣拱手说道。
吴应熊闻言怒火冲天,秦凡告诉他的一点没错,这王辅臣摇摆不定是个墙头草。若不现在杀了他后患无穷。
“还有哪位想投降的?”吴应熊阴沉着脸说道。
“哼,王辅臣你个卑鄙小人,王爷生前待你如兄弟,如今他尸骨未寒你就想叛变投降,信不信我现在就杀了你?”
胡国柱厉声呵斥道,甚至已经准备拔剑砍人了。
他与夏国相一样,同为吴三桂的女婿,对吴三桂忠心耿耿。
“杀了他。”吴应熊神色冷漠道。
拔剑的胡国柱顿时一愣,毕竟都是同僚,他也只是说说,并没有真的想杀。
没想到世子真的要杀。
“暂时留着他还有用,否则他这位甘肃提督一死,谁给我们带兵响应啊?”秦凡从屏风中缓缓走出。
“谁?”
众人看到秦凡没来由的感觉压力极大,神色忌惮道。
“哦,这位我的师傅。”吴应熊把早就说好的说辞讲出。
“师傅?怎么从未听闻过世子您有一位师傅?”有人疑惑问道。
秦凡也不回应,只是随手甩出生死符将众人控制。
半个时辰后,所有人都深知了生死符的恐怖,这东西是能叫铮铮汉子流泪求饶的的啊。
“饶命啊,求公子赐下解药。”
王辅臣匍匐向前,抓住秦凡裤脚道。
其他人虽然痛不欲生,却还在苦苦坚持。
又是半个时辰后,除了马宝以外,尽皆求饶归顺!
马宝用尽全身最后一丝力气一头撞向柱子,明显是想要自尽啊。
“我马宝就是死也不做傀儡!”
嗖!
秦凡伸手挡在马宝额头与柱子之间,面无表情道:
“是个汉子,但倔的像头驴。”
“生死符虽是控制你们的生死,但言外之意却是让尔等真正抱作一团,不反叛、绝不向满人低头,驱除鞑子,还我汉人江山。”
“待功成之日解药我自会送来,而且这皇帝,人人可做,谁功劳大,就是谁的!”
“还想死的话就轻便吧,天下少一位能征善战的将军是可惜,但也仅此而已了。”
秦凡收回手,又作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