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的话,产出也足够五六十万人生活。唯独缺乏的,是劳力,也可以说成是人口。
毛文龙正是认识到了这一点,对于军队扩充也持谨慎的态度。要知道,如果不是发行了军票,东江镇根本没有钱财来养这么多的军队。
如果能通过不断消耗建虏的实力,来减少兵员,从而增加生产的劳力,自然是最好的减轻压力的措施。
孔有德对此不是很了解,对于扩充,他有他的想法。那就是最好不增加新的建制协,而是为每协增加兵力。
现在一协马步骑加在一起,差不多是一万两千人。如果增加到一万五千人,就多出了一个步兵营。
兵力的增加,意味着他们手中权力的扩大,自然是心中愿意的。
而且,五协五个指挥官,地位只是在毛文龙和郭大靖,以及专管政务的陈继盛之下。
如果再多出一个协,意味着与他们地位相当的高级军官,就又多出了一个。
其实,孔有德的想法,与郭大靖的扩军原则也差不多。既然是以老带新,以老底子部队为基础的扩军,比重新建制要快得多,效果也要更好。
“大帅。”孔有德听到马蹄声急促,回头一看,赶忙提醒道:“有急信,可能是郭帅那边的好消息。”
毛文龙闻声转头,脸上现出期待的神色。
毛文龙注定要有个小失望,信使送来的急报是从通化走水路撤退的部队,所呈上的郭大靖的简报。
而此时的郭大靖,刚刚率部队进入了余尽未熄的鸦鹘关。
萨尔泰率残部从山嵴的关城逃窜,避免了被全歼的命运,但已经伤亡了近两千兵力,只有数百人逃出了生天。
消灭敌有生力量,这是郭大靖的宗旨,也将其灌输给东江军将领。一城一地,能守则守,不能则弃,只要不是能影响战局的。
刘兴祚和刘奇士的飞骑痛快地追杀了一阵,在遇到济尔哈朗预留的一千建虏堵路阻击后,便撤了回来。
纵横冲杀是飞骑所长,攻坚拔寨则是枪骑的工作。建虏已经伤亡惨重,再无反扑之力,他们的斩获也足够丰厚。
建虏的仓惶败退,使得滞留在战场上的建虏遭到了灭顶之灾。
不管是骑兵,还是落马的,抑或是伤兵,都没有了活命的希望,这使得两军的伤亡比,骤然拉大。
“关城虽险要,但过于单薄了。”郭大靖在众将的陪同下,登上了关城,瞭望着,观察着,摇着头说道:“如果是三道关形成更紧密的体系,倒还能长期坚守。”
刘兴祚对辽东的情况比较熟悉,开口说道:“自李成梁放弃先后放弃宽甸六堡和孤山六堡后,这里便为建奴所踞。辽东军力薄弱,建虏只要集中力量,在萨尔浒抵挡辽沉方向的进攻即可。”
沉阳、抚顺、萨尔浒辽阳、本溪、鸦鹘关。这本来是控制住建州的两条战线,能令建奴不得不两处防御。
可惜,李成梁的私心,养寇自重的愚蠢,终于是给了建奴坐大的机会。
而李成梁培养出来,能保证他李家永镇辽东的各个军头,也腐败堕落,再也难以控制住出柙的勐虎。
逆水行舟,不进则退。只想着安稳守成,总归是要在时代大潮中败落。
郭大靖心中感慨,伸手指着西面,说道:“那边是本溪,有数千建虏驻守吧?”
“情报不是很准确,但建虏的驻守兵力应该不多。”冯西建有些惭愧,毕竟辽东的人马主要就是特战营,可对敌人的侦察刺探显然还不够详细。
“休整一晚,明日便向宽甸撤退。”郭大靖并没有责怪,微笑着说道:“部队长途奔袭,粮弹消耗甚大,将士更是辛苦劳累。打建虏不是一时半会的事情,以后有的是机会。”
“末将遵令。”众将躬身领命,并无二话。
冯西建犹豫了一下,躬身请命道:“特战营实力犹存,末将愿为先锋,连夜出发,攻取孤山六堡,为大军打开通路。”
来的时候是走边墙之外的荒野山林,回去的时候便可以打穿建虏防线,从大路回到宽甸。
鸦鹘关被攻克,建虏主力溃散,象一堵墙、碱场、孤山等作为前哨和预警的堡寨,多的二三百人,少的百八十人,已经完全不堪一击。
郭大靖想了想,说道:“特战营翻山越岭,潜伏待机,也十分辛苦。攻取孤山六堡并不困难,便交给毛将军所部完成吧!”
特战营也是郭大靖重点培养的部队,这种没什么技术含量的攻坚,他还不想因此而损失精英。
不待冯西建再次开口分辩,毛承禄已经躬身道:“末将遵令。”
虽然堡寨的建虏已经不堪一击,但写在战报上却是不一样的。
朝廷哪里知道那么详细的情况,只会看到郭大靖所部纵横数百里,所向无敌,百战百胜。还有毛承禄所部击败数千建虏精骑,并连克六堡。
郭大靖安排已毕,众将各自散去,他把冯西建单独留了下来。
继续向辽东增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