掠,正在向通化进军。摧毁赫图阿拉应该是他们的最终目的,沿原路撤退也在情理之中。”
济尔哈朗看向杜度,征询道:“你的意思是我军间道追击,在敌人撤退途中拦截?”
杜度点了点头,说道:“如果敌人全是骑兵,已经过了一天的时间,恐怕追之不及。”
济尔哈朗想了想,谨慎地说道:“等侦察结果出来,再议定行止也不迟。”
杜度苦笑了一声,说道:“先把情况报给汗王吧,我军可能无法速战速决,辽沉那边的布署或许要有所改变。”
顿了顿,他又继续补充道:“敌人在辽东投入如此兵力,对辽沉的侧翼已经构成威胁,请汗王加以重视。”
济尔哈朗也意识到了这一点,但却不好轻易得出结论。
辽南的海州有毛文龙和郭大靖坐镇,水陆齐动,似乎要一举攻克海州。
但辽东却又出现了不断的袭扰,建州更是被敌人接近打穿,赫图阿拉被毁,他隐隐感到了不安和怀疑。
“东江镇的人口,能够支撑他们大幅扩军吗?”
济尔哈朗象是自问,又象是在向杜度提问,“明廷虽然迁灾民至辽南,可时间并不长,想扩充并训练出足够的人马,应该是不够的。”
杜度摸着下巴,猜测着说道:“东江镇似乎早就建立了民兵,紧急征召的话,也未必没有可能。”
济尔哈朗不置可否,但事到如今,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尽管有被敌人牵着鼻子的被动感觉。
“还是多加侦察,多加小心。”济尔哈朗有些无奈,叹了口气,说道:“遵化一战,虽然你我未曾亲历,但能击败上万精锐,敌人的战力不可小觑。”
杜度颌首赞同,缓缓说道:“敌人火器犀利还说得过去,可骑兵也能与建州勇士抗衡,就实在是骇人听闻了。”
正在此时,远处有人发出哭嚎之声,吸引了二人的注意。
时间不大,两个幸存的建虏被带了过来。
一个满头白发,走路蹒跚,已经是七八十岁的老头儿;另一个则是五六岁的孩童,眼中带着未尽的惊恐。
听了老头儿的哭诉,济尔哈朗和杜度才知道他们是在火势大作的时候,情急钻进了地窖,才幸免于难。
“……城中警报四起,所有能拿动刀枪的男男女女,都上了城头。据说,敌人有至少有六七千骑兵,已经把城堡围死。”
“……敌人不知道用的什么武器,从城外铺天盖地的打进来,落地就是一团火焰,烧着了房子,烧着了柴禾,什么都烧着了……”
老头儿的讲述间接证明了济尔哈朗的判断,敌人确实有至少六七千的骑兵,或许还有后队在跟随。
被老头儿连哭连泣弄得心烦意乱,济尔哈朗摆了摆手,命人把这一老一小带了下去。
杜度叹了口气,说道:“瑚星阿所部并不多是全军覆没,敌人还能出动如此人马攻打赫图阿拉。某看,上万敌人是有的。”
“如果只是上万人马,我军还是能与其一战的。”济尔哈朗说完这话,却有些犹豫和迟疑,说道:“只是敌人的炮火如此勐烈,倒是值得担忧。”
在南关和遵化,建虏都领教过东江军铺天盖地的炮火轰击,尽管他们傻傻地分不清迫击炮和火箭。
对此,建虏已经产生了心理阴影,尤其是在遵化大战中幸存下来的建虏,更加地恐惧。
济尔哈朗和杜度都没有参与过遵化大战,还要强一些,可依然是心存忌惮。
“长途奔袭,不会携带过多的火炮。”杜度象是自我安慰般地说道:“先追上去再说,骑兵速度快,我们可战可退,看具体情况而定。”
负责侦察的捉生从城外回来,向济尔哈朗和杜度作了汇报,认为敌人是向着鸦鹘关方向走的。
“敌人要破关而出?”杜度表示着怀疑,“会不会是虚晃一枪,掩护其后的步兵大队原路撤退?”
济尔哈朗微皱起眉头,思索了一会儿,说道:“不管是真是假,还是循着敌人的踪迹追击。先以一千为先锋,大队在其后,以策万全。”
杜度颌首赞成,立刻传下命令,整队出发,蹑着飞骑撤退的痕迹,向鸦鹘关方向追了下去。
济尔哈朗和杜度判断敌人不只是骑兵,后面应该还跟着携带火炮的步兵。
除此以外,那些强行驱赶到建州的辽民,应该被解救了,也会拖累东江军行进的速度。
对于东江军突然杀入建州的路线和方式,到现在,建虏们还不清楚。尽管从陆路翻山越岭是主力行进的路线,但水路却也起到了极大的作用。
不仅运载了野战火炮和弹药物资,在撤离辽人上,更是非常迅速快捷的方式。
就在济尔哈朗率部追击飞骑的时候,大部分辽人已经通过水路进入了鸭绿江,并换乘大船,沿江而下,前往皮岛暂歇。
在转运辽民的过程中,林庆业出动的朝鲜水师,也出力甚大。使得两万多辽民,以及两次作战的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