赞同。
官方推动村村有岳王庙,从信仰和精神上给百姓长期的熏陶,可谓是百年大计。
要知道,目前很多村子都有百姓自发建起并祈祷求福的神佛。其中以土地公、土地婆最多,也不是多大的庙宇,就象个小佛龛,在村头摆着,简陋得很。
供岳王,祭烈士,更加有意义,比土地公婆强多了。也不过是一两间房,官府出资,村民出力,更有成就感。
“陈副帅那里,应该还有资金可用。”毛文龙笑着说道:“如果紧张,就要你来出资了。”
“末将愿意捐钱。”郭大靖毫不犹豫地说道:“陈副帅那里缺多少,言语一声便给他送过去。”
毛文龙哈哈一笑,调侃道:“也是要快当爹的人了,不给孩子留点家产,阿秀和阿英可不愿意。”
郭大靖笑道:“给他留个金山银山,还不养出个败家子?自己有能耐自己挣,没本事儿就饿着。”
毛文龙颇有意味地看着郭大靖,轻轻点头,说道:“能看得如此通透,常人可做不到。不过,你说得很有道理。富不过三代,多少巨富之家都因此败落了。”
突然叹了口气,毛文龙调转马头,不紧不慢地沿着来路往回走。
叹什么气呢?郭大靖挠了挠头,心中猜测:可能是联想到大明江山的飘摇,从朱八八到成祖,再到崇祯,真的呈现出败落的势头。
但这又有什么奇怪呢,王朝更替,盛衰无常,历史周期律罢了。
极端的不公导致社会的崩溃,在混乱和战争中又达到新的相对公平,并周而复始。别说大明已经几百年了,秦朝和隋朝二世而亡,又找谁说理去?
纵观历史,有亡于帝王昏庸的,有亡于内乱的,有亡于外敌的,还有亡于时代的。
大明比较特殊,是内乱外敌的合力,导致的灭亡。当然,历史已经改变,郭大靖更相信推翻大明的将会是自己这个“大逆不道”的臣子。
而大清是不会再有了,但后金的灭亡,也是亡于时代,亡于郭大靖强行推动的时代的加速改变。
过了好半天,毛文龙的心情重新调整过来,又随意地与郭大靖闲谈起来。
“犬子承斗已有十岁,书信中得知,体质孱弱,实非武人之资。”毛文龙甚是遗憾地摇头,说道:“发妻言其正适学文,请渊博之士教习。”
毛承斗是在泰昌元年出生于辽阳,生母为毛文龙的侍妾文氏。文氏在战乱中丧生,毛承斗由正妻张氏收养,迁至老家杭州。
虽然不是亲生,但张氏将毛承斗视若己出。辽东战乱不止,毛文龙也放心把儿子放在老家。
哦,原来是想到了自己的儿子,不得继承父业,要走习文的路子。
郭大靖呵呵笑着,说道:“学文习武皆是一样,毛帅又何必遗憾?戎马生涯,既艰辛又危险,毛帅难道希望令公子也走上武人之路?”
“本帅对于文人是有些成见。”毛文龙自失地笑了笑,说道:“但也没有要他习武的奢望。只是觉得身体孱弱,辽东这苦寒之地,恐怕难以长住。”
杭州多好,风景和气候都宜人,恐怕不光是毛承斗,连张氏也不愿在此居住。即便是战乱平息,也有水土不服的担心。
“夏季炎热,可来辽东避暑。”郭大靖笑着说道:“冬季寒冷,便去杭州猫冬,岂不是好。”
古代人碍于交通的不便,还没有后世那种潇洒的生活方式。郭大靖这么一说,连毛文龙也觉得新鲜,笑着连连点头。
其实,人就在一个适应。辽东冬季寒冷,你多穿点,火墙火炕烧得热点,少出门就是了。
对于发妻张氏的感情,毛文龙也谈不上多深厚。但儿子只有一个,沈氏也无所出,传宗结代也只能指望毛承斗了。
好在,毛文龙自诩也算是功成名就了,毛承斗只是十岁的小孩子,已经荫袭锦衣卫百户,有了官身。
在毛氏一族中,毛文龙也成为官阶最高的存在,称得上光宗耀祖了。
所以,即便张氏和毛承斗依旧在杭州居住,族人也不会亏待他们。
毛文龙想通了这些,觉得自己是不是真的老了,怎么想起这些事情?又或者是自己也产生了轻敌心理,觉得平辽近在眼前。
与郭大靖继续说着聊着,毛文龙却在心底不断地警诫自己。不能放松,不能懈怠,要继续全力以赴,才能完成最后的惊天大功。
其实,毛文龙有心态上的变化,也是很正常的事情。有时候,人的心理改变是不知不觉的,连自己都很难发觉。
求稳,保守,想得太多,一点也不意外。连郭大靖的心理也在发生着改变,尽管对战局影响不大。
郭大靖向毛文龙作完汇报之后,便命令刘兴祚率骑兵营赶往复州海岸,登船赶往皮岛。
而他走得更急,甚至等不及刘兴祚所部赶到,便只带着亲兵乘船出发,前往皮岛。
等郭大靖赶到皮岛时,驻防的毛承禄所部,只留了一个营,其余人马已经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