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诉别人。只是想知道,郭帅是不是象说书的讲的那样。”
小翠赶忙转圜道:“何大哥不是讲过了,郭帅虽然身材魁伟,但也只是比普通人高一点、壮一点,没有说书人讲的那么夸张。”
停顿了一下,她又强调道:“记住何大哥的话,千万不许把郭帅要回大连的事说给别人听,那些小伙伴也不行。”
小龙点了点头,闷闷地说道:“我知道了,对谁也不说。”
尽管郭大靖回大连,并没有隐藏行踪,但军情部谍报司的纪律在那儿摆着,何贵忠也得严格遵守。
别人看见或知道是别人的事情,你要是透露出去,那就是违犯纪律,就是泄密。
何贵忠也意识到自己太过严肃,说话的口气可能冷硬,调整了下情绪,他放缓了语气,说道:“等我见到郭帅,帮你要一件小礼物,并告诉他,有个叫小龙的非常仰慕他。”
小龙一下子瞪大了眼睛,惊喜地望着何贵忠,难以置信地说道:“真,真的。”
何贵忠笑着点了点头,说道:“只要你不泄密,这点事我还是能办到的。”
“好,好哇。”小龙的脑袋点得跟拔浪鼓,满口答应着,“肯定不和别人说,打死也不说。”
何贵忠又恢复了那副温和可亲的表情,岔开了话题,问起了姐弟俩在村中的生活。
对于象何贵忠、周庆等老人,尽管没有朝廷任命的官职,但东江镇也给予了他们相当的待遇。
象何贵忠,就领着守备的俸禄,每个月相当于普通士兵的五倍军饷。别说养活小翠姐弟,就是再多几个,也没有问题。
但小翠和小龙还是希望尽可能地赚些钱粮,不要全靠何贵忠养着。
何贵忠也在给姐弟俩想办法,其实还是官府在给类似的百姓寻找出路。象吴姐和小琴,就是官府拿出来的岗位。
除此之外,官府还在开办被服厂,为军队做衣服、被褥、军鞋等等。鉴于当时的交通条件,还允许妇女拿原料在家缝制。
与蒙古诸部的贸易打通,本地养羊数量的增加,以及柞蚕的养殖扩大规模,羊毛和蚕丝纺织,又会为广大妇女提供更多的工作。
当然,官府还是希望独身妇女能尽快找到归宿。接下来,还会有嫁给军人的优惠政策推出,以及对于生育的鼓励政策。
“等我的工作最终确定下来,再想办法给你们寻找稳定的收入来源也不迟。”何贵忠安慰着小翠,“在东江镇的地盘上,还没有饿死的。”
小翠用力点着头,她的心里并不象表面那么急迫,只要有何大哥在,自己又不是懒人,还能吃不上饭?
吃过晚饭,何贵忠便催着小翠姐弟去夜校学习。这是每个村的规矩,经过两年多的摸索实践,对百姓们来说,已经见怪不怪。
不用多,一个人一天能学会两三个字,一两年下来,也差不多能够看懂告示。
而每村的教书先生则享受着与士兵相同的待遇,养家糊口不成问题。他们的水平或许也不高,但百姓们的文化水平,也同样没有太高的要求。
村中如此,军队中的要求则要更高一些。明年就要实施文凭制度,达不到识字数量和计算要求,想要晋升当官都不成。
之所以是在明年开始实行,也是给了官兵们相对宽裕的缓冲时间。已经两三年了,再笨的只要用点心,也能够达到本来就不算高的标准。
这是提高官兵们学习兴致的一个举措,也是提升军队素质的有效手段。
郭大靖要的不仅是虎狼之师,更是文明之师。毕竟,平辽灭虏之后,将是在国内的征战,对同胞烧杀抢掠的军队,与蛮夷异族又有何异?
吃过晚饭,小翠便催着小龙去夜校,她收拾好碗筷,又烧了一盆热水给何贵忠洗脚。
“我自己来就行。”何贵忠有些无奈,心里却热乎乎的,烫洗完脚,小翠便拿着一张细沙盘,乖巧地坐在炕桌旁,由何贵忠教导认字书写。
尽管官府也建起了造纸作坊,但对于平民百姓来说,纸张依然是价格昂贵的奢侈品。细沙盘和木棍,便是老百姓通用的纸笔。
小翠只说自己在夜校和其他人学不到一块儿去,其实——嗯,她喜欢这个样子,在京城酒馆时,何贵忠闲暇时便教导她和小龙。
官府不仅开夜校,还印刷出了教材,一本不大的小册子,六百多个常用字,是最初级的。还有中级教材在编订中,大约要多出一千五六百个。
“明,天,种,地……”小翠认真地在沙盘上写着,何贵忠微笑点头,不时出手纠正。
随着时间的流逝,在昏黄的油灯下,两人的身影越靠越近,当何贵忠把着手教习新字的时候,暖昧的气氛愈发浓厚起来。
其实,两人的感情发展到现在,都有那么点念头,只是还差那么一层薄薄的窗户纸而已。
在古代,年龄差距是不太讲究的,也不会因此而遭到别人的非议和白眼。
而且,成亲在后世看来,也是草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