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房间有大有小,住三五人、七八人不等孒然一身的则四人拼一间,男女分住。
不断接收剃头辽人,设施也是不断地增加并改进,政务人员的处理也是越来越熟练。
对于人口的重要性,官府已经越来越认识到,并付诸于实际行动,给予移民最大程度上的周到照顾。
另一个女人姓赵,虽然并不熟悉,但同船而来,又都是独身来辽东,同病相怜的感觉,使她们很快热络起来。
“没想到东江镇的条件,比想象中要好很多。”赵氏吃着饺子,若有所思地说道:“还有那个嫁人的条件,听起来也不错。”
吴姐看了小琴一眼,调侃道:“若要说起这个,小琴应该有很多好建议。”
小琴愣了一下,随即明白过来,有些脸红,嗔道:“俺又不识文断字,还是吴姐听得最明白。不懂就问她,管饱没错。”
吴姐咯咯笑了两声,也不再调侃小琴,正色说道:“一个女人怎么顶门立户,有多苦多难,你们应该也能想得到。要是嫁了军人,他挣的粮饷也够养家了。”
停顿了一下,她又说道:“当然,也不是非嫁不可,东江镇也有很多工作,勤快点也饿不着。”
“军人要打仗的,很危险。”赵氏犹豫着说道:“再说,也不知根知底,总让人不太放心。”
小琴眨巴着眼睛,说道:“军人当然要打仗,也确实危险,待遇才给得高。苦筋巴力的种地,也是养家糊口。再说,战场上也看运气。老百姓老实巴交,不是也说不准会遭横祸嘛!”
巧英赞同道:“这道理说得明白,就看个人怎么想了。反正,俺觉得东江军的将士很好,打仗厉害,对老百姓也和气。退役后,还有百八十亩的田地,可以一代传一代,小富之家是没跑的。”
吴姐笑着说道:“不说感恩戴德吧,可东江军确实是咱们的救命恩人。要是心里不托底,那就多看看,多考虑考虑,也没谁逼着不是。”
相对于这些独身的女人来说,嫁个军人确实有很多顾虑。但在那个时代,有家长在的话,哪轮到女人自己作主。
所以,知道军人的优厚待遇后,不管是原来的东江镇民众,还是新移民的百姓,有条件都会考虑把自家的女儿嫁给军人。
打仗是很危险,但东江镇的抚恤却是优厚的,光是百八十亩田地,亲人就足以养家糊口了。
而且,在那个时代也没有什么自由恋爱,成亲前没见过面儿的多的是。东江镇为军人招亲,好歹还要见面,双方中意后才算确定。
其实,这也只是关怀军人的一个举措。要彻底解决问题,还是需要大量人口的移民,使男女比例达到协调。
小琴对于赵氏的瞻前顾后有些不满,她自然有她的心思。这一点,吴姐就看得很清楚。
或许是报恩,或许是要在辽东有个依靠,吴姐不太关心这个,她也不着急成亲嫁人。
识文断字有文化,是她的优势。在东江镇,目前最缺的便是这样的人才,特别是女的。
既然能自食其力,又不用太过劳累辛苦,吴姐自然不着急,甚至有要干出个名堂的期待。
在大宅门里的日子压抑又枯躁,更没有人性。吴姐已经意识到,在东江镇的地盘上,她有着更大的自由,曾经梦寐以求,却得不到的。
今夜,东江军将领们在畅饮欢庆,新到的移民也感受到了温暖,对将来有了更多的憧憬和希望。
沈阳。
此时,这座后金的都城,愁云惨雾笼罩,更充斥着剑拔弩张的紧张。
不过几天的时间,坏消息接连而来,沉重打击着建虏军民的心理。
先是多尔衮兄弟率残兵回到沈阳,带回惨败的消息,并立刻召集了两白旗的所有人马,还与阿敏进行了秘商。
随后,阿敏也调集了镶蓝旗人马,为此不惜使辽阳的守军大幅减少。
留守的豪格意识到形势的严重性,也调集了两黄旗的残存人马,出沈阳,赶至都尔鼻,想迎候父汗。
其时,正蓝旗的代旗主是莽古尔泰的长子迈达礼,未见其父归来,又被多尔衮游说,深恨皇太极,也调动人马,站到了多尔衮和阿敏这边。
两红旗现在由残废的瓦克达,以及代善的第五子巴喇玛统领,不仅实力大不如前,领军人物也是最弱。
尽管担心父亲代善的安危,瓦克达和巴喇玛对独断专行的皇太极甚为不满,但却没有轻举妄动,作出了防备的姿态后,等待父亲回来再作定夺。
在情况不明朗之时,八旗已经分崩离析,各有阵营,呈现出暴风雨的前奏。
没过几天,噩耗便接连传来。皇太极被生俘,代善、莽古尔泰、萨哈廉、阿巴泰阵亡,出动的人马几乎就是多尔衮兄弟所率的残兵,得以幸免。
尘埃落地、情况明朗,多尔衮兄弟不再担心皇太极的归来,立刻强势起来,与阿敏联手,召豪格和其他代理旗主来沈阳商议大事。
因为丧父而对皇太极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