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是个不错的机会。”
“只不过,说他谋害本帅,恐怕难以取信,倒显得本帅挟私报复。”毛文龙话风一转,说道:“弹劾王廷试,倒无问题。这家伙,克扣粮饷,禁海封锁,与袁崇焕是一路的。”
郭大靖也没再坚持,反正袁崇焕的案子,会牵连一批人。凡是支持过他,举荐过他,帮他说过话的,估计都要倒霉。
这已经不是袁崇焕犯了多大罪的问题,而是演变成了党争,失势的反攻倒算,掌权的难脱干系。如果深究的话,连崇祯都有重大责任,又何况他人。
“朝廷已经允许我东江镇在天津和秦皇岛建专用码头,再加上解禁的登莱,采购物资的渠道大大拓展。”
郭大靖转而汇报起他事,“末将看,各种牲畜要大量购买,特别是牛马,对于耕种,作用极大。”
毛文龙点了点头,说道:“本帅和陈继盛商议过,如果牲口够数量,便把马牛作为抚恤,发放给牺牲的烈士。”
“这可是大好事,定能振奋士气。”郭大靖赞道:“牺牲烈士的家属有了牲口助力,生产生活就不用太愁了。”
毛文龙微笑着说道:“你远征凯旋,带回数千牲畜,再加上采购的,应该足够了。这章程,便从现在定下来。”
郭大靖说道:“有了专用码头,边外的牛羊马匹,采购起来也更方便。”
“秦皇岛是个不错的地方。”毛文龙说道:“建虏势衰,虎墩兔很可能东归。为了稳定其部,蓟镇外的马市,估计也要重开。”
说话间,二人带着亲兵已经来到旅顺堡,可还有很多事情需要商议,便去了住处。
“这便是金州,这便是旅顺港啊!”移民们东张西望,沿着跳板,登上了码头。
好奇新鲜之余,移民们的心中也有忐忑,初来乍到,有陌生的感觉,也对前途存在着些许的疑虑。
现在海岸结冰,从旅顺到复州,只能是走陆路,这对于很多晕船的移民来说,却是最欣慰的事情。
陈继盛所带的政务人员热情地上前,引领着移民向数里外的临时住处行去。在这里歇息两三日,他们便会前往新的村子,新的家。
因为不断有剃头辽人从旅顺港登岸,政务人员对于安置工作已经熟悉得很。不管移民来自何方,以后便是东江镇的军民,为东江镇的发展壮大贡献力量。
“还晕吗?”吴姐关切地问着小琴,又递给她一片薄荷叶,“再含一片。”
小琴还有些头重脚轻,可毕竟是走在了实地上,只是一时还没船只的颠簸中适应过。
“好,好多了。”小琴把薄荷含在嘴里,轻凉的感觉使她又好了一些,随着人们向前走着,用充满好奇的目光打量着周围的景致。
也是冰天雪地,远处则是山峦树林,看起来并没有太特别的地方。只有路旁出现的雪雕,让她感到了新奇。
“有身体不适的可以坐车走,特别是晕船的,别管男女,更不用不好意思。”政务人员中竟然有妇女,大声招呼着,让老百姓感到新奇又亲切。
吴姐轻轻吐出一口长气,心里有些托底。不说别的,就凭她的文化水平,在这里应该能够自食其力,不是赶牛耕田的那种。
一个看起来挺年轻的政务官员大声说道:“米、面、肉、鱼都给乡亲们备好了,在船上没过好年,这几天好好歇息,吃好喝好给你们补上。”
移民们的神情逐渐轻松起来,脸上也有了笑模样。人家都当他们当回事儿,想得多细致,安排得多周到。
“都说东江镇僻处海外,条件艰苦,可现在看起来,不是那么回事儿呀?”有百姓低声说道:“那些在港口围观的人,穿得也不是破衣烂衫。”
“谁知道呢?”相熟的人也不明所以,摇头道:“兴许是这次打了大胜仗,朝廷赏赐得很多,才能宽裕吧?”
“别的倒还不打紧,只要能吃饱肚子就成。”有人说出了心中的疑虑,“就是这土地,真的能给那么多,缴那么少的赋税?”
说话声音虽不大,但年轻的政务官员却听见,笑着说道:“咱们东江镇别的不敢说,可这土地,却有的是。乡亲们还不知道吧,我军刚刚收复了复州和盖州,那么大片的土地,还愁没人耕种呢!”
“这边也打胜仗啦?”百姓用力点头,恍然道:“怪不得这么大气呢,原来是这么回事。”
“今年只分复州的土地予民耕种,盖州全为军屯。”政务官员继续解释道:“即便如此,一家要种个百八十亩,也是尽够的。”
“要是有耕牛,一百来亩不在话下。”一个五短身材的汉子问道:“大人,不知道在这里,一头耕牛要多少钱?”
政务官员说道:“要买的话,一头耕牛要十五六两银子。如果手头不宽裕,还可以申请贷款,最高限额为二十两,三年偿还,不收利息。”
万历年间,京城的耕牛平均是六七两银子,这么多年过去,再加上战争的影响,已经涨了一倍有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