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笑了起来,说道:“确实如此。若不是大靖,我东江镇岂能有今日,本帅亦是。”
停顿了一下,他又笑着补充道:“这家伙,成天就想着灭虏,还未回到金州,已经又有了行动计划,将在半年后进行。”
“有这样的求战热情,方是我东江军蒸蒸日上的原因所在。”陈继盛笑着赞了一句,问道:“大帅,要末将做些什么工作,来配合军队行动。”
毛文龙沉吟着说道:“当务之急是扩军两万,今年则要达到三万。尽快招募,尽快训练,尽快形成战斗力。趁建虏虚弱之时,再予以打击重创。”
“大帅放心,依目前的人口,扩军并无困难。”陈继盛躬身领命,说道:“末将这里也做好了准备,年后便开始着手进行。”
毛文龙很是欣慰,笑着称赞了几句,才转身离去。
“见过侯爷。“
“末将参见侯爷。”
消息已经传开,一路上不断地有将士们躬身施礼,重复着毛帅的新称呼。
毛文龙不停地微笑颌首,相熟的还会说上两句话。
待回到住处,毛文龙关上房门,抚摸着丹书铁券,阅看着圣旨,再也忍不住心中的欢悦,放声大笑了起来。
现在是侯爵,平辽灭虏后怕不是要升到公爵?
即便不能,按照朱八八所定,“生封公逝追封为王。生封侯逝追封为公。生封伯逝追封为侯。合封三代者、照依追赠封爵、一体追封”。
也就是说,只要不犯大错,死后便会被追封为公爵,那可是哈哈哈哈。
大连。
毛沈氏有些怏怏不乐,哪怕是最喜欢的麻将,今天玩起来也是心不在焉。
这些都缘于有人从旅顺坐快船而来,通报的消息,要李秀姐做好接圣旨的准备。当然,来人也是报喜的,毛文龙晋封侯爵。
“唉,咱们就这命,羡慕不来呀!”毛沈氏倒是觉得和藤野英同病相怜,叹惜着拍了拍藤野英的手。
封诰命,在古代只能是正妻,妾室是根本没份儿的。也难怪毛沈氏心里不平衡,却又徒呼奈何。
藤野英心里也有些失落,以前没想过这事儿,可看到李秀姐一下子成了五品宜人,那可是能领朝廷俸禄的,她自然是羡慕,甚至是嫉妒的。
但她并不后悔,自家男人建功立业,对自己也宠爱得很,财政大权全都交到她手中,又有什么不满足呢?
“夫人又何必唉声叹气,毛帅,嗯,毛侯爷宠谁,还不是一目了然?”藤野英笑着劝道:“那位诰命远在千里,十几年见不到侯爷一面。您呢,说不上朝朝暮暮,可一年相处的时间,却胜过她十几年。”
毛沈氏脸色稍霁,勉强笑了笑,说道:“郭将军宠爱谁,我也是看得清楚,几十万的生意交到你手,连问都不问。再说,秀姐那个脾气,深居简出,便是封了诰命,也没强势的道理。”
藤野英点头道:“秀姐与夫君是共过患难的,又少了条手臂,这五品宜人,也算是对她的补偿和安慰。”
“也是啊!”毛沈氏心情慢慢好了起来,笑道:“浙江的那位,独守空房,还要拉扯孩子,这也是对她付出辛苦的弥补吧!”
停顿了一下,毛沈氏又对父亲生出抱怨,说道:“成天想着挣钱,一年也见不上两面。听说在江南盖了宅院,把我这个女儿给忘掉了吧!”
藤野英笑着说道:“别乱猜想,沈世伯做海商生意,海上颠簸,自是没那么多的时间,也是对你这边放心。”
毛沈氏撇了撇小嘴,知道就是父亲在近前,对自己也没什么大的帮助。
自从郭大靖把东江镇的财政逐渐接手过去,沈世魁终于能甩开这个重担,自己去赚大钱了。
通过郭大靖,沈世魁又搭上了林家和倭商的路子,听说现在的生意做得甚是红火,在江南置办家业,也很正常。
何况,沈氏岂能不知自己在父亲心中的地位?把自己献给毛文龙,就能说明一切。说得难听点,自己就是个物件,能送给对父亲有利的任何人。
毛文龙虽然年纪大了些,但对自己还是很好的。一个侍妾,还有什么不满足,竟会嫉妒正室才享有的待遇?
“结识妹子,是我的幸运。”毛沈氏亲热地搂住藤野英,笑着说道:“自己有身家,以后才有依靠。”
藤野英笑道:“夫人说得这么见外,咱们不是好姐妹嘛!再说,你投资,我分红,天经地义。”
毛沈氏笑着点头,又故意嗔恼道:“既是好姐妹,还叫什么夫人,是你见外才是。”
藤野英赶忙赔罪道:“是我的不对,沈姐,别生气哈。”
毛沈氏咯咯笑着,用力抱了抱藤野英,说道:“这还象个样儿,好啦,我原谅你了。”
藤野英趁着毛沈氏高兴起来,又说笑了一会儿,便借故脱身,赶回家中。
“阿英,你可回来了。”李秀姐见到藤野英,仿佛象见到了救星,急着说道:“过两三天便要来宣旨,听说礼仪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