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性。
但现在,皇太极没了,糠稀也没了,更没了狗屁的“考证专家”弘历,袁督师怕是翻不了身,平不了反了。
而京师中的臣民,此时对袁崇焕已经是恨之入骨。更有被建虏烧杀劫掠过的百姓,已经是家破人亡,用恨之入骨都难以表达他们心中的滔天恨意。
“良乡、固安被屠,真是惨绝人寰”
“别说那么远,京城周边的村镇县城都被建奴蹂躙,死了多少人,烧毁了多少房屋”
酒客们的情绪又低落下去,有亲戚朋友在城外遭难的,更是咬牙切齿,还有落泪哭泣的。
“听说,袁崇焕为了与建虏议和,还密谋矫诏斩杀毛文龙。”又有酒客提出了新的话题,又掀起了一阵议论。
何贵忠微抿嘴角,似笑非笑地拿起酒杯,轻轻地抿着。
袁崇焕不仅要倒台,还要暗中支持他的朝中大佬,乃至对东江镇打压封锁的登莱道王廷试。
不管换上来的官员是否能给东江镇带来好处,总不会更坏吧?
至于史书上说的,阉党余孽再度窃据朝堂,郭大靖对此却是不屑一顾。阉党怎么了,比道貌岸然的东林党也差不到哪去。
正在此时,外面马蹄声杂沓,轰鸣而过,伴着大声的呼喝报捷。
“迁安大捷,生擒奴酋皇太极。”
“迁安大捷,生擒奴酋皇太极。”
酒客们有的惊愕,有的没听清,嘈杂声一下子安静下来。
何贵忠却是听清了,霍然站起,脸上的神情变幻,突然象疯了似的哈哈大笑起来,边笑边叫喊道:“皇太极被生擒,奴酋被生擒,哈哈哈哈”
酒馆内哄然一声爆发开来,酒客们被这惊人的消息所震撼,终于缓醒过来,大声说笑,大声议论,碰杯声不绝于耳。
“今日酒水免费,喝,喝个痛快。”何贵忠心中的激动兴奋难以言说,脸色涨红,声音都有些颤抖。
“为东江军贺。”
“为郭副帅贺。”
“为大明贺。”
酒馆内气氛之热烈,达到了顶峰,声音之大,几欲冲破屋顶。
“好,好啊!”乾清宫内,突然爆发出兴奋激动的声音,那是刚刚接到捷报的崇祯帝。
站在御座前,崇祯的胸膛剧烈起伏,拳头握紧又松开,松开又握紧,忽而咬牙切齿,忽而欲畅快大笑。
尽快先有遵化大捷,排解了心中的郁闷,但奴酋皇太极被活捉,即将押送京师,更如一股春风,让崇祯彻底放开了心胸。
数月前,建虏围攻京城,皇太极是多么意气风发,多么得意骄横,还致书于他,说什么“天不计国之大小,唯论事之是非大明崇祯帝,更肆意欺凌我,不另制宝,令尔造印与我等语,彼复不从”
“我乃愤而发兵至此。至降城居民,凡其诸物,秋毫无犯,唯诛其军士之抗拒者,克其不降城堡。其城堡之不降者,此非我乐於攻之诛之也。皆大明帝妄自尊大,欲和而不从,不啻彼自诛之自攻之耳!”
而面对肆虐京畿的建虏,面对皇太极的威胁,崇祯只能躲在皇宫内,频发勤王诏书,很有些束手无策的尴尬和难堪。
这是什么,这是屈辱,泱泱大明的至尊皇帝,面对猖狂的蛮夷奴酋,竟是如此不堪,极度的屈辱已经深种于崇祯心中。
虽然他没有明说,但这有毒的种子却时时刺激着崇祯,象一根根针似的刺痛他的心。
如今,骄横猖狂的奴酋,竟然被生擒活捉,将被押到他的面前,并在京城中游行,令成千上万的臣民观看,还有比这更令人振奋,更有报仇雪恨感觉的大事吗?
如果不是皇帝,崇祯恨不得上去猛扇皇太极的耳光,一脚一脚地狠踹。让你瞧不起朕,让你恐吓朕
嗯,要把奴酋千刀万剐,才解朕心头之恨。东江军,郭大靖,干得漂亮,彻底挽回了建虏入寇的恶劣影响,也挽回了朕的颜面。
崇祯长长地吐出一口气,心情才稍微得以平复。
王承恩躬身谄笑着奏道:“皇爷,当命礼部即刻准备献俘礼。”
崇祯微笑颌首,感慨道:“自朕登基,这是第二次献俘礼了吧?”
王承恩答道:“此次当更隆重,要超过万历爷平倭援朝那一回。”
崇祯想了想,沉吟着问道:“朕观史书,万历爷十二岁时,还有一次献俘礼,好象是建州右卫都督王杲被献俘阙下。”
王承恩不是很清楚,赶忙命人去找史官查阅。时间不大,便有了回报。
“万岁精明强记,过目不忘,果然是有此事。”
王承恩拿着史官送来的资料,先恭维了一句,才向崇祯汇报道:“这个王杲亦是建奴,还是老奴的外祖父,是奴酋皇太极的曾外祖父。”
停顿了一下,王承恩又补充道:“当时的王杲也就万八千人马,亦未称汗。可不比奴酋皇太极,有十数万之众。”
建州女真分为左卫、右卫,努尔哈赤家族属于左卫,王杲属于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