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铅弹击中。
绵延两三里的大路上,到处都是人和马的尸体,残破的旗帜,毁坏的刀枪,还有呻吟惨叫的伤兵。
凶狠猛烈的火力,一下子就把这支建虏打蒙击退。甚至于,特战营还没有发起冲锋,敌人就转头逃窜了。
“这么不经打?”不仅是指挥官王前和冯西健表示了惊讶,特战营的士兵也被这轻松的胜利搞得有点蒙。
好象才开了三枪,还没来得及上刺刀,冲过去与敌人肉搏近战呢,敌人就败逃得如惊弓之鸟!
“全军追击!”王前和冯西健只是简单说了两句,或者说是商议和征询,便坚决地下达了命令。
敌人已经丧胆,正是勇猛追杀,扩大战果的时机。而战场上本为差不多的伤亡比,也会在此时猛然拉大,并有可能变得悬殊。
比如说这场短促而激烈的伏击战,四五百枝火箭,五六千次射击,几乎就让敌人付出了近半的伤亡。
另外,溃逃的敌人常常顾不上伤兵,只能把他们留下,这也是伤亡比拉大的一个原因。
此时,已经是深夜时分,但东江军的追击依然没有停止。
建虏不管是不是自觉,在逃往石门遇到挫败后,大部分只能向东逃向迁安。另有小部分走山野小路,继续向西逃向石门。
多尔衮兄弟率领着人马先行向东转进,皇太极率部作战失利后,也按原计划向迁安逃去。
紧追在皇太极身后的,是一千五百飞骑,三千六百多的枪骑兵,以及不断缴获战马而追杀上来的枪骑。
这支强大的力量,已经不是一两千建虏能够轻易撼动的了。
刘兴祚、刘奇士、樊大临盯住了皇太极的大旗,奋勇追杀,绝不给建虏以喘息的机会。
而且,他们也知道,如果能够生擒或斩杀皇太极,那就是天大的功劳,将得到丰厚的赏赐。
不仅仅是他们,而是东江镇的辉煌,并给总指挥郭大靖增添无上的荣耀。
又一队以正黄旗为首的建虏返身杀来,跟随皇太极逃跑的建虏,为了保护他们的汗王,也爆发了疯狂,力图阻挡敌人的狂猛追杀。
数百枪骑兵向侧翼驶去,拉开线列后,率先在马上开火射击,打乱敌人的冲击节奏。
“冲啊,杀呀!”樊大临率部主动迎了上去,与建虏展开厮杀。
刘兴祚和刘奇士率所部飞骑绕过战场,继续向前追击。大队的枪骑兵就在后面,这队拼命的建虏很快就会被消灭干净。
建虏已经被彻底打散,打乱了,东江军以两三百人为作战单位的,也分散在了相对广阔的战场上,追杀残敌。
郭大靖率领着四千多步炮主力,在遵化以西三十余里的堡子店以西,与特战营前后夹击,围堵住了近两千建虏,而为首的正是大贝勒代善和其重伤的儿子萨哈廉。
堡子店原是个镇子,已经被建虏入寇时烧成了残垣断壁。代善率领着千余人马,与皇太极失散,因为要照顾重伤的儿子,行进得并不快。
后来,有散落的建虏告诉代善,三贝勒莽古尔泰率部向石门而去。代善以为是皇太极的命令,便由南转东,也向石门赶去。
在他想来,皇太极可能会在石门重新集结散乱的各部,再返身进攻尾随的数万明军,再在蓟州和密云地区劫掠一番,从古北口出关,也不失为补救的措施。
之所以大部分建虏都纷纷先向西撤退,还有一个重要原因,那就是劫掠到的人口牲畜、钱财物资,都在离遵十几里地的西留镇。
人为财死,建虏败退时并未想到东江军的追击如此凶猛。但有可能,他们还是舍不得这些缴获。
代善带人护卫着儿子,在西留镇也只抢了几车钱财,以及部分牲畜,便又向西面的石门败退。
路上,代善便遇上了被特战营击败,追杀到此的莽古尔泰的残部。
得知前面有截击,代善意识到皇太极很可能没去石门,那就只剩下了东面的迁安。
如果他和这些残兵会合后,选择杀开西面的通路,依然走石门,在兵力上就很难突破数万明军的堵截。
可要走迁安,就必须再往回走。代善只能率部疾速返回,想着在追兵未至前赶到堡子店,再南下绕远路向迁安逃窜。
但他的侥幸在堡子店北面彻底破灭,追兵已至,堵住了逃往迁安的南下迂回之路。
夜风萧瑟,更显寒冷。凄冷的月光下,代善的心更回凄惨悲凉。
难道,这里就是某的葬身之地?
转头看了看担架上昏迷不醒的儿子,代善苦笑了一下,但随即便吐出一口长气,缓慢而坚定地拔出了弯刀。
有好多年没有上阵冲杀,更没有砍杀敌人啦!现在,就让敌人看看,某虽年老,却还是爱新觉罗氏的勇士。
对面,郭大靖举着望远镜,并没有急着发起进攻,他在仔细观察,也在等着炮兵做好发射的准备。
是代善这个老家伙?!郭大靖突然望见敌人队伍中亮出了旗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