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是确实没带来。”
“也或许是隐藏起来,在决战的时候再突然使用。”多尔衮并不是太过乐观,也始终皱着眉头。
莽古尔泰想了想,说道:“也有这种可能,但我看不是很大。算下时间,东江军若是携带很多笨重火炮的话,不能那么快就赶到遵化。”
“对,东江军的马匹不多,基本上都是步兵。”阿巴亥赞同道:“用人推着火炮行进,速度肯定快不了。”
阿济格看了多尔衮一眼,眼色中的意思很明显,不要再说丧气的话。万一让皇太极知道,这恐怕又是个罪名。
前方的激战依旧在进行,一部上前进攻,另一部便退下休息调整,持续不断的进攻,使得建虏不断地向前推进,遵化城的影子已经进入了视线。
此时,东江军突然发动了一次短促的逆袭反击,十数门佛朗机炮轮番开火,火枪兵也得到枪骑兵的加强,火力骤然猛烈,使建虏的攻势为之一挫。
莽古尔泰赶忙派出援军,再度加强了攻势,重新掌握了进攻的主动权。
但东江军借此反击,赢得了从容后退的时间,在飞骑和枪骑的接应下,退入了遵化城。
建虏破除障碍,继续挺进,终于抵达了遵化城下。高大的城墙,官道上更加坚固的工事,更多的守军,历历在目。
看得更加清楚的是城上的将士们,以及曹化淳等人。
城中的守军有混编协的项祚临所部,再加上撤回城中的沈志祥所部,以及飞骑和枪椅,差不多六七千人马。
而在官道上阻击建虏的,不仅兵力有一万六七千,而且火箭都基本集中在此。
但建虏能够看到的只有当面的五六千人,其余人马则隐在官道拐弯后的土山背面。火箭也在土山布放,居高临下,能够打到三里之外。
错觉已经产生,那就让建虏持续下去。他们不是估计东江军也就一万多兵力嘛,那就让他们以为是正确的。
“正蓝旗、两白旗,还有镶红旗,这是建虏的左四旗。”沈硕庆伸手指点着,给曹化淳等人做着解说,“建虏入关,分为左右两翼。左翼四旗加蒙古兵由奴酋莽古尔泰指挥……”
曹化淳点着头,说道:“莽古尔泰是建虏的三王子,听说是个鲁莽的家伙。”
沈硕庆接着说道:“莽古尔泰是正蓝旗旗主,两白旗的旗主多尔衮和多铎,也随皇太极入关,现在应该就在那里。”
“奴酋来得可真不少。”曹化淳感慨道:“贵军若能斩杀一两个,便能大大振作民心士气。”
沈硕庆微笑道:“在援朝作战时,东江军便斩杀了两红旗的旗主岳讬和硕讬;在旅顺堡保卫战中,把继任的镶红旗旗主给打成了残废。”
“杂家对此也有耳闻。”曹化淳脸上现出赞叹之色,说道:“与东江军相比,其它军镇可就差得太远了。”
郭大靖举着望远镜,观察着建虏的动向,露出了一丝冷笑。
果然如他所料,建虏分出一部骑兵监视遵化城,其余人马在调整着,攻击的方向很明显,就是横亘于官道的东江军。
呜呜咽咽的号角声回荡在空中,莽古尔泰调整了布署后,立刻便发起了进攻。
建虏这一路撤退,利用劫掠的工匠打造了很多的楯车。尽管有些偷工减料,但基本的功能还是能够保障。
几十辆楯车在前,掩护着建虏向前逼进。东江军的阵地上虽是寂静无声,但将士们已经做好了准备,静等着给予建虏沉重打击。
楯车是建虏最常用,也是最倚重的进攻器械,不仅是在平地,在攻城中也是主力器械。
但楯车虽然能够起到很好的防护作用,却也有本身的缺陷。比如东江军在地上设置的障碍,就能很有效地阻挡楯车的推进。
即便是后世的坦克,在坚固的路障面前,也会举步维艰,更何况楯车这种土坦克。
要清除路障,建虏就得从楯车后出来,挥动刀斧。也就是说,楯车的防护作也很有限。
其实,就是这么简单的阻碍办法,很多明军却不会使用。他们最常使用的战术是车盾枪炮在前,阻挡建虏的突进。
显然,凭当时明军装备的火枪火炮,无法有效遏止建虏楯车的推进,也就难以阻止建虏重甲兵的抵近肉搏。
还有一点,那就是建虏的步弓大箭,在射程上不逊于火枪,在射速上更要超过数倍。
所以,明军的战阵要么在近战肉搏中崩溃,要么在箭矢如雨的打击下,从混乱到溃败。
楯车如同一头头怪兽,沉重的车轮发出令人牙酸的声音,逐渐抵近到官道上守军的阵地。
守军阵地上依然是枪不鸣、炮不响,这对于建虏来说,以倒感觉到了更大的压力。
能有这份稳重镇静的素质,能有号令严明的军纪,无时不刻不在证明着建虏面对的是一支强军劲旅。
“应该是东江军的精锐。”莽古尔泰作出准确的判断,因为这与他交战过的明军有着很明显的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