牌和重甲掩护冲阵,结果都不比骑兵要更差。
“郭将军所言不无道理。”一直不怎么说话的尚可喜出言赞同,“战马要硬冲战阵的话,是用长枪,还是火枪加刺刀,结果并不在于那么一尺两尺。”
“但火枪取代长枪后,中远程的火力就又要强上一些。如果有厢车火炮的话,把握更大。没有的话,某看用铁蒺藜也能阻挡骑兵的冲锋。”
郭大靖用力点头,称赞道:“尚将军此议极好。铁蒺藜易于携带,确实是步兵野战救急的好手段。”
除了便于携带的铁蒺藜,郭大靖还有为火枪兵装备手掷炸弹的设想。不用多,一人带上两枚。
在欧洲的十七世纪中晚期,曾经出现过一个特殊兵种,那就是掷弹兵。
由于黑火药装填的手榴弹体积、重量较大,当时的掷弹兵都是从最强壮和最高大的士兵中挑选出来的。
而掷弹兵自从诞生起,就很少会在野战中掷弹,他们的主要作用其实就是“攻坚”。
所以,在要塞和据点攻防战中,掷弹兵往往扮演着“开路先锋”的重要角色。
随着火力更猛的大炮在战场上逐渐成为主宰,掷弹兵也渐渐失去了在军队中的地位,直至淘汰。
再发展下去,更大威力的炸药被发明,使得手榴弹可以造得更小更易使用。每一名随身携带手雷或手榴弹的步兵,都能算成是“掷弹兵”了。
“其实,兵无常势,水无常形。如何作战,还要看具体的战场情况。或是依靠地形,或是携带厢车火炮,或用长枪和拒马,只要能够获胜,自是不必拘泥。”
郭大靖最后作了总结性的论述,也给众人说明,不必完全按他所说的训练战阵,可以适当地进行改进和调整。
这是很简单的道理,战争的胜负有很多因素决定,怎么可能有一种战法包打天下?
毛承禄对此表示赞同,说道:“郭将军所部的战力强悍,不用长枪兵或厢车,也能抵挡住建虏骑兵的冲击。某的前协,却不敢有此自信。”
士兵的素质不同,这是很正常的事情。除了训练和实战,还有一种办法,那就是用装备来弥补。
对于厢车火炮,郭大靖也是能用尽用。能够减少部队的伤亡,又何必非机械地只用燧发枪加刺刀呢?
如果有工事依托,或者能够倚坚防御,也就不必非要与建虏野战,这难道不是显而易见的道理?
郭大靖要考虑得多一些,没有别的原因,就是为了远途奔袭。从此次登陆作战,他也看出了水师运载能力的缺陷。
所以,如果按照勤王计划,大军在遵化附近截击建虏,所携带的装备是有限的,不可能想用什么就运去什么。
好在这很可能又是一次倚坚阻击,至少出动迅速、隐秘的话,能有构筑工事、严阵以待的时间。
郭大靖起身告辞,众将也知道他一天下来挺累的,不以为怪,还开口嘱咐他好好休息,明天要见识新的攻城之法。
走出一段距离,郭大靖还听到众人在讨论着步兵对抗骑兵的战术打法,不禁抿嘴露出微笑。
这样很好,不管需要什么样的武器装备,各部能够有自己对抗骑兵的办法,这就是好事。
虽然很疲累,但郭大靖还是吩咐了耿名战,坑道挖掘好后,装填火药前一定要叫他过来检查一下。
对于黑火药的爆炸机理,郭大靖倒是给耿名战等人讲述过。简单的原理,但对没经过科学教育的人来说,并不是那么容易地理解。
依样画葫芦,郭大靖怎么教的,他们就怎么做。
其实,不光是土营,连炮兵也是凭经验和实射的数据表格。你让他计算抛物线,那就是扯淡,郭大靖都忘得七七八八了。
长期军旅养成的习惯,该睡的时候就睡,被叫醒也很快能够回复正常的精神状态。
郭大靖被亲兵唤醒,走出帐篷时,东方的天空刚出现了鱼肚白。
笑着向等在外面的耿名战挥了下手,几人便匆匆向坑道口赶去。
尽管一夜没睡,耿名战却没有困倦之感,很精神地给郭大靖简单介绍了坑道挖掘的情况。
为了尽量的安全,并保证一次性成功,土营采取了煤矿巷道的支撑方式。
随挖随支,带来的木料都有固定尺寸,虽然运输比较费事,但却使掘进速度大大加快。
在城墙的地基下,土营掘出了一个药室,足够装填上千斤火药。这个数量是事先经过估算的,并进行了预装填。
郭大靖不断点头称赞,“太好了,速度既快,质量也好,破城之后,给土营记首功。”
耿名战嘿嘿笑着,还知道谦虚,“土营只是卖力气,奋勇厮杀的将士才应得首功。”
“同记首功。”郭大靖笑着一挥手,慷慨大方。
随着耿名战来到坑道口,便看到土营士兵围坐着休息,要填装的火药都在封装的铁皮箱子里,每箱重四十斤左右。
坑道作业的工具很齐全,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