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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觉到妻子身体的放松和偎靠,郭大靖变搂为抱,双手环住,在阿秀的耳际脸蛋儿亲了亲。
阿秀嘤咛一声,身体好象失去了重量,完全倚在男人的身。
不用过多的言语,行动说明一切。你想我,我想你,就在这紧紧的身体相贴中表达了出来。
……………..
月朗星疏,仰望着令人油然而生莫测幽远的感觉。
毛文龙背着手站在窗前,望着外面的景物,以及深?的夜空,眉头微皱,陷入了长长的思索。
今天,监军太监方正化来到了旅顺,毛文龙给予了热情的迎接和款待。但在心里,却着实狐疑不定,难以揣测朝廷的用意。
房门被轻轻敲响,陈继盛迈步走进来,躬身施礼。
“坐吧!”毛文龙缓缓转身,微微露出笑意,伸手示意。
陈继盛坐下之后,沉吟了一下,说道:“这个月的饷粮运到,总算能松口气了。”
毛文龙轻轻嗯了一声,坐在椅中,手指轻轻叩击着扶手,缓缓说道:“赏功银留下十万,剩下的本帅带走。金州这边,你就多费心了。”
“大帅放心。”陈继盛躬身道:“各村屯的供销站已经设好,粮食也运到,军票的发行和使用逐渐展开。再加朝廷恢复了粮饷,最困难的时期已经过去了。”
停顿了一下,陈继盛继续说道:“至于监军太监,与皮岛本部一样,大帅也不必过于顾虑。”
毛文龙垂下眼帘,缓缓说道:“虽然都是监军太监,但这个方正化却是皇帝的心腹亲信,不可与皮岛本部的相比。日后如果有过分的命令或举动,你切不可轻易屈从。”
陈继盛的性子,毛文龙比谁都清楚,有那么点软弱。他担心的是,会顶不住监军太监的压力,做出有损东江镇的行为。
对于毛文龙的提醒,陈继盛沉默了半晌,才开口说道:“末将知道轻重,凡事以大帅之命为准,以东江镇为重。”
毛文龙展颜而笑,捋着胡须说道:“对你,本帅是最放心的。你呢,还需要留意,莫要让郭大靖与方正化起了冲突。他是参将,不比你我,朝廷不敢轻易处置。”
陈继盛露出惊疑的表情,问道:“大帅因何有此说,难道大靖与方正化有积怨?”
毛文龙轻轻摇了摇头,说道:“大靖的性子,吃软不吃硬。当初各岛派驻监军太监时,他便对那个赵公公的颐指气使极为不忿,更用强硬手段威胁……”
陈继盛瞪大了眼睛,还真不知道郭大靖干过这事,胆子可是真大。
“幸好新皇登基,召回了各地的监军太监。”毛文龙似笑非笑,摇着头说道:“就这,大靖还榨了那赵公公几千两银子。这小子,胆大是真的,可运气也是真好。”
陈继盛有些哭笑不得,从来都是宦官收贿赂,没听说被人敲诈的。
可这么胆大妄为,却因为新皇登基、魏忠贤倒台而消弥无形,确实得说是运气爆棚。
有些事情是郭大靖汇报给毛文龙的,有些是毛文龙的耳目报告的。也正是因为这件事情,他对郭大靖的信任,才更了一个台阶。
试想,连朝廷派来的都不巴结,毛文龙自然不会担心郭大靖再另攀高枝。
“大靖多在军队,与方正化打交道的机会不多。”陈继盛稍显无奈地说道:“大帅再以书信提醒他一下,更好。”
毛文龙点了点头,说道:“本帅马就要给他写信。他刚刚派人来禀告,火枪的改造已经成功,威力大增。给皮岛本部的火枪,以及火枪教练,要等一个多月,才能送去。”
“不知道是如何改造的,末将还真是很期待,很好奇。”陈继盛笑着说道:“他与西夷人过从甚密,倒是学到了不少东西。”
毛文龙笑了笑,说道:“年轻人,脑子活,胆子也大。既然钱财有了富裕,把他之前借的债,还一些吧!为了长远考虑,也别老让他厚着脸皮去东挪西借。”
陈继盛犹豫了一下,虽有些不舍,但还是应承下来。
人家郭大靖可从没吝啬,为了东江镇的付出太多,可借的钱总不好一直欠着,先还一点,以后也好再借不是。
嗯,最多两万,金州初建,需要花钱的地方太多了。军票只能对内,从外采购还得是金银。
“大靖还在做生意,不影响本职工作的话,就睁一眼闭一眼。”毛文龙捋着胡须,很有把握地说道:“东江镇日后再有困难,本帅相信他还是会慷慨解囊,不会做短视的守财奴。”
“这点倒是能够确定。”陈继盛笑着说道:“春耕开始,他就从山东购买了一批牛羊,花费了差不多有一万多银子,解决了不少问题。”
从建虏手中购买便宜的牛马羊,当然是郭大靖最希望的,但需要时间,也不保证一定能成功。
所以,先从山东就近采购一批,不过是一万多两银子,对于已经有几十万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