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因为射界问题而停止射击。
这样做的效果相当明显,从始自终,火枪的轰鸣都没有停,在阵地的各处都留下了他们开火射击的身影。
轻火枪兵也是同样的机动射击,五十人都携带火枪,加装的刺刀使他们本身就具备了近战能力。
假以时日,按照郭大靖的发展规划,轻火枪兵将是部队的主流,甚至会逐渐淘汰长枪兵。
迅速移动了位置,张希范指挥手下装填架枪,再次向着阵地前的建虏射出了一轮密集的铅弹。
又有两队长枪兵呐喊着冲出,与阵地前的建虏展开了厮杀。长枪吞吐,齐进齐收,与散乱冲来的建虏相比,气势上更胜一筹。
“冲上去,杀光敌人。”张攀向前用力挥刀,指挥着手下出阵杀敌。
十几名弩手先射出了弩前,把冲近的建虏打得更加混乱,长枪兵在小军官的带领下,呐喊着冲了上去。
建虏的进攻已是后继无力,没有停止或撤退,却已经很难构成威胁。
但索尔诺却还要再坚持,已经伤亡了这么多,兴许再努把力,就能击败敌人。现在收兵,就是白白死伤,前功尽弃了。
他把攻山和中路败退下来的建虏组织起来,又补充了一个牛录,继续投入到侧翼丘陵的进攻当中。
建虏又向侧翼增兵,郭大靖也做出调整,抽调人马和武器,赶往侧翼增援。
打到现在,建虏已经显出颓势,进攻单调,完全在预料之中,在守军凶猛的火力打击下,未接近阵地,便已伤亡惨重、队形混乱。
而守军的兵力不仅充足,还保留着相当数量的预备队,可以随时投入战斗,或反击,或增援,游刃有余。
眼见建虏已经放弃了攻山,陈继盛在山上只留两千人马继续防守,又派出一千兵赶来听候郭大靖调遣。
郭大靖在高处用望远镜观察着战局,派出一千精兵从主阵地斜着出击,给正进攻丘陵地带的建虏在侧面狠狠一击。
同时,他也给刘兴治传达了命令,准备反击。
三百轻火枪兵在前,突然出现在建虏侧翼,以前进射击法向着建虏倾泻弹雨。长枪兵和刀盾兵紧跟其后,做好了冲锋的准备。
这是决定性的一击,仓促投入战场的建虏正冒着炮火艰难向前进攻,却被拦腰截击,陷入了一阵混乱。
阵地上也突然爆发出密集的火枪轰鸣,无数铅弹激射而出,在建虏身上或爆出血花,或迸溅起血肉。
几门佛朗机炮也发出怒吼,将如雨点般密集的铅弹泼向建虏。
枪炮声的轰鸣刚停,战鼓声隆隆响起,两边的军队几乎同时发出呐喊,长枪兵、刀盾兵迈步冲前,如惊涛骇浪,向着战场上的敌人席卷而去。
张攀、俞亮泰指挥着所部,一千肉搏近战兵再配以弩兵,冲出阵地,从正面、侧面发起了反击。
三面夹击的凶狠反击,瞬间便把战场上的建虏杀得一片大乱。
“杀!”十几杆长枪吞吐,迎面猛刺过来,即便是身经百战、武技不凡的散辉兰也难以招架,连连后退。
没等他立稳脚跟,一支弩箭刁钻地射来,距离极近,只有十几米的距离,正中他的面门。
惨叫着,散辉兰捂着脸,视线模糊中胡乱挥着弯刀,徒劳地招架再次刺来的长枪。
噗!锋利的枪尖透胸而入,结束了散辉兰的呱噪和痛苦。尸体被一只大脚踹倒,如同一条死狗。
魏海山迅速地拉弦上箭,跟着长枪兵向前,又找到了一个目标,抬弩射击。
这是相当取巧的攻击方式,但没人不喜欢。
在激烈厮杀中,一箭就能使悍勇的对手丧命,或者受伤,对于长枪兵来说,可能就少死伤了一两个。
手快、眼快、射得准又狠,还要具备勇敢的心理素质。毕竟是没有可以近战肉搏的兵器,建虏近身就极危险。
但魏海山相信战友,相信身旁的同伴,在建虏冲过来时,会勇敢地挺身挡住。
当建虏进攻时,守军只在阵地上防御的时候,建虏就算人少,却掌握着主动权,还占据着气势的上风。
但当守军投入绝对优势的兵力,展开凌厉的反击时,建虏才发觉对手不是没有与他们展开对攻的实力,而是故意采取守势,引诱他们去送死。
气势这个东西看不见、摸不着,但却是两军交锋能否获胜的关键因素之一。
防守再好,也确实减少了伤亡,诱杀了大量的敌人,但却是被动招架,有些压抑。
所以,必须用一次凌厉的反击鼓舞起部队的信心和意志,充盈起必胜的气势,给建虏更沉重的压迫。
索尔诺发出了撤退的命令,心里瓦凉瓦凉的。
敌人的兵力很雄厚,绝不是判断中的四五千,至少也与己军相当。
如果是在旷野平地,索尔诺有信心击败数倍之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