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视建虏的甲胄,将他们打得血肉横飞。
地雷在脚下不时爆炸,在腾起的黑烟中,碎石和弹片迸溅,击倒一个又一个建虏。
索尔诺在丘陵地带派出了两个牛录的人马,希望重蹈前几次击退敌人的成功。但这六百建虏却陷入血火炼狱,在守军的强大火力下举步维艰,伤亡累累。
没有接到撤退的命令,建虏依然逞着悍勇,不顾伤亡,不断地向前冲击。
越来越接近守军构筑的阵地,那是一道绵延的冰雪之墙,墙外立着两排枪尖闪光、斜指向天的障碍。
轰,轰,轰!突然,阵地上的三门佛朗机炮喷射出密集的霰弹,几乎完全封锁了迂回建虏的正面区域。
三五十米的距离,密集如雨的火炮发射,给建虏造成了一片死伤,冲击的势头为之一遏。
这还没完,炮兵在飞快地更换子铳,另三门佛朗机又发出怒吼,激射出无数的弹丸。
佛朗机炮的优点便在于能够快速更换子铳,快速发射。郭大靖却还嫌不够,命令炮兵也采用了火枪轮射的战术,保证更快的射速。
火炮的阻遏效果明显,为火枪的再次发威赢得了时间。一排火枪齐射,接着又是一排,将建虏完全阻止在阵地前五十米之外。
与敌人保持在有效射程,利用火枪的威力给予其持续的杀伤,已经是守军坚定禀持的战术打法。
尽管重火枪的最远射程能达到两百多米,但已是强弩之末,且无法保证精准和杀伤力。
百米之内,甚至是五十米左右,才是火枪的有效射程,准确性和破甲力达到了最佳。
当然,这个距离也在建虏弓箭的杀伤范围之内。但借助于工事和刀盾兵的防护,以及身上的盔甲,已经最大限度地减少了伤亡。
这就是战争,伤亡不可避免,除非在武器上存在着巨大的差距。比如坦克、大炮、机关枪,对上冷兵器的部队。
“开火!”张希范大声怒吼着,几支箭矢就落在他的旁边,却没有影响到他。
作为朝鲜义兵中的小头领,在抵御建虏侵略中奋起,目睹了家园被毁、同胞被杀,他对建虏的刻骨仇恨,此时全部凝聚于射出的铅弹之内。
看着建虏被击中胸腹,如同遭到重锤猛击般,在血肉迸溅中倒下,张希范感到无比的畅快。
枪托顶着他向后顿了一下,即便有专门的垫肩,后座力依然不小。
可张希范却已习以为常,收枪往后传递,又接过一枝火枪,安装火绳,继续瞄准。
在广鹿岛经受了严格的训练,郭大靖不因为他们是志愿来助的朝鲜人,而对他们有所照顾。
辛苦、疲惫是肯定的,但却让朝鲜义士们看到了新的希望,学到了新战术新打法,对于战胜建虏的信心也日渐高涨。
不用多,有五六百枝重火枪守义州城,建虏就很难再轻松攻破,定然要打得他们尸横遍野。
每座城池的守军都是这样的配备,都能英勇的作战,建虏别想再长驱直入,几场成功的防御战,就足以耗尽建虏的凶悍之气。
张希范眼角的余光看到了旁边的战友,也是他的同胞,咬牙切齿地瞄准了敌人。
他的肩头中了一箭,入肉不深,被他一把拔掉,且拒绝了战友的替换,还在拼命杀敌。
“开火!”作为小队官的张希范,再次发出命令,并迅速稳定身体,瞄准敌人,扣动了板机。
轰!火枪再次发出齐射,白烟升腾,浓重的硝磺味弥漫开来。
这味儿真好闻,张希范看到他瞄准的目标连中了两枪,胳膊都被打飞,象稻草人般打着旋,抛洒着血雨倒了下去,心中无比的畅快。
侧翼防守的兵力足有两千,不仅轻重火枪和佛朗机炮齐备,更占据着明显的人数优势。
两个牛录的建虏在凶猛火力的打击下,伤亡惨重,只剩下不到百人,狼狈地退了下去。
一百多长枪兵、刀盾兵立刻出阵,冲上战场,毫不留情地砍杀伤兵,收割人头。
没有经历过肉搏战,可打扫战场也是对胆魄的锻炼。一个个凶悍的建虏,象猪狗般地被杀死,哪里还会对他们产生畏怯?
一个受伤未死的建虏勉强用刀拄着站起,满身血污却还目露凶光,喉咙里发出野兽般的嘶吼,摆出了搏斗的架势。
“让你凶!”
“让你叫!”
几个长枪兵叫骂着围上去,长枪猛刺,伴着枪尖瘆人的入肉声,建虏连中两枪,颓然倒地。
噗,噗,噗
不管是死是活,长枪兵挨个补枪,这是最有效的安全手段,也是之前训练时反复强调的。
刀盾手则挥刀砍剁,将一颗颗血淋淋的人头拎着小辫收起,装入大筐中。
建虏不可战胜,谁在胡说八道?建虏凶悍难敌,就这,扯淡
随着郭大靖出战,不管规模大一次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