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这对于两位比较专业的琴师,简直就是折磨。
郭大靖却不在意,愣是找到了电影中那种抚琴唱歌的爽快感觉。
一年来的殚精竭虑,一年来的出生入死,一年来的艰辛奋斗,从心胸中全部渲泄而出,郭大靖真不是为了表现。
阿秀的眼睛始终注视着丈夫,那一举一动,那粗豪的歌喉,让她心中充满了柔情蜜意,充满了自豪骄傲。
藤野英的眼神也有些迷离,想到了在山东同舟共渡,想到了依偎拥吻,她希望将来这个男人会为她抚琴歌唱,她也为这个男人翩翩起舞。
“靖哥哥唱得真好,靖哥哥弹得也好。”蓉儿的清脆嗓音响了起来,率先给她的靖哥哥喝采叫好,接着便小跑过来,举着手里的螃蟹。
不用她带头,众人也拍手喝采。这歌确实好,词好,曲好,除了这瞎弹的琴。
“靖哥哥,法海在哪?”蓉儿急不可耐地把手里的螃蟹递给郭大靖,“你快把他给揪出来。”
众人刚喝完采,随即便被蓉儿的举动给逗得哄堂大笑,都没把这事儿当真。
郭大靖却不推托哄弄,伸手拿过螃蟹,仔细地剥了起来。很快,将蟹的砂囊薄的那面撕去,里外一翻,竟真的把秃驴揪了出来。
还好,这是个青蟹,要是梭子蟹的话,就只能看到光头,看不出手了。
郭大靖指点着让蓉儿看,“看到没,穿着黄色僧袍的和尚,盘腿坐着,双手合什……”
蓉儿仔细端详,脸慢慢露出了开心的笑容,发出了欢叫,“臭法海,坏法海,果然躲在这里。我,我要吃了你。”
“蓉儿比法海还厉害,一口就能吃了他。”郭大靖被逗乐了,宠溺地摸摸蓉儿的小脸蛋儿。
蓉儿看到屋内众人都有好奇之色,便象献宝似的拿着螃蟹到各人面前显摆,嘴里还解说道:“看,这就是法海。穿着黄衣服,盘腿坐在那里念经呢!那是光头,那是手……”
“真象啊!”林婉儿发出惊叹,和郑嫣儿一起伸着头细瞅。
郑嫣儿也是满脸惊奇,说道:“盘腿晏坐,双手合什。仔细看,连眉弓都挺清楚呢!”
众人都看过之后,也知道这只是传说,螃蟹中有秃驴也是巧合,可却不明白郭大靖是如何发现的。
“某也是听旁人说起,并演示之后,才知道螃蟹里有这么个小东西。”郭大靖笑着解释道:“青蟹最逼真,河蟹也完整,别的螃蟹就不清楚了。”
藤野正笑着说道:“处处皆学问,没想到吃螃蟹也能揪出个贼秃。第一个发现的,倒是个极细心”
手在空中划了一圈,藤野正有些找不到合适的词汇,郭大靖笑着补充道:“也是个极无聊的家伙。”
哈哈哈哈,藤野正和郑四同大笑起来。在他们看来,确实如此,吃螃蟹吃到这份儿,不是无聊是什么?
在说笑中,气氛越来越是随和亲近,郑四同和郑嫣儿来的时候还有些拘束,现在却没了这种感觉。
不用催请,林婉儿和郑嫣儿都弹唱了一曲,藤野英则合着众人的掌声,跳了段朝鲜舞蹈。
在欢快的气氛中,已是华灯初,饭菜摆了来。男一桌,女一桌,郭大靖随便说了几句过年磕,酒宴便开始了。
菜式并不多,但加了辣椒的,味道很是独特。且有荤有素,有鱼有蟹,在岛却是难得的丰盛。
酒过三巡,热气腾腾的饺子也端了来。阿秀招呼着郑嫂和阿巧也入座,在她眼里,没什么下人人之分。
郑嫂推托了,说要回家吃饭,家人正等着她呢!阿巧则听藤野英的,乖巧地坐下。
女人那桌都不怎么喝酒,菜足饭饱,便撤盘空桌,围坐着喝茶闲聊。
郭大靖等人也没有多饮,过了一会儿便都吃饱了。
这时,外边隐隐传来了锣鼓之声,显是还离得比较远。
“正好。”郭大靖笑着说道:“吃完饭咱们也参与进去,既凑个热闹,又消食。”
藤野正用力点头,说道:“这样的活动很好,凝聚民心士气,又有喜庆气氛。我听说,在岛从来没搞过类似的活动,今年算是头一回。”
郑四同微笑着说道:“过年嘛,不论是官府,还是民间,都要搞喜庆活动。辛苦一年啦,闹一闹,也舒心。明年,都想过得更好。”
锣鼓声越来越近,郭大靖等人穿外衣,男男女女们或拿火把,或提灯笼,拥到院中等待。
女人们细心手巧,林婉儿、郑嫣儿、藤野英都做了灯笼,阿秀和蓉儿也不例外,只不过是外形和精细程度不一样罢了。
可在这岛,能有灯笼就已经足以显摆,更多的百姓则是扎火把,参加这新鲜的春节游行。
锣鼓声更近了,走出院子,已经能看到摇动的火光,沿着村路走了过来。
百姓们都差不多吃完了年夜饭,听到锣鼓声便拿着灯笼或火把出来,观看着游行队伍前头的表演。
几个踩高跷的走在前面,手里摇晃着火把,敲锣打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