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最新网址:<b>“可惜过了季节,荷花”藤野英坐在游船上,一边闲适地划着桨,一边颇为遗憾地摇着头,“明年还能来嘛?”
郭大靖摇了摇头,说道:“别说这里,就是再来山东,也不知是什么时候了。”
还记得大明湖畔的夏雨荷吗?
郭大靖眺望着湖面,不知怎地,突然想起了这句话,不由得笑了起来。也不知是这个“大明”,还是别的“大名”。
藤野英疑惑地看着郭大靖,猜测道:“你在骗我,再来山东不想带我是吧?”
“没有的事儿。”郭大靖有些哭笑不得,解释道:“只是想起了件好笑的事情,说出来也没意思。”
藤野英将信将疑,说道:“说来听听,你觉得好笑,我也想乐呵一下。”
郭大靖不吭声,手上的桨划得不紧不慢,望着这景致,还有岸上的游人,重重地叹了口气。
战乱会摧毁如画江山,会使无数人死去、逃亡,陷于水深火热之中。就是现在,又有多少饥民在苦苦求生,或是携家带口地逃荒,成为随时会倒毙于路的饿殍。
见郭大靖又有了沉重的心事,藤野英也不再追根究底。她是个聪明的姑娘,懂得什么时耍性子,什么时候温婉侍人。
“我给你唱个曲儿?”藤野英笑着缓解气氛,“你听过呢,若是觉得好,也唱一个相和。”
郭大靖看着藤野英,笑着耍赖道:“你唱我听,我却是不会唱的。”
藤野英翻了下眼睛,还是妥协了,清了下嗓子,柔声唱了起来。
朝鲜民歌?!郭大靖听出点意思,又拉网,又破浪的,好象还有等情郎。词很通俗,藤野英的嗓子不错。
哎?唱就唱呗,你站起来干什么,这船弄得直摇晃。
藤野英望着近在咫尺的郭大靖,突然觉得那民歌正是唱给他听的。
出海打渔,翘着以盼,不就是心里没着没落,等着男人回来嘛!只有在他身边,哪怕只是看着他,心绪也会安稳
“快坐下,这船晃得厉害。”郭大靖倒不是怕水,他的游泳可厉害了,自由式,比明人的狗刨强多了。
藤野英咯咯地笑着,却故意把船摇得更厉害,身体歪倾,一下子扑进了郭大靖的怀里。
说扑还不是很恰当,直接把郭大靖撞得后仰。藤野正顺势抱住了他,把脸紧紧地贴在他的胸口,闭上眼睛,嗅闻着男人的气息,倾听着那有力的心跳。
“阿英”郭大靖唤了一声,伸手想推开,却被抱得更紧。
“你要照顾我的。”藤野英喃喃地说道:“一辈子。”
前面没问题,后面的话,还有待商榷。
郭大靖其实没意见,男人嘛,倒追你还矫情,又不是姓柳,更不叫下惠。
“藤野先生会同意嘛?”郭大靖伸手抚摸着藤野英的秀发,说道:“要是”
“会的。”藤野英似乎懒得说话,调整着姿势,斜偎在郭在靖怀里,把脸轻轻地在他温暖的胸前蹭着,象一只撒娇的小猫咪。
郭大靖的手从秀发移到了脸庞,另一只手搂着藤野英的腰肢,也不再开口。
四周似乎突然安静下来,小船飘着,摇着,载着二人随波而动。
感情不是突然爆发,而是逐渐加深的。
郭大靖和藤野英自朝鲜认识,一起打过仗,一起聊过天、吃过饭、开过玩笑。这一点,连李秀姐都远不能比。
其实,在郭大靖的感觉来说,他和藤野正才更象后世的感情发展。相识相交,试探亲近,最后水到渠成。
嗯,现在只是在谈恋爱,等她老爹回来再谈下一步的事情。否则,人家给你用心办事,你倒好,把人家姑娘给弄床上了。
郭大靖想得挺好,低头瞅着藤野英。这姑娘也不知道害羞,睁着大眼睛含笑对视。
你这样,我不太好意思下口啊!
郭大靖矫情了一下,低下头去,品尝到了那令人感到甜蜜和冲动的温香湿润。
朝鲜义州。
轰!火枪轰鸣,腾起白烟,蒙着甲胄的木靶被打烂倒下。
林庆业眯了下眼睛,急着叫人把几十米外的木靶取来,凝神观看。
甲胄已被射穿,木靶上被打出了碗口大的洞,破洞周围是参差的木刺。
“好,好啊!”林庆业脱口称赞,捋着胡须哈哈笑了起来,“当真是犀利无比,即便是重甲,也万难抵御。”
崔孝一在旁补充道:“郭将军有言,此枪发射的铅弹纵然不能破甲,巨大的冲击力也会使敌人受到内伤,骨断筋折或是吐血。”
内伤是郭大靖结合那个时代的说法,严格定义的话,应该称为钝伤,是火枪形成伤害的一个特点。
当时的火绳枪,铅弹都是手工所制,比较粗糙,在射进目标身体时,往往会发生爆裂,形成令人作呕的伤害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