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盼和求恳,他轻轻点了点头,勒马在路旁停了下来。
“大人您不用下马。”姚新伸手按住了刘奇士的伤腿,咧嘴笑了笑,说道:“高矮正合适,换药也方便。”
说着,丫头把草药放嘴里嚼着,伸手解开了绷带。
一团温湿涂抹在了伤口上,刘奇士垂下目光,看着正认认真真处理伤口的瘦丫头,眼中闪过一抹柔意。
“大人,换好药了。”姚新抬起脸,露出有些讨好的笑容。
嗯,刘奇士应了一声,掏出一块烤马肉递了过去。
“民女还有干粮。”姚新仰着脸,陪着笑脸推托。
“拿着。”刘奇士提高了声音,吓得丫头赶忙伸手接过,微垂下头,连声道谢。
刘奇士哼了一声,放开缰绳催动战马,嘴里还不满地说道:“看你换药挺用心,才把郭大人亲手烤的肉让你尝尝,瞎客气个屁呀!”
姚新偷偷抬眼,看到刘奇士的背影,不由得松了口气,嘟起了嘴。
这人真不好侍候,整天绷着脸,就没见他笑过。
不过姚新抽了抽鼻子,真香啊,郭大人的手艺不赖,闻起来就令人丫头舔了舔嘴唇,用力咽了口唾沫。
两百多辽民百姓,在刘兴治看来,是拖慢了撤退的速度。因为他们长期缺衣少食,身体孱弱,不是一天两天、几顿饱饭能够迅速改善的。
但这是郭大靖的命令,刘兴治也不敢违抗,甚至连置疑都咽进了肚里。
如果看郭大靖平常和颜悦色,对小兵也没什么架子,一副亲切和蔼的样子,就认为他是老实人,那就大错特错了。
别的不说,光看郭大靖杀建虏的残酷无情,就知道他也有着令人战栗的狠辣。
所以,郭大靖即便是把马匹让给体弱的百姓,也没有哪个士兵敢露出不满之色。
“附近没有太大的建虏堡寨,翻过这道岭,就改走大路。”刘兴治叫过传令兵,派他去队后向郭大靖禀报,“争取天黑前渡过海城河。”
传令兵遵命而去,刘兴治又命令跟随他的五六十名前锋,检查衣甲,不要露出假扮化装的破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