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能迅速消灭他们。正好,也让你们学习一下。打仗不一定真刀真枪,充分利用地利也很重要。”
“既然你已经有了把握,那就再打一仗。”刘奇士心里是不太愿意的,但为了维护兄弟的权威,他也只能痛快地表示支持。
刘兴治笑着说道:“能跟郭将军学到杀敌之法,那可是难得的机会。正好多得些人头,跟朝廷换些银子花花。”
郭大靖呵呵一笑,说道:“既然要向朝廷证明东江镇的牵制之功,多解送些人头总是更有说服力。战报上那些虚的,什么杀死杀伤多少,可不足为信。”
说着,他把空碗一推,起身道:“休息半个时辰便出发,布置伏击阵地还是要花些时间的。”
大锅里肉块翻滚,作料虽不多,却散发出令人馋涎欲滴的肉香。
在仓库外的空地上,十几个百姓围坐,狼吞虎咽地吃着久违的美食,烫得吸溜声不时响起,却没见有放慢动作的。
“管够吃,都说了好几遍了,还着的什么急?”一个士兵在旁大声提醒,虽是好话,但说出来却是比较生硬。
姚新只是眼皮抬了抬,手上却又挟着肉,塞进了嘴里。
老姚头儿嘿嘿笑了两声,也不嫌吃相难看,伸手又从锅里捞出了几块羊肉。
驿堡里的战马很多,可好好地就宰掉吃肉,谁也舍不得。撤退的时候驮伤兵,驮缴获,都用得着。
可堡里有粮食,还养着一群羊,就没人在乎,全都杀了改善伙食,增加体力。这些老百姓也沾了光,狠狠地打了顿牙祭。
“爹,跟着东江军真不赖。”韩山童含糊不清地说道:“能吃饱不说,还能管够吃肉。”
韩仲笑着摸了摸儿子的头,他可知道这不是东江军的常态。能吃饱就不错了,还要把脑袋别在裤腰带上玩命儿的。
但对于拼命,韩仲已经不在乎了。儿子虽没有成年,可也长大了,在东江军的地盘,总不至于饿死,他也算没了牵挂。
“吃饱了就做干粮,能做多少都是自己的。”士兵指着旁边堆放的几袋粮食,又开口说道:“做得少了,就挨饿,甭想着去吃别人的。”
百姓们心中了然,这是又要赶路了,还是好几天。挺正常,杀了这么多建虏,还不赶紧跑。
“咱们多做点。”姚新低声对爷爷说道:“要是他们不要咱们,也能多吃上几天。”
老姚头儿苦笑点头,关切地说道:“慢点吃,别撑坏了。”
姚新呵呵一笑,嘴里又塞了块羊肉,吃得真香。
吃光、拿光、全造光。对于鞍山驿堡,郭大靖都想拆了。当然,这是不现实的,但最后放把火,却是肯定的。
既然敢点烽火诱敌,再闹得动静大点也没关系。
郭大靖估算着时间,毛文龙应该率人马逼近海州卫了,内外结合,让建虏顾此失彼,陷入混乱。
此时,郭大靖和刘兴治率领着二百多士兵已经来到了预设的伏击之地,开始了紧张忙碌的布置。
爬上石山,郭大靖来到立陡的崖边,探头向下望着夹道,又看着脚下被风吹日晒雨淋所风化的石头,露出了冷笑。
“在这里埋设一溜地雷,专炸石头。”郭大靖转过身,指点着给刘兴治等人解说着自己的计划,“建虏通过夹道时,石头滚滚而下。若是时机把握得准,能干掉他们一半人马。”
刘兴治也探头瞅了瞅,几十米高的石山崖顶,晕高的人肯定眼晕,他却不太在乎。
抬头四下张望了一下,刘兴治建议道:“按照建虏可能出动的兵力,可以算下他们的行进队列绵延多长。在前面阻击一下,使建虏停滞于夹道中,岂不更好?”
郭大靖哈哈一笑,伸出大拇指点赞了一个,没想到这家伙的脑瓜儿挺灵,还能想出这样的办法。
不错,是个有潜力的家伙。
战场上就是要斗智斗勇,郭大靖更喜欢称之为算计,或是计算。
战壕的宽窄,相隔的距离,伏兵的位置,火力射程大小的搭配等等,都不是随便布置,拍屁股决定的事情。
郭大靖不能每一次都亲自出战,他需要能举一反三,有头脑爱思考的手下。
在布置的时候,郭大靖一般都会讲得很细。为什么要这样做,总要让手下知道究竟。
所谓:知其然,还要知其所以然。不能在战争中学习战争,就永远不会长进,永远是一个听令而行的小兵。
对于建虏骑兵的行军队列和间距等数据,刘兴治比郭大靖还要知道得详细。
除了山顶布雷炸石,路边也埋设了很多地雷,上盖碎石,再用树枝和杂草遮掩。
出于对刘兴治的考验和锻炼,郭大靖把多数的工作交都给他。但在设置伏击阵地的时候,郭大靖又亲自上阵。
有树林,有山寨迷彩服,掘出简单的掩体,再弄些树枝草叶完善伪装,从路上看过去,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