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在郭大靖脚前,转身出去,又拎来水壶,倒上了洗脚水。
简单的活儿,也需要跑两趟才完成啊!
“坐下说会儿话。”郭大靖笑着指了指椅子,说道:“听陈叔说,你认了不少字?”
李秀姐点了点头,不好意思地说道:“认得不多,会写的更少,也就百十来个。”
“那不算少了。”郭大靖把名单让李秀姐看,说道:“来,你念一下,看你哪个不会,以后有空儿我来教你。”
李秀姐羞赧地笑了笑,拿过名单,一个一个地念了起来。
“不错,很好。”郭大靖连连点头,夸赞着,“顶多再有一年,看书就没问题。”
李秀姐抿起嘴角,说道:“那你好好教,我也好好学。”
说着,她指了指郭大靖的鹅毛笔,问道:“这是什么笔,象是鹅毛。郭大哥不用毛笔嘛?”
郭大靖脸也不红,坦然地说道:“就是鹅毛笔,用起来简单,毛笔字太难练了。来,你试试。”
李秀姐拿过鹅毛笔,好奇地摆弄了两下,在纸上试着划了一下,微皱眉头,写出了自己的名字。
“我是投机取巧,上不得台面。”郭大靖呵呵笑着,说道:“你还是练毛笔字吧,不用象我这么偷懒耍滑。”
“郭大哥是公务繁忙,没有太多时间。”李秀姐替郭大靖辩解道:“可不是偷懒,也不是耍滑。”
郭大靖伸手握住李秀姐的断臂,说道:“让我看看,是不是彻底愈合了。给你留的药早就用完了吧?”
李秀姐顺着郭大靖的手劲站起身,稍微挣了一下,便顺从下来,轻声说道:“已经全长好了,一点也不疼。”
即便是伤口完全长好了,可看着依然触目惊心。
郭大靖轻轻抚摸着,缓缓说道:“以后在人前不用藏掖,你是我郭大靖的妻子,谁敢瞧你不起?”
“没,没人瞧不起我。”李秀姐眼圈发红,声音有些发颤。
郭大靖知道因为自己的关系,阿秀生活得还好,但姑娘心里苦啊!
他心疼地把阿秀搂在怀里,李秀姐下意识地抗拒了一下。但在有力的臂膀中,她放弃了抵抗。
郭大靖挥灭了油灯,淡淡的月光透过窗棂撒在桌上、地面、炕上,透出朦胧而又温馨的气息。
清晨的鸡叫就是古代的闹铃,郭大靖眼皮动了动,感受着搂在怀里的温软,他实在是懒得起来。
多少日子没睡过懒觉了,难怪有“从此君王不早朝”的诗句,真香啊!
从阿秀的呼吸来判断,姑娘已经醒了,在闭着眼睛装睡。或许是害羞,或许是幸福,或许是
屋门突然响了,郭大靖睁开了眼睛,阿秀更是吓得差点弹坐而起。四目相对,阿秀的脸腾地布满红云,一下子钻进了被窝里,连头都藏得严实。
“靖哥哥”小妮拍着门叫道:“快起床啦,我想起一件很重要很重要的事情,要你”
“小妮,你先等会儿,我马上出来。”郭大靖无奈地翻着眼睛,翻身坐起,拿过了衣裤。
“那你快点啊,我在院里等你。”小妮的脚步声响起,离开了房门。
郭大靖迅速穿好衣服,下了地,又看了一眼隆起的被窝,不禁露出微笑,隔着被子轻拍了一巴掌,才心满意足地迈步出去。
小妮不仅在院里等,还给郭大靖打来了洗脸水。
郭大靖也不客气,一边洗漱,一边问道:“什么重要的事情啊,也不让人睡个懒觉。”
小妮一本正经地表情,郑重地说道:“是我的名字啊,难道不重要?”
名字?!郭大靖擦着脸,有些明白了。
当时重男轻女,特别是乡下家村,很多女娃都挺大了,还没个大名。
“小妮,小妮的,人家都八岁啦!”小妮露出苦恼的样子,说道:“不想让陈先生给取,要靖哥哥觉得好听才行呢!”
这样啊
郭大靖挠了挠头,不是很确定地问道:“你是黄家的丫头吧?”
小妮点了点头,说道:“我爹姓黄,我娘姓荣,祖籍山东泰安。”
这么巧?!那就省事儿了,嗯,是不用费脑筋了。
郭大靖眼睛一亮,说道:“那你就叫黄荣吧!”
小妮眨巴眨巴眼睛,觉得靖哥哥脱口而出,怎么都有点敷衍糊弄的意思,不禁嘟起嘴皱起眉,盯着郭大靖,用表情表示不满。
哈哈,哈哈。郭大靖讪笑两声,作出补救,解释道:“不是荣光的荣,是,是芙蓉的蓉。芙蓉就是荷花,代表美女和纯洁。”
小妮的嘴角抿了起来,颇为意动。
“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郭大靖继续诱惑道:“唐朝大诗人李白做的芙蓉的诗,流传千古呢!”
小妮呵呵笑了起来,说道:“为什么不叫黄芙蓉呢?”
有蓉才正好,说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