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大靖暗叹自己运气好,连带着把张攀和所部的东江军都影响到了。
你看这配合,好象事先布置好似的。而且,就算计划得再周密,恐怕也达不到这样的效果。
阴差阳错之下的配合默契,也只能用运气来定义。
大到国家,小到团体,再小到个人,什么国运、气运、幸运等等,却也是取得成功、获得胜利的关键因素。
历史上,从明末到清初,可以说满人的运气一直很好。从崛起到夺取天下,都是如此。
反过来看,明朝的气运却是不断衰弱,多少次能够压制建虏的机会都被错过。
这里面固然有政治、经济、军事上的各种原因,但在历史的关键节点上,也跟运气大有关系。
时来天地皆同力,运去英雄不自由。这是比较文雅的说法,用老百姓的俗话讲,就是“点背的时候,喝凉水都塞牙。”
郭大靖觉得自己的运气就挺好,一路走到现在,虽有坎坷艰难,可都一一安然渡过。
只是不知道,他是否能一直得到幸运女神的眷顾,并把这份好运带给他身边的人,直至影响到整个东江军,整个民族和国家。
建虏愤恨交加,明知道树林里有人偷袭暗算,可却只能偶尔看到人影闪动,却找不到准确的所在。
夜色昏暗,连箭矢射来的轨迹也没法提前察觉,直到中箭倒下。
一篷篷箭雨射向树林,带着建虏的仇恨,也带着他们的无奈和恐惧。
郭大靖禀持着狙击法则,把自己藏得好好的,借助于头顶树木的遮挡,射来的箭矢没啥威胁。
而他利用狩猎弩和瞄准镜,一箭接一箭地施谢。不管建虏是死是伤,每发必中。低平的轨迹,极快的速度,力能破甲。
啊!又一个建虏惨叫着倒地,小腹中箭,痛苦地在地上扭动哀嚎。
旁边的建虏还想弯腰救助,一支弩箭再次划破空气,狠狠地射进了他的头部。
臭毛病!都特么留下吧,连尸体都不让你们带走。
郭大靖暗骂一声,拉弦上箭,继续瞄准射击。
几支箭矢射进了树林,头上枯枝雪团不断落下,但郭大靖连眼都不眨,轻轻扣动了板机。
几个建虏实在忍不住了,持盾举刀,向着树林冲来,怎么也要抓住卑鄙的袭击者泄恨。
盾能护胸护腹,头脸和腿脚却不行。
但郭大靖没有留下与这几个家伙纠缠,他在夜色和树木的掩护下,继续潜行,保持着与建虏人马的狙击距离。
至于那几个家伙,冲进树林也是扑空,光线昏暗之下,郭大靖再返身一一击杀也不困难。
在树林边缘时走时停,时蹲时跪,郭大靖不时地射出冷箭,在五六十米的距离狙击着建虏。
箭囊内的三十多枝箭用光,郭大靖又迅速从空间取出另一个。也就是说,至少有三十个建虏死伤在他的冷箭之下。
战斗到此时也分出的胜负,或者说胜负早已确定,只不过大大缩短了时间,更减少了东江军的伤亡。
十几个建虏骑马逃离,面对东江军的猛烈进攻,战阵已被击破,将陷入各自为战,或是被数人围攻的局面。再坚持下去,他们就是横尸倒毙的下场。
郭大靖迅速施放冷射,三匹战马接连嘶鸣着蹦跳疯跑摔倒。
三个建虏掉下战马,盔甲齐全倒成了沉重的累赘,他们很快被成群的东江军追上,爆发出垂死的嚎叫,招架着四面攻来的兵器。
郭大靖转身往回潜行,还有四个建虏,冲进树林也逃不掉狗命。
“陈古义,你带人快速打扫战场,撤回阵地。”张攀骑着马在战场上巡视,大声命令着,准备率领大部分人马带上伤员,马上返回阵地。
建虏的大队可能很快就会出现,阻击阵地必须要有足够的兵力。尽管近乎全歼了这支百八十骑的建虏前锋,但东江军也付出了差不多的伤亡。
只不过,这样的伤亡比例在张攀看来,却是有些出乎预料的。此时,他还不知道郭大靖的狙杀,起到了很大的作用。
按照建虏的战力,即便是混战,差不多也能一个打俩,甚至是三个四个。冷兵器时代,盔甲防护太重要了。东江军的装备,相比建虏,还是简陋得很多。
龙川袭城战,再加上这次战斗,盔甲武器缴获了不少,但人也伤亡了很多。
张攀轻轻叹了口气,重新收拾心情,目光又坚定锐利起来。
“大人——”一声呼唤让张攀转过头。
周庆兴提着颗人头,快步奔来,在马前举起,让张攀细看,兴奋地说道:“这是大靖兄弟的箭,我记得牢牢的。”
张攀仔细看了看,点头道:“没错,这个长度的箭矢,好象只有郭大靖在用。”
停顿了一下,张攀疑惑地问道:“怎么,他也在这附近,还参加了战斗?”
“我估计他在那边的树林里施放冷箭。”周庆伸手指了指,猜测道:“我们迂回发动侧击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