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旋地转,蔡昭姬费力的睁开眼睛,再三确认,她能清楚的辨出身旁躺着的便是她的弟弟陆羽。
他上半身被一层薄薄淡黄色的被子遮住,背部能清楚的看到一缕缕汗痕。
天旋地转
蔡昭姬只感觉天旋地转,她仿佛感觉到她的身体笼在了层层水汽中,却忽的变成大火熊熊燃烧,炙热的厉害。
钗横发散,发丝凌乱,额头上的汗水顺着香肩流下,一滴滴的落在淡雅的闺房纱帐之中。
蔡昭姬睁着眼,木讷的看着屋顶!
碎片中的记忆仿佛回忆起了什么。
她伸出手,却不敢去碰陆羽准确的说她还没有想到该如何去面对自己的弟弟!
她赶紧闭上眼
身体已是烫热的疼痛,下意识的,她蜷缩起身子,只循着那一丝凉意拼命的往身侧人影上靠,仰起的脸触碰到了陆羽下巴脖颈处,好比一块儿冰冷的玉石,蔡昭姬感觉浑身已经有些不听使唤了。
她想去躺在陆羽的怀里,可还没靠近,身子再度蜷缩了回去。
她像是在与礼法做最终的角逐
说起来,自打羽弟长大后,她便从未与羽弟靠的这般近了,现如今的感觉,让她惴惴不安,一双眸子中带着复杂带着阴沉不定!
“咕咚”
一口口水再度下咽。
锦鸡已经打了第二次鸣,蔡昭姬渐渐的平复住她内心中的悸动,她仿佛回忆起了更多。
昨夜她醉了
然后,她一改平素里的端庄与娴静,变得风流、变得下作。
之后,她宛若在梦境中与自己夫君洞房花烛时一般,恣意轻薄了自己的弟弟
妹妹,羽弟其实是想走的,但却被她一把拉住。
她还还如梦境中那般,说什么说什么“以后不许喊我姐姐,永远都不要!”
回忆到这里,蔡昭姬满面羞红
她她究竟做了些什么呀。
她她竟是连自己的弟弟都都不放过么?
“啊”
突然传来一阵的痛感。
她缓缓的再睁开眼睛,她躺在榻上茫然了一阵,突然她悟了!
并州,壶口关。
晨曦渐明,巍峨的关隘之上,“哈欠”沮授打了个哈欠,他站起身来
昨夜,他与韩猛聊了一夜,聊到最后两人席地而坐,韩猛派人取来酒水、小菜竟是一边看日出一边喝起来了。
两人的酒量都很好,如今又是敏感时期,自然不敢喝太多。
此刻,沮授伸了个懒腰,转过身
口中吟出一句。
“差不多了!”
啥?
韩猛有点懵啥玩意差不多呀?
此时的韩猛已经意识到,壶口关下的几个对手,也知道了沮授如今已经投诚曹操了,甚至还身居高位是校事府中的一员,颇受重用。
如果仅仅这样也就罢了
偏偏,沮授给他介绍了一下身旁的魁梧壮士“古之恶来”典韦!
韩猛差点都吓尿了
大爷的,他不过是河北“四庭一柱”中小小的一根柱子,壶口关下要与吕布、张燕、麴义、公孙瓒对垒,已经感受到莫大的压力了。
这下倒好
典韦也在身边,当世能打的,几乎都齐聚这壶口关了。
甚至,不夸张的说
凭着典韦的身手,估计他带来的这十几个护卫,不够人家一个人打的。
当然
韩猛也不会太害怕,他知道,沮授来此的目的是劝降。
他在犹豫,毕竟老袁家待他还不错。
可突然,沮授说什么“差不多”了,啥意思啊?
“沮兄?”
韩猛也站起身来,可没等到他发问。
骤然,他发现壶口关下,各营埋锅造饭,袅袅炊烟冉冉升腾
“咯噔”韩猛的心头咯噔一响,这满满的三更造饭,五更攻城的既视感哪!
“沮兄?你看这这”韩猛一把拽住沮授,宛若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淡定,淡定!”沮授语态从容。“韩兄啊,你也不想想,吕奉先、公孙伯圭、麴义将军、张燕将军他们都是急性子啊!这攻城战一旦真的打响,那可就是覆水难收了”
呃
韩猛心头一沉。
沮授的话还在继续。
“韩兄可记得?昔日里宛城张绣投曹之事?你看看如今的张绣,比之昔日里不知道风光了多少!曹丞相让儿子曹均娶了他的女儿,与他结为姻亲,更是直接封他为扬武将军,破羌将军,赐与定亭侯,就连他的儿子张泉也受封长乐卫尉,他的兄长张济亦追谥为侯,此将门可谓是荣耀备至!而原因嘛”
“便是因为他是携麾下三万西凉铁骑投诚的这三万西凉铁骑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