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儿不敢居功。”
曹昂谦逊有礼的回道…
“不骄不躁,很好,很好!”曹操坐了起来,笑吟吟的,他吩咐曹昂。“子侑,你把墙上挂着的舆图拿来。”
“是!”曹昂按照吩咐取下舆图,展开铺在曹操面前的桌案上。
此时的曹操已经站起身来,他的手指从许都城划过,划至虎牢关,划至黄河,最后在邺城停了下来。
曹昂本以为父亲是要考他战略上或者是谋略上的看法。
不曾想,却是…
“袁绍废长立幼,将先夫人所出的袁谭过继给了亡弟,立现在夫人所生的袁尚为继承者?这件事儿…昂儿,你怎么看?”
霍…
曹昂没想到,父亲问的竟是这么一个话题。
废长立幼?这自古便是取祸之道,父亲不可能不知道。
那么…
父亲为什么要这么问呢?
曹昂眉头凝起,本在思索。
曹操却是骤然张口。“伱自幼亡母,被丁夫人养在膝下,整个家族所有人都把你看做是我曹操的嫡长子,说说,袁绍此举…你的看法,怎么想的就怎么说出来”
这…
曹昂轻咬嘴唇,他突然感觉…今天的父亲有些古怪与异常!
难道是…冲弟?
没错,就在方才,冲弟以一枚铜镜解了山阳县令之大祸,聪慧至极、灵动至极,父亲多半是…是有意立冲弟为世子!
原来是这样!
…
…
浴室中四面笼着轻纱,如烟如雾,热水的蒸汽弥漫得整间香闺内缥缈若梦境。
无数丫鬟在往浴盆中倾倒花露、花瓣,万年公主刘雪领着陆羽走了进来,陆羽心头还有些惊讶…
这位长公主玩真的呀?
刘雪温柔的为陆羽脱去外衣,陆羽发呆之际,刘雪又微笑的去解他的中衣,那温热的指尖触碰到陆羽的肌肤,陆羽骤然回过神来,像是被蜜蜂蜇了一下,他躲开了刘雪的动作。
“公主,我自己来。”
不怪陆羽这般反应…
就像是一个男人,半睡半醒之际,突然看到一个美若天仙的女子往自己身上扑!
这种感觉,就是很不真实!
刘雪含笑不答,一旁的侍女们更是“咯咯”笑着,想不到这位名声响彻、威震九州的驸马面对女人时,还会紧张?
反倒是公主,大方典雅,丝毫没有女子初见夫婿时的扭捏与做作。
“我虽是公主,却也是一介女流,又不会武功?至于让陆公子这般紧张么?”
“不是紧张,而是…觉得不合规矩。”陆羽感觉公主有些过火了。
诚然…
一门侯府两夫人是板上钉钉,可古来娶妻讲究三媒六礼,一系列的过程相当繁琐,甚至…陆羽这边也要问过长辈,也就是昭姬姐…才能行这最后一步。
可刚刚回到许都城,尚未得见姐姐,便沉溺于这汉庭的温柔乡里,传出去…难免让老曹猜忌,也让姐姐寒心!
哪曾想…
陆羽这么说,刘雪完全不介意。
“只是为陆公子沐浴而已,再说了,我那皇帝弟弟可是下旨的,陆公子究是新晋的御史大夫,也不好抗旨吧?”
“既然无法抗拒,那就只有接受了,你们都下去,我来服侍公子沐浴。”
万年公主都把话说到这份儿上…
陆羽再拒绝就有些“唐长老”似的不解风情了。
只是,让陆羽没想到的是…
的确如公主刘雪所言,还真就是沐浴,纯粹的、脱离了低级趣味的沐浴,很素很素的那种。
沐浴过后…
万年公主引着陆羽来到卧房。
说起来,刘雪这些年追随着弟弟刘协与朝廷颠沛流离、风餐露宿。
决计不像古时候的其它公主那般如温室里的花朵,她手很巧,也不喜欢用下人,很多事情…都是自己亲力亲为。
比如…伺候未来的夫君沐浴!
还有…现如今的铺床!
就像是寻常夫妻那般,刘沐在为陆羽铺床。
室内点着淡雅的熏香,窗外面飘着淡淡的雨,床头的桌案上还摆放着陆羽作过的诗词。
俨然,在见到陆羽之前,万年公主读过他的诗。
“公主可要想清楚了。”陆羽张口提醒道:“若是今夜我不归,那…许都城自是少不得风言风语,这些于我倒是无碍,于汉庭亦是喜闻乐见,可于公主却是不公平,公主的冰清玉洁怕是要被我连累了!”
“到底是今日,还是等到大婚时…公主千万细细的思虑,有时候…很多事情难以两全!我是想全汉室的苦心,也想保全公主的名誉。”
陆羽看着铺床的万年公主,张口提醒道。
就是因为他对刘雪印象太好了…所以才提醒。
是啊!
没有传说中公主特有的刁蛮、任性、趾高气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