条要命的情报传回。
“袁公,我等亲眼所见,仓亭以南三十五里处…龙骁营亲自出马护送着徐州而来的粮队!”
“远远观之,就能发现…是大黄鱼,是那些腌制过后的大黄鱼,足足有几十万尾!”
呼…
听过探马的传报,袁绍的表情再度冷凝。
“这几十万尾大黄鱼,不是在泰山郡被劫掠了么?”
“怎么劫掠过后?还有大黄鱼…”
袁绍抛出了他的疑问…
袁谭、袁熙均尚在思索,小儿子袁尚却是一拍脑门。“父帅,孩儿知晓了…这势必是隐麟的声东击西之计!”
“隐麟布下的计划中,从泰山郡过的粮队是幌子,真正的粮队选择绕了一圈,从徐州过兖州,再运往官渡,这条道路也算是最为稳妥,最难以被发现的!”
“不对!”袁尚的话尚未说完,大哥袁谭当即打断。“依着咱们袁军的动向,隐麟不会不知道我军的目标是仓亭,隐麟如此狡诈?怎么会让粮队从仓亭运送,通往兖州呢?这不是明着要让父帅探查到,去劫掠么?他何曾犯过如此简单的错误?这多半…是隐麟的一计,他的目的便是埋伏在粮队周围,待得父帅袭粮,包围父帅!”
嘶…
截然不同的两个观点。
原本…袁绍一下子沉默了,他的老毛病又犯了!
——选择恐惧症啊!
恰恰,这次抛出选择的还是两个儿子!
一个最疼的幼子,一个英气十足的长子…这…
“大哥所言差矣!”
就在这时,袁尚再度开口,语气变得更加严肃了许多。“父帅此前之所以屡屡被隐麟算计,那隐麟早已将父帅的性格摸透,父帅会如何做选择,都不出他所料。”
“故而…隐麟势必算到了父帅会发现这粮队,但同样算到,父亲会迟疑、会犹豫…而时机稍纵即逝,待得父帅下定决心时,保不齐粮食就运到官渡那边了!隐麟这是吃准了父亲不敢去劫粮!”
言及此处,袁尚的语调更重了几分。
“父亲岂不知,灯下往往才是最黑的!”
“所谓——灯下黑!”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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